“我没跟你闹别扭啊。”最后只能这么敷衍说道。
“没跟我闹别扭”秦昱直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霎时间脆弱的忧郁少年变成了霸气外露的少年郎君。
我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然后又强撑着自己面对他:“那你说我怎么跟你闹别扭了。你说说看。”我自认为我这几天对你可没有冲上前去抓住头发,耍赖撒泼坐在地上,数数你的负心汉血泪史。对于一个被你晾在一旁六年的未婚妻而言。我的表现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啊。
少年忽然伸手捏住我的面颊,然后进行各种形状的扭曲揉搓,一边动作还一边说道:“还说没闹别扭,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连个房间都不让我进了,讲话不到三句就让我赶紧离开。你说你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小丫头片子。”
即便心理年龄是多么彪悍的年近半百,我现在依旧是十二岁的少女。不论从身形还是体力上都无法和面前的男人媲美。我阻止不了他在我的脸上做虐,就退而求其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哄凯偶!”
“说什么”少年并不在意自己被揪着的耳朵,而是继续贴近我的脸,“我没听清楚。”
这是逼我出绝招的节奏啊!我眯起眼睛,决定对这个男人从来不能心软。未婚夫妻六年,我连你屁股蛋上的胎记长什么样都知道好么。敢跟老娘掰扯!
随即,我的手指慢慢从他的耳骨后方划过,仅仅是用指甲轻轻的划过就像划过水面一样。这儿是秦昱不为人知的弱点之一。别人的痒穴或许在腰部或者胳肢窝可是秦昱的却在这里。果不其然,原本还在揉搓我的脸蛋的少年因为耳后的□而缩起脖子。
我趁着他放松力道的时刻赶紧从他的魔爪下逃跑:“我说,放开我!”拿起枕头护在胸前站到床铺的最角落里。我死死的盯着面前面色有些红润的少年,“我都说我没闹别扭了。干嘛还捏人家脸。”痛死了好么,我揉揉估计已经被掐红的脸蛋模仿着从前的态度娇嗔道。
虽然这么跟他说话让我有种大海里飘荡的感觉,不过他的话依旧让我警觉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演示得很好。可是秦昱一下就察觉到了我和之前的我不一样。那就表示那些观察入微的侦察兵们更不会不察觉。别的我并不在意,秦昱这边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都无所谓。可是爸爸哪儿我却不能不担心。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原本愣在那儿的少年忽然发力,以神速脱掉鞋子跳上床来直接对我下狠手——挠痒痒。
相对于秦昱只有耳后根那唯一一处弱点,我就不一样了。我全身上下都是弱点,从胳肢窝到敏感的腰际都容易被挠痒痒。
“苏洛洛,你越发长大了啊!竟然还懂得奇袭了,敢挠我痒痒。”
我一边躲着他作乱的手一边在和渐渐消失的力气做斗争。可惜我身上的弱点实在太多,以至于最后全线溃败,整个身子软了倒在床铺上。
当妈妈进来叫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十六岁的少年压在我身上,而我一边笑得没有力气,一边如一条虫子一般扭动着我的身躯。或许这对于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男少女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我敏感的妈妈而言却是一件大事。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成功的将我从秦昱的魔爪之下拯救出来。少年似乎也发现了现在这个状况的不正常,他原本就因为玩乐而潮红的脸更加的红了。立刻跳下床铺,乖乖的站到一旁去。
妈妈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秦昱说他爸爸找他,后者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连自己的鞋子都忘记穿了。妈妈随机又提醒了一声,少年才如风一般消失在我家门口。我也从刚才那一场打闹中回过神来,怯生生的看着妈妈。凭着我的直觉,面前这个温柔全能的女人在发起脾气来的时候是十分恐怖的。(虽然还是没有恐怖过老爸。)
妈妈审视了我一会才缓缓说道:“洛洛你大了,以后可不能和别的男孩子这么玩闹了。虽然秦昱是哥哥,但是你自己不是也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很好,妈妈还没有气到直接动手的程度。我立马低头认错对着妈妈说道:“是他自己跳上来的。会有下一次了妈妈!我保证!”
妈妈审视了我许久才慢慢走出去,转身之前还跟我说了一句:“客厅有水果,自己去吃啊。”
“哦。”
我这边将刚才因为玩闹而凌乱的床铺给整理好,然后才从床上下来去客厅吃水果。刚才我在思索的事情被秦昱那么一打断,没能理出一个头绪。我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一边将新鲜的荔枝给塞到嘴巴里。
n市有个注明的荔枝生产地,据说是当年杨贵妃最喜欢的荔枝,取名借鉴了杜牧的古诗叫做“妃子笑”。而我最喜欢的荔枝却不是那个,这个总是让我记不住名字的荔枝个大皮薄而且经过嫁接培育之后还籽小。被我称为荔枝之王,基本上在荔枝产出的季节里,这个荔枝是我家的必需品。
刚才已经想好了怎么说服老爸买地买房子。而现在的想法就是——怎么联系上爷爷奶奶。总不能当着老爸的面说:“爷爷奶奶你们跟爸爸说来城里住,让他给你们买一块地来种。”这么说会被老爸军法伺候的。
所以说这事也得有个好契机才行。
我又将一颗荔枝塞进嘴巴里,甜美的果汁迸发而出,溢满整个口腔。这甜蜜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