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闻言又是一怔,片刻后,他忽然微微一笑,心道:我又何分什么武当剑法还是惊鸿刀法?该拼的时候自然要拼,该变的时候自然要变!他想通此节登时心情舒畅,于武学之道已然又进了一层。当下不再被动防御,提起手中柴刀一番劈砍,武当三代首座的武功,哪里是几个看家护院的打手能抵挡的?三两下便俱被宋青书打翻在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眼见韩大娘带来的手下俱被打退,阮娘直冲上前,摸着宋青书额角的瘀青心疼地说不出话来。宋青书见阮娘这般忧心他,亦是心下一暖,只是嗫嚅了半天终究吐不出一个字。
却是秀娘受了惊吓,极是不满地道:“以为有多大本事,还不是一看人多就吓傻了?”
此言一出,宋青书尚未如何,阮娘已气地面色青白,当即厉声喝问:“你又偷了客人什么东西?”
秀娘的眼神一闪,不肯承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客人的东西了?”
阮娘冷哼一声,抬腿便往秀娘的卧室冲去。秀娘面色一变,刚要跟上阻止,宋青书却忽然出手扯住了她。他还是不吭声,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只是死死锁着她的手腕,不令她离开。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不多时,阮娘便捧着一方色泽温润的玉佩走了出来。“这是什么?”她将这方玉佩举在手里问秀娘。
“还给我!”秀娘大叫一声,顿时要扑上来抢夺。“这是客人送我的!”
阮娘被秀娘扑地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一扬手,这方玉佩竟自她手中飞了出去,磕在石阶上摔成了两截。两个女子都呆住了,宋青书却只冷漠地扫了一眼,心道:普通货色,摔了就摔了吧!
片刻后,秀娘一声惨叫,抓着那两截玉佩恨声道:“这是钱啊!钱啊!你赔我!”
阮娘哪里赔得起,隔了一会,她才想起一个理由,忙道:“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偷东西连累我阿弟,还敢要我赔?”
“什么阿弟?叫这么亲热,他认吗?”秀娘捧着那两截玉佩好似捧着碎了的心,“他若不是落魄了,会瞧得上你我?”她含恨指着宋青书又道,“你问问他!你问问他!他若是有地方可去,会不会呆在这?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身为下贱?偏你还把他当块宝!真以为自己是公子哥呢?我呸!”
无辜受累的宋青书面色一变,只扔下一句:“我赔!”这便扬长而去。
阮娘找到宋青书时,已是月上中天,小雪如柳絮般漫天飞舞,清冷的月光映地地上的积雪化作了一片碧幽的浅蓝。宋青书一动不动地立在西湖畔,如孤松独立。阮娘见到他,心下便是一松,悄悄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竹伞缓缓地移到他的头顶。
宋青书转头望了她一眼又慢慢转回去,许久才道:“不用撑了,早就已经脏了。”
阮娘的眼眶一热,忽然哽咽。“宋公子,走吧!离开这里!这里不该你待的地方,你走吧,别再折磨自己了!”
宋青书却只微微摇头,低声道:“我与你们,原就没有分别!”
阮娘没有再说话,只在他身后静默地望着他。
雪花仍在静静飘落,将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与不堪尽数掩了去,只剩下一天一地的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姑娘的火箭炮、骨哥姑娘的地雷!o(n_n)o~
导演:中二病和文艺范,这两样大概是“伤春悲秋公子哥”的标配!
青书:我是真的很伤心很伤心!
导演:理解!理解!我家侄女丢了一个洋娃娃也很伤心的!
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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