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没有别的事,您还是先去忙您的吧,我猜,就从您这几天的表情变化上来看,您离全盘皆输也不远了……”
晓曼不遗余力地在苏启邦的伤口上撒着盐,反正她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又干嘛要怕苏启邦会因此而生气,用更加可怕的手段来折磨她,
“苏晓曼,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非要与我作对,你才会舒服么,”
苏启邦冷然的目光犹如一刀刀冰刃,狠狠地刺向了晓曼的心间。
晓曼嬉笑着耸了耸肩,“这一次,您还真的是猜对了,您越是不舒服,我就越开心,越舒服,越爽!”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越来越轻快,笑容更甚。
“你……你给我等着!我偏要让你看看,我苏启邦究竟是如何打败卢陈树,成为s市的最终领导者!”
苏启邦不知是说给晓曼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其实,走到这一步,他的自信与那引以为傲的控制力,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现在的他,都是靠着强撑,来麻痹着自己。
说起来,他如今的状况,真的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内忧外患,不断受人排挤,更是被那些墙头草一瞧见他即将大势已去,连忙是雪上加霜地抛下了他,投奔了卢陈树那一边。
难怪世人都说,官场上,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更可怕的是,就算没有雪中送炭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多的“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卑劣之人,就盼着你快点下台。
“好,我等着,等着看。”看你是如何惨败收场,一无所有!
于是乎,在苏启邦气得脸都发绿了之后,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但这一次的不欢而散,却是给晓曼迎来了新的转机……
在付谦阳派去的两拨人的监视下,最终都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苏启邦除了工作的办公室,就是回到家中休息,实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当一拨人赶到海边别墅汇报监视情况,另一拨人继续紧盯苏启邦一举一动时,付家一家人正愁云惨淡地吃着饭。
“还没找到吗?”
说话的是林静霞,眉宇间的担忧显而易见,她如今是彻底对晓曼有了改观,巴不得付谦阳能够快点救出苏晓曼,这样,也不用每天看着儿子那愁眉不展的消瘦模样了。
付谦阳握着手里的筷子,将米粒一粒粒扒开,又聚拢,又扒开,又聚拢,就这么反反复复,乐此不疲,仿佛他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拨开这些米粒,看看碗里还藏没藏有别的宝藏一般,明明知晓是些无用功,却停不下手中的动作。
付谦阳的沉默代替了回答,付天江也跟着叹了口气,“谦阳,你也别太心急了,这些天你早出晚归,也没正正常常地吃过一顿饭,睡过一场安稳觉,再这样下去,苏小姐还没找到,你都要病倒了。”
付天江是真的心疼啊!他何曾见过自己的儿子颓废成这般模样?
早上在公司里,付谦阳要顾及员工的想法,顾及公司的形象,他一直都在硬撑;可到了晚上回家,他就好似是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间断裂了,也随之整个人都颓然得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夜之间,就犹如天都塌下来了那般,憔悴到不似真人。
“爸,我知道了,没有找到晓曼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病倒的,我还要留着力气与苏启邦周旋!”
“你明白就好,我就是怕你心里明白,身子却依旧还是吃不消啊!快点吃吧,你看看这碗饭都被你拨来拨去了无数次,却依旧还是一口未尽。”
“是啊,多吃点。”林静霞替付谦阳盛了一碗汤,端到了他的手里。
付谦阳眼神呆滞地盯着那碗汤,嘴里无意识地低喃着,“也不知道晓曼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什么,苏启邦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虐待她,她曾告诉过我,她在苏家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
说罢,付谦阳无力地放下了那碗汤,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付天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儿子,只得轻拍了一下他的背部,以示安慰,林静霞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一位母亲,情感波动本来就比较大,一时之间,心疼得红了眼眶,不禁哽咽道,“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作孽啊!”
好在,这时门铃响了,将三人都从悲伤的气氛中解救了出来。
佣人们开了门,那拨被付谦阳派去监视苏启邦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付谦阳眼神一亮,双手撑桌,疾声道,“找到人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却都不禁低下了头,“……对……对不起付总……目前……目前……还是没有查到苏小姐的下落。”
“还是没有?”付谦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调,满脸怒容,将身边的椅子狠狠踢倒,戾气尽显,“我给了你们那么长的时间,花了那么多的钱,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付总,真……真不怪我……我们啊!苏启邦实在是太精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休息,来来去去也就两个地方,市政府和苏家,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啊!”
付谦阳闻声,眼神微眯,十指一下下扣动着桌面,“那这段时间他有没有约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物?”
“这倒没有,他每天还是照常上班,见到的人也不过是很普通的同事,没什么特别的。”
付谦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疑惑地自语道,“没可能啊!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