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阵乱响伴着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林书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屋里传来林墨的声音:“小书,你先下去摘点儿葱,我一会儿给你zuò_jī蛋饼。”
林书想到上次吃的金黄嫩滑的鸡蛋饼,小小咽了下口水,高兴的应了一声,跑下楼去了。
屋内,韩勋躺在地上,抱着手臂哼唧:“好痛,林小墨我的手要是废了,都是你害的。”
林墨扫了一眼,见他手上的绷带还是好好的,没有浸血的迹象,便赏了他一记眼刀子,“活该。”
韩勋见他不上当,磨磨蹭蹭从地上坐起来,只差没指着自己的大兄弟控诉了:“林小墨你过河拆桥!做人不带这样的!”
林墨根本不理他,转身去衣柜里拿了身衣服,准备去隔壁小书房里换,回过头来,见韩勋把爪子凑到鼻子下,邪笑道:“墨墨,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味道真浓。”
林墨看着他指尖残余的白浊,脑袋轰得一下就炸开了,简直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冒烟,真想把这个混蛋从楼上扔·下·去!林墨简直把后牙槽都咬出血了,用力踹了韩小人一脚,抱着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勋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林小墨真是太狠了,居然专拣他的伤口踢!难道他真的生气了?真开不起玩笑。韩小人暗自苦恼,明明知道林小墨开不起玩笑,他还总喜欢逗他,总想逗得他炸毛,真是该怎么办才好哟?
等换好衣服,林墨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可是看到内裤上残余的浊液,他又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无法用‘互相帮助’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欺骗自己,他只能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意乱情迷的错误,然而,若无意无情又怎会迷乱?想到这里,林墨又开始下意识逃避,索性将今早发生的事情锁进心底的小黑屋。
他调整好表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下楼把衣服泡在盆子里,倒了些洗衣粉,三下两下把衣服洗了晾在院子里。
林书已经把小葱香菜摘好洗净了,碗柜的大碗里,奶奶留了四个腌泡一夜全然入味的茶叶蛋。林墨取了些面粉,边用鸡蛋和切碎的葱花香菜调成面糊,边让紧跟在身边的小胖墩把茶叶蛋全剥了。面糊调好了需要放在旁边‘醒’一下,林墨去把饭桌上昨晚特意留的凉拌三丝端到厨房里一会儿备用,又把剥好的茶叶蛋切成片。
林书大眼睛一转,馋嘴的建议道:“哥,我觉得鸡蛋饼里面夹酱肉最好吃。”春节那会儿,吃过一次‘酱肉鸡蛋饼’以后,小胖墩至今仍惦记着。只可惜家里没有冰箱,腊月里做的酱肉,哪里放得到现在,吃过那一次以后,林墨就再没做过。
明知长大后的林书是怎么吃都长不胖的体质,林墨仍然忍不住逗小胖墩:“少吃点儿肉,你韩哥昨晚不是才说过你,让你小心以后变成大胖子吗?”说着,林墨把平底锅放在火炉上热着。
林书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无良哥哥,那表情简直跟雷劈过似的,大眼睛无声的控诉着: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弟弟蠢萌的样子,林墨早上的郁气一扫而空,用刷子在锅底均匀的刷上一层薄薄的油,片刻,等油一热,往锅里倒入适量面糊,快速用木铲擀均匀,待面饼背面凝型,快速用铲子将其整个翻过来,将拌三丝和薄薄的蛋片平铺其上,待鸡蛋饼煎烤出浓郁的葱香后,先将上下封口,再从左往右卷起来,起锅,一个盗版煎饼果子就出现了。如法炮制,林墨做了足足十个分量十足的鸡蛋饼。
小胖墩虽然刚被哥哥说了,但葱花和鸡蛋的浓香味儿一出来,本来就没啥美丑观念的小屁孩,哪里管什么胖不胖的问题,只等大伙一起坐到餐桌旁,他迫不及待拿了一个大的,嗷呜咬了一大口。
外面的蛋饼香软鲜嫩,裹在里面的三丝,海带丝咸鲜、萝卜丝脆甜、银丝粉爽口,酸辣之余还带着茶叶蛋的卤香,开胃爽口美味十足。
韩勋也算是遍尝世界美食了,他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合胃口的食物,不愧是林小墨亲手做的。这要是把林小墨拐回家了,天天给他做,该多幸福啊。韩勋美美的想着,眨眼盘子里就只剩下一个鸡蛋饼了,他和小胖墩同时伸出了手。
“小书,你不能再吃了,小心一会儿撑坏肚子。”林建倒不是所谓的‘忍嘴待客’,而是这么大的鸡蛋饼他吃三个都觉得撑得很,小书年纪小已经吃了两个了,再吃该撑坏了。
林书眼睁睁的看着韩勋拿走了鸡蛋饼,眼巴巴看着他三两口吃个精光。坏蛋,一点都不知道客气,难道不知道该分点儿给他吗?尽欺负小孩子!林书默默在心底给韩勋记了两笔。
饭后,小胖墩负责洗碗收拾厨房,林建推着轮椅去舀了些去年的陈谷,倒给圈养在院子里鸡。一晃几个月,原先毛绒绒的小团现在已经长到半大了,公鸡母鸡各一半。这些鸡只吃粮食虽然肉质香但是长势慢,公鸡估计得到快过年的时候才能长成,母鸡估计得明年开春才会下蛋了。
韩勋就没见过活着的鸡,刚瞅几眼还觉得新鲜,过一会儿嗅到鸡屎刺鼻的臭味就赶紧撤了。
转身去找林墨,他这会儿正在楼上草拟用工合同,合同大概陈述了一下双方责任与义务,然后在薪资一块,将每月五十到三百不等的浮动奖金由一月一发改为一年一付,在春节前最后一个月月底结清,中途辞职则所有累计奖金清零;年终十三薪奖励放到次年分三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