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甄晴清冷玉容的神情,略有几许神秘之态,柔声说道:“魏王无嗣。”
楚王闻听此言,白净而阴鸷气质笼罩的脸上,这会儿也有几许不厚道的笑意,说道:“王妃说的是,这的确是致命之事,纵观青史,孤未闻有不能传承宗室血脉的嗣子。”
如果是没有成亲罢了,但偏偏魏王连续纳了正侧二妃,过门儿之后,膝下仍无所出,岂能不引人相疑?
甄晴点了点头,温声道:“王爷,还是不要大意,万一魏王再想了偷梁换柱之事……”
比如再像她一样,寻人借种,然后再生下孩子?
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这等玷污天家血脉之事,一旦发现,就是灭门之祸,魏王,他岂敢欺君?”
甄晴听着楚王如此所言,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异样,说道:“王爷,也不能这般说吧。”
没有这般严重吧?问题是灭谁的门?奸夫的,还是淫妇的?
然后,难道灭那个混蛋的门?
楚王面色一肃,沉声道:“天家血脉传承,何其严肃,岂容旁人玷污分毫?”
“也是。”甄晴点了点头,岔开话题,柔声说道:“梁王那边儿也是皇后次子,最不济,还有那个小皇子,他刚刚出生,会不会……”
最终大家同归于尽,反而便宜了那个小皇子?
这可真是绝难容忍!
楚王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与其担心皇后那个小的,还不如担心端容贵妃下面那个孩子,他也有十多岁了,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甄晴莹润如水的美眸中,现出一抹思索之色,说道:“强臣在朝,父皇那边儿不会选择幼主即位的。”
楚王颔首道:“是啊,贾子钰一旦平定辽东,威望只怕比之史上那些权臣的威望都不遑多让,那时岂不让人坐立不安?”
甄晴道:“王爷将来还是能够驾驭的,到时候,再让贾子钰立兰儿和溪儿为郡王正妃,也就能彻底控制使用。”
大不了,她受累一些,多伺候那混蛋几次就是了,等王爷驾崩以后,她垂帘听政,扶保幼主,再让那个混蛋好好开创一代盛世。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王妃说的是,就是控制使用。”
暗道一声,王妃真是知冷知热的贤内助。
念及此处,再次抬眸看向对面的甄晴,此刻,映照着绚丽灯火,就见那张玉颜嫣然明媚,恍若桃花,尤其是随着岁月和时间的积淀,那股丰熟的气晕无声浮起在脸蛋儿两侧。
楚王点了点头,招手说道:“王妃,孤累了,咱们去歇息吧。”
说着,就去牵着甄晴的纤纤素手。
甄晴自是知晓楚王的一些细微心思,说道:“王爷,我…我今个儿身子不方便。”
楚王面上神色变了变,声音就有几许不耐,说道:“王妃,你怎么身子天天不方便。”
甄晴闻言,心头一跳,面上现出不自然,此刻脑海中急剧想着应对之言,柔声说道:“自从生了那一双儿女以后,臣妾就时常有漏溺之事,只怕不能好好伺候王爷……”
楚王闻言,反而被吓了一大跳,关切说道:“这…可是看了郎中?”
甄晴柔声说道:“郎中说,就是将两个孩子生下来……”
说到最后,甄晴细秀柳眉之下的凤眸当中,眸光清冽闪烁,也不知是羞耻还是内疚。
她被那混蛋把着的时候,应该是漏溺的吧?
反正最后被子上一股……
嗯,她当着王爷的面,想这些做什么?真是骚蹄子。
楚王陈钦此刻目中已然全无情欲,只有…心疼,柔声道:“王妃,这些年,真是苦了王妃了。”
为了给他生那么一双可爱的龙凤胎,却闹出这样的情况来。
甄晴那张刻薄冷艳的脸蛋儿,似是蒙起羞红如霞,柔声道:“王爷,只是不能侍奉王爷了。”
楚王陈钦剑眉之下,目中现出丝丝缕缕的怜惜之意,说道:“王妃把孤王当成什么人了?”
甄晴也不多言,道:“王爷如是要召人侍寝,可以去寻一下柳妃。”
反正那柳妃身子已出了问题,根本就不能怀孕,无论王爷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楚王陈钦道:“本王这会儿累了,等会儿住在书房就是了,正好也看看兵书,不定随子钰出征的时候,还能用得上。”
刚刚王妃给他道出不能“侍寝”的缘由,他再急着去寻柳妃侍寝,那他还是人吗?
此刻,楚王陈钦心头涌起一股莫大的羞愧
甄晴两道细秀的修丽双眉之下,清冷凤眸似噙着点点而闪的泪光,说道:“王爷也不可太委屈自个儿了。”
甄晴说着,只是垂眸之间,心绪就有些莫名古怪之意。
这还真是偷了人家的房子,还给上了锁。
楚王陈钦看向楚王妃甄晴,宽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王妃先去歇息吧。”
甄晴目送着楚王陈钦离去,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可真是个坏女人呢。
……
……
大观园,潇湘馆
潇湘馆之外,幽簧竹林随风飒飒之音响起,皎洁月光如纱似雾,照耀在房舍之中。
厢房之内,檀香混合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无声逸散。
贾珩凝眸看向娇躯正自颤栗不停的黛玉,轻轻捏了捏黛玉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只觉柔腻不胜。
黛玉秀直、白腻的琼鼻轻哼一声,那双粲然如虹的星眸中满是嗔怪之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