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头顶长着触角的男人到底混合了什么生物才能造成这种有些惊悚的造型,甚至在我看来那个犹如古希腊神话中跑出来的马人孟徒徒尤比都要比他更像是一个魔兽。
当然这只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胡思乱想一下,白天的时候,我尽可能不离开小麦,因为她现在是我的保命符。
我很清楚,我们俩到现在还没有沦为这群魔兽的食物,就是因为那个自称是王的魔兽迄今为止,在军仪棋的棋盘上还没能赢小麦一局。
小麦因为军仪棋而活,我因为小麦而活。
白天的时候我尽量避开枭亚普夫,因为他会读心术。好在他的读心术只限于表层心思,有些时候我在心里默念一些不相干的话都能将他糊弄过去。
我的能力只能当做鬼牌中的许,看起来很牛却不能被人知道。如果不在恰当的时机使用,不但没有作用被大鬼压下,还会让自己死的很惨。
对付豹型男的时候,我赢了。那是因为一我们处于单独相处的环境,二他没有提防我,所以才被我一击即中。现在的情况是,我周围随时有两个护卫以上,通常猫女包揽防御的工作,枭亚普夫负责监视我和小麦,孟徒徒尤比则负责王的安全。
那个额头长着触角的骚包蝴蝶男,疑心病重到我怀疑他患有无药可救的被害妄想症。
他总是怀疑,我们(尤其是小麦)会伤害到他那‘柔弱’(他自认为)的王,要知道那个王每天吃掉的人肉已经能组成好几支足球队了!
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到大量的人类失去了生命。然后一段时间后,一切古怪的、像人又不是人的生物会诞生,慢慢充斥在这个皇宫的各个角落,充当卫兵一类的角色。
这种诡异的不和自然的生物的数量在一天天的壮大,令我感到恐惧。期间,我还侦测到几个和库洛洛几人类似的人突然出现在皇宫周围,他们似乎在侦测什么。
周围可得到的有用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我又不敢随时进行侦测,生怕那个蝴蝶男察觉到。心下忧虑,万一小麦哪天不慎输了,我的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救援是没有的,我想不出会有谁来救我。
库洛洛?
大魔王说过:“我不需要弱者。”飞坦和侠客为此表示不能再同意了。
伊尔迷?
“揍敌客不需要弱者。”奇犽用力点点头。
西索风骚的笑着:“我最讨厌烂掉的苹果了。”
七人之中,貌似只有帕里斯通是站在弱者这一边的,但是我不认为他会来救我。全世界每天死那么多人,也没见帕里斯通去拯救。
可能奇犽猫会来救我,但是他并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现在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办?
这是我每天思考最多的问题。我不想坐以待毙,不想被这群怪物当做晚饭吃掉,但是我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现阶段,能做的就是祈祷小麦同志千万不要输给那只变异的蚂蚁。
刺耳的乐曲声又响了起来,是那只昆虫用他独特的小提琴在发出一堆刺耳的音乐,那常常让我想起锯木厂的噪音。
这也不奇怪,昆虫的审美观肯定和人类不太一样。
思绪一边吐槽一边张望,不知道王和小麦的对决如何。不想下一刻,身体腾空,被人飞速拽着扔了出去。身体撞在墙上,然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全身的剧痛还未缓和下来,就被人踩住了头。
“卑贱的生物,你竟然敢嘲笑我。”
头顶响起蝴蝶男恼羞成怒的声音,果然是个昆虫,心眼比针尖还要小。
“哦?不服?这样吧,我也和你打个赌,现在你现场拉一首曲子,就是刚才你脑子里闪过的那段旋律,如果我觉得好听了,今天就放过你。要是我觉得不好听,就吃了你……怎么样?”
我还能说点什么,这种模糊的评判规则除了恶趣味这三个字我在也想不出别的了。你说好听就好听,不好听就不好听,我哪有选择的权利?
“那个瞎子是王的人,我不生杀。而你……杀了你的话,最多就是被陛下责骂……或者把你做成我们的士兵怎么样?虽然你看去来连作为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踩在头顶上的脚终于大发慈悲的移开了,我把这当做是对方让我快点开始的讯号。
老实说,刚才脑海中冒出来的那段旋律只不过是因为我看到蝴蝶男拉小提琴才想起来的曲子,肖邦的名曲——升c小调夜曲,这首曲子被誉为最华丽的忧伤,是非常优美舒缓的名曲。在云海的时候,我很喜欢听这首曲子。刚才在听着那刺耳的锯木声,不由自主的响起这首曲子。
蝴蝶男将他手中的小提琴递给了我,老实说,我没怎么学过小提琴,以前被兰叔叔收养的时候倒是学过几个月,可惜兴趣不大就放弃了。倒是兰叔叔本人是一个小提琴高手,以前我总喜欢趴在窗子上偷听他在花园里练习。
“你最好认真点,否则……”枭亚普夫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知道要是今天不能让这只昆虫满意,明天我就可以加入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行列了。
我拿起小提琴,闭上眼睛回忆小时候拉小提琴的细节。那首曲子的乐谱在心中一点点的流过,手指有些僵硬,但是不妨碍我将曲子完整的弹出来。
是的,仅限于将整首曲子完整的弹出来。
我心惊胆颤的看着枭亚普夫,心里祈祷他别一上来就枭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