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残忍再凶恶的人,来到村里,都会被揍趴下。随着坏蛋召唤术的提升,村里就多了两个、三个、四个,不停地增加的残疾人下人数目,让坏蛋越来越绝望。突然有一天,他的一个同伴,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能拯救他们这群迷途的羔羊。”
“不会吧,这个未出场的才是男主角?”迪卡普里奥对这种老套的铺垫方式很熟悉,不过,没哪部电影会铺这么久而已。
“不是。他是boss而已。”李约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配合故事气氛,声音特意压底。
“前面特种兵都败了,这个boss难道还要开着装甲车来吗?你要搞战争场面?”迪卡普里奥大约知道李约对战争场面的喜爱,但放在这个故事里,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李约得意洋洋地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no,他孤身前来,连把枪都不带。他只带了他的职业工具而已。”说到这里也不理迪卡普里奥深锁的眉头了,直接揭穿谜底:“他是个牧师,带了圣经和十字架就来了。”
迪卡普里奥表情微妙,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兴奋:“宗教么……是个好想法。”宗教题材在西方永远是被注目的禁区,一点点越界,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偏偏这些电影人最爱这种踩禁区的感觉。无论是调侃天使还是黑上帝的事,他们都做得不亦乐乎。迪卡普里奥自然也例外不了。
“boss就是boss,一个月后,所有的村民都成了上帝的羔羊,连村花都成了修女。坏蛋和他的伙伴们却并不如他们想像的那样得到自由与解放,反而被牧师boss设定出来的阶级,被压在了所有人的最底层。”
“你的意思是说,牧师boss在村里建立了自己的一个小王国?还是个阶级分明的小王国?”
“差不多。”
“故事就结束了?”
“一个小尾巴。很多年之后,牧师boss早就离开了村子,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把才华浪费在一个小村子里的。据说他已经当上了主教。当年他虽然离开了,村子却依旧阶层分明,无法再回到最初大家一团混沌的状态了。新的高级阶层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有阶层,就有人富裕有人贫穷,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全民向外的村子了。脱衣舞酒吧仍然存在,不过,已经不是庄稼壮汉的脱衣舞,而是真正的女孩子们的天下了。这个村子,已经完全堕落了。最后,坏蛋老了,临死之前,在村里最偏最破的屋子里的床上忏悔自己的一生,他认为自己当初就不应该逃,他应该去坐牢。在弥留的梦中,他在监狱里依旧耀武扬威。在告解日那天,他突然从告解的小格子窗口里看过去,发现告解神父竟然是boss!他一下从梦中抽离了去,咽了气。最后的镜头最好是神父boss慈祥的微笑。”
“你觉得怎么样?”
迪卡普里奥抿了抿嘴:“故事前半段后半段的风格剥离得厉害。如果这是你的内心故事的话……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想法。”
“啊?我自己都没明白,你就明白了?”
“嗯。这故事挺简单的。是在表达你的恐惧吧?”
“?”
“你不害怕暴力,觉得那都是纸老虎。你害怕的是信仰和思想上的攻击与压制……哪怕不是攻击和压制,可能只是善意的表达,你都会害怕并几乎不带犹豫地拒绝。并且,你似乎下意识就认定,主动的善意都是用来伪装恶意的。哇哦,乔,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虽然你外在表现还算正常,但你确定自己不自闭?”
李约一愣,怔怔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迪卡普里奥,半天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看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莱奥一样的结论。如果能一样的话,说明我的故事的设置没出问题啊。不一样的话……望天,也只好浮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