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刚刚发的誓,很可能全被母亲听见了,陈宇脸唰一下就红透了,臊得恨不能马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太羞耻了!
下一秒,陈宇脸色一变,想到自己手里的手机还在通着视频通话呢,连忙下意识低头看向手机。
却讶然发现视频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断了。
他惊讶之余,心里也松了口气。
……
大约两分钟后。
客厅中。
父亲陈光照、刚刚上完夜班回家的母亲黄素英,奶奶,他们仨神色各异地坐在八仙桌前的条凳上,三人三双眼睛都盯着陈宇。
17岁的陈宇人高马大,但此时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红着脸、低着头站在他们面前。
黄素英:“老实交代!这大半夜的,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发那样的誓?你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呃,是不是跟什么有夫之妇,啊!发生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了?是不是?”
刚刚下班回来的黄素英,脾气有点大,沉着脸质问的同时,一巴掌拍在条凳上,吓陈宇一跳。
母亲平时脾气没这么大的。
“没!没有!”
陈宇低着头连忙否认。
“没有?”
黄素英声音拔高一截,明显不信。
陈光照轻咳一声,“没有,你发那样的誓?你小子才多大啊?毛长齐了吗?就学人家玩有夫之妇?你可以啊你!快说!你到底跟谁勾搭上了?嗯?”
奶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劝:“小宇呀,你也别怪你爸爸、妈妈这么审你,你、你这次真是太让奶奶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陈宇张口结舌,心里那个憋屈。
他玩个屁的有夫之妇啊?
长这么大,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呢,可纯洁了。
这么黑的一口黑锅怎么就扣在我头上了?
“没有!爸、妈、奶奶,我真没有!你们就相信我一次还不行吗?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了?”
陈宇头都大了。
……
与此同时。
2032年.
陈宇的卧室中,蜷缩在地上,抱着一条腿凄厉惨叫的中年陈宇,意识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恍惚。
同一时间,围着陈宇仍在用棒球棒抽打陈宇的那几个男人,手上的动作也突然停顿住,几人身形都是猛然一晃,眼神都突然变得迷迷茫茫,噗通噗通几声轻响,伴随着棒球棍落地的声响,几个大男人都突然摔倒在地。
37岁的陈宇感觉自己似乎又在下坠,坠向无底的深渊。
强烈的失重感、方向的错乱感,让他一时间分不清前后左右。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短短眨眼的工夫,这种失重感和方向的错乱感,都突然消失。
他惊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
“卧槽!你吓我一跳,怎么了?呵呵,刚刚做噩梦了?”
陈宇双眼刚定下焦距,看清对面坐了个男人,对面的男人就开口打趣。
对面的男人五大三粗、理着一把抓不住的寸发,穿着白色t恤衫,t恤衫外罩着一件黄马甲。
脖子上还挂着一块胸牌。
陈宇眨了眨眼,怔怔地看了看这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黄马甲,胸前也挂着一块差不多的胸牌。
“哎!问你话呢?陈宇,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对面的男子见陈宇不答,笑呵呵地追问。
闻言,陈宇对他笑了下,微微点头。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腿小腿,目测完好无损,他下意识抬了抬右腿,毫无痛觉,脚在地上踩了踩,仍然没有痛觉。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那别墅美女的老公带着几个男人冲进他的卧室,人手一支棒球棍,没头没脸地对他一阵狠抽猛打,头上给他打出了血,右腿小腿也给打断了。
当时把他痛得忍不住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而现在?
眨眼的工夫,他的右腿小腿就完好无损了。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类似的时空变幻,但再次经历这样的神奇,陈宇还是难掩惊讶。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看向自己手心。
一点血迹都没有。
头上也没血了。
太踏马神奇了!
“你在干嘛呢?睡迷糊了?”
对面的男子疑惑询问。
陈宇摇摇头,咧嘴一笑,目光却已经在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好像是一家面馆,不远处有收银台,收银台后面站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女收银员,这姑娘正在低头玩手机。
旁边就是一个个对外营业的窗口,窗口里面有几个穿白色厨师服的男女,有人在揉面团、有人在包饺子、有人在煮面条……
大厅里有三四十张小桌子,此时玻璃门外夜色朦胧,大厅里只有寥寥两三桌客人在用餐。
“唉!今天晚上这生意不行啊!咱们在这里都歇大半个小时了,真踏马急人!对了,陈宇,今晚你送多少单了?”
陈宇对面的男子叹息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边随口询问陈宇。
陈宇看了眼这人胸牌上的名字——王虎。
他刚刚在看见王虎和他自己身上那件黄马甲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次时空变幻后,他的身份好像还是外卖的送餐员。
除了没被那别墅美女的老公打破头、打断腿,他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
“没多少!”
陈宇随口回了句,他皱起眉头,开始努力回忆脑海中,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