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
苏父惊讶,上前查看,就见温柔白氏凶狠模样,心中信了三分。
“究竟怎么回事?”
清浅点在白氏眉心的手缓缓伸出,指尖带着一道黑气。
何赛儿见她这般做,瞬间煞白了脸。
她怎么会知道白氏被下了蛊?她做何其小心!
清浅望着她,脸上的笑越来越淡,彻底将那黑气扯出白氏体内:“苏大人,找个容器!”
苏父听到,在身上摸索,苏子澜上前,递给了清浅一个脂粉盒。
盒子本来是要送给他的红颜知己的,如今拿来装这个也无不可。
清浅将黑气引入盒中,脱离了人身,蛊虫立马现出原型。
一条模样类似尸鳖的小虫子躺在盒中,肥硕的身体很快变得干瘪。
众人看见这一幕,脸色突变,何赛儿紧张地握了下拳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娘怎么会中蛊!难怪方才在屋内,娘突然拉着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中蛊了!”
清浅淡淡地扫了眼何赛儿,蛊虫抽出,白氏立马晕倒在苏父怀中。
“苏大小姐,那苏夫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何赛儿愣了下,她不过随口编造的理由,她竟然信了还追问!
“是啊清儿,你娘都跟你说了什么?”
何赛儿露出为难之色,小心地看了眼他们:“是……是关于你们的一些坏话,我不好说……”
“不过娘性情大变,我本察觉有异,没想到真的出了问题。”
既是坏话,他们自然是不想听的,苏父将白氏拦腰抱起,看了眼低头的何赛儿,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苏子安和苏子澜上前,打量着她,苏子澜忽然笑了:“为何娘跟你待在一起,就中蛊了?是谁下的,你没看见吗?”
何赛儿微张嘴巴,表情无辜:“二哥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做的吗?”
苏子澜摊手:“谁知道呢。”
他说完,就离开了,苏子安则接过了清浅手上的盒子,沉声道:“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还剩最后一天,好好把控时间。”
“至于这个。”苏子安摇晃了下盒子:“我拿去给圣医阁的人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子安也走了,现在偌大的后院,只剩下清浅和何赛儿。
清浅打量着何赛儿,微微动了下鼻子:“你身上有股血腥味,还有点臭。”
何赛儿脸僵了下,眼神闪烁:“可能是方才洗礼落下的。”
“原来如此,那苏大小姐可得好好洗洗。”
究竟是不是洗礼造成的,她心里最清楚。
她扫了眼她的胸口,臭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刚要上手,就被何赛儿一把拍开:“你要做什么?”
“我是医者,给你看看病。”
“用不着你来替我看病!”
清浅收回手,在她肩膀拍了下:“好,那你……好自为之。”
她拂袖而去,何赛儿面露恨意,一把捏碎了手中曾拿来装蛊虫的瓶子。
因为要住在苏相府,清浅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偏院,离其他人的屋子很远。
她到不嫌弃,越远,自己能做的事才更多。
随丫鬟到了屋内,清浅遣退丫鬟,举起了手。
手腕上,那只黑色玉镯无声无息,跟普通镯子没有两样。
确认丫鬟走远,清浅想将镯子拿下,却拿不动。
她危险的眯了下眼睛,倒了杯水,将手瘫在桌上:“是我强行把你摘了,还是你自己现身?”
没有动静,清浅也不急,喝了口水:“你若自个出来,把身份告诉我,我还能饶你一命,若你继续装,那我便不客气了。”
还是没有动静,清浅眼中笑意退散,面若冰霜地望着手上玉镯:“既如此,那你便彻底消散吧。”
话音刚落,纤纤玉指在空中划过弧度,金光照射在玉镯上。
黑色玉镯还是没有反应,清浅加大了灵力,玉镯依旧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慕王府。
本在书房做事的林慕,忽然觉得自己身体莫名冰冷,寒冷彻骨,他的耳后印记发烫,喉中血腥味冒出,一口鲜血吐在了纸上。
夜明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就见林慕身上散发着骇人的黑气,而他整个人面上诡异十分,似乎有两张脸在交互交替。
这模样……和昨晚主子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赶紧闭上房门,将书房封住气息,快马加鞭去苏相府找清浅。
清浅使用了各种方式,都无法将黑镯里面的人给逼出来,正当她要放弃时,门被忽然打开,气喘吁吁的夜明出现。
“王妃,王爷又犯病了!”
又?
清浅蹙眉,狐疑地扫了眼镯子,拍桌而起。
“快,去慕王府!”
月色下,两匹马迅速飞驰,而慕王府中,黑气溢出,半空中漂浮着令人压抑的黑气。
清浅到来时,林染和林澈竟然也在。
见清浅来了,两人面上一个露出诡异的笑容,一个面无表情,静静的望着书房。
“怎么会这样!?”
夜明望着自己的结界已被破坏,黑气再也遮挡不住,这分明比昨晚来的还要强大。
林染见是夜明将人找来的,勾唇笑道:“夜明,你的主子入魔了,你莫不是想叫思慕来包庇他使用禁术的罪行?”
夜明眉头紧皱,咬牙道:“二王爷此话不得胡说,王爷没有使用禁术!”
“没有,那他为何会这般模样?”林染说着,看向了林澈:“四弟,你乃圣医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