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哲有些不知所措,就苦笑着道:“哥哥大你好多岁了,咱们确实不太合适,你就别生气了,你把我当哥哥好了!”
“想得美!”张雨寒挥起粉拳,忿忿地道:“谁需要你当哥哥,我有了姐夫了,咱们现在是敌人了,哼!”
沈明哲笑了,叹息道:“刚才看到你,还觉得成熟了,没想到,这下又『露』底了,还是那个不懂事的丫头。”
张雨寒瞪了他一眼,没有话,默默地领着他进去,一开门便大声嚷嚷道:“老姐,老姐,人给你们带回来了!”
房间里立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张静然从厨房里笑着出来,她的相貌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般的美艳动人,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毫无瑕疵,释放着『迷』饶光晕。
以往,每次和这位美艳大嫂见面,对沈明哲来,都是一种煎熬,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展『露』的无限风情,都是刻骨铭心的。
然而,和当初相比,他现在要成熟了许多,在瞬间的惊艳与莫名的感动后,就又恢复了平静,躬身施礼,微笑道:“大嫂好,我过来探望您和大哥了!”
“别客气,明哲,快进屋吧。”张静然笑靥如花,上下打量着沈明哲,轻盈地转过身子,笑着喊道:“远山,弟来了,还不出来!”
花园里传来闷雷般的响声:“哈哈,是不是咱们的大才子过来了,许久不见,又要升官了!”
沈明哲微微一笑,换了拖鞋,站在门口,等童远山从花园里出来,却见童远山面容憔悴,眼泡浮肿,和以前相比,倒像是老了十几岁,沈明哲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轻声道:“大哥,您身体还好吧?”
“还好,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刚回来不久。”童远山面带笑容,一脸慈祥地望着沈明哲,轻声道:“我听了,你子,当年我一见就觉得你不是池中之物。”
沈明哲走到他的旁边坐下,微笑道:“大哥,你听什么了啊,我哪有那能耐,还不是多亏你指点!”
童远山笑了下,意味深长地道:“哈哈,我可指点不了你!”
沈明哲叹了口气,道:“世途险恶,我可没有你这么乐观,一路走来,反观后路,都是披荆斩棘过来,让我诚惶诚恐。”
童远山咳嗽几声,把手放在嘴边,转头去望张静然,笑容可掬地道:“明哲来了,我能破例抽颗烟吗?”
张静然嫣然一笑,轻叹道:“吸吧,反正也戒不了,明哲不来的时候,你还不是偷着抽,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沈明哲笑了笑,抢先掏出香烟,递给童远山一颗,点上后,自己也燃上一颗,轻声调侃道:“嫂子,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抽烟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然活着的意义有失去了!”
童远山眯上眼睛,深吸了口烟,嘴边飘出一缕淡淡的烟雾,点头道:“是啊,这话倒是符合我的想法,但是这个肾还是不行了,医生不让抽,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沈明哲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道:“大哥,医生不管什么人都不让抽烟的,也不能尽信!”
“早几年你就知道了,还是老『毛』病,恶化了。”童远山艰难地挪动下身子,拿眼瞄着张雨寒,压低声音道:“你结婚的事情,一直瞒着她呢,这会儿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沈明哲笑了笑,声道:“刚才发了脾气,一路上都没理我,还有男朋友了!”
“要真有,就好了!”童远山叹了口气,把手一摆,转移了话题,有些感慨地道:“我听人了,赵家后人找到了,既然这样,你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党校学习之后必定还要高升。”
沈明哲坐直了身子,试探问道:“大哥,你知道了?”
童远山眯上眼睛,拿手敲打着膝盖,从容的道:“这等大事,许多人都已经知晓,以后你代表的就不是你自己,所以仕途不易,要紧记六个字。”
沈明哲认真的问道:“大哥请指点,哪六个字?”
童远山吐出一口烟,缓缓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字的道:“低调,少,慎行!”
餐桌上,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美味佳肴,童远山心情极好,就和沈明哲推杯换盏,豪饮起来,那张满是憔悴的面孔,很快变得涨红,嘴里也喷着酒气,话的声音也愈发洪亮。
张静然有些不放心,忙抢了他的杯子,轻笑道:“明哲,让你大哥,少喝几杯吧!”
童远山放下筷子,闷闷不乐地道:“明哲,你看看,我的生活哪里还有乐趣,烟不能抽,酒不能喝,旅行也走不动了,我这不是成了废人了嘛!”
沈明哲笑笑,赶忙劝道:“大哥,忌口一时,图长远的健康,也值得!”
张雨寒抬起头,看了童远山一眼,有些生气的道:“姐夫,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们见到他,比见到我还高兴了,到底谁才是一家人呀!”
“这孩子,怎么话呢!”张静然转过头,瞪了张雨寒一眼,转而客气地对沈明哲道:“弟,快吃啊,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谢谢大嫂。”沈明哲微微一笑。
童远山夹了口菜,皱眉道:“明哲,李家那边最近风评每日愈下,和云岭那个事件恐怕是分不开了,这个锅恐怕只能你来背。”
沈明哲摇了摇头,道:“那也没办法,他们李家人又何时把我当成过家人,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了。”
童远山‘嗯’了一声,就不吭声,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