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里斯。”卢平疲惫的声音传来,他唇角微微抿着,看上去十分哀伤地看着他的朋友,“我们都知道,请你不要这样。”
“他和狡猾的鼻涕精一样令人恶心。”布莱克鄙夷地说,“这又有什么不对?莱姆斯?——在受到了一点点的威胁或者诱惑之后,就义无反顾地投向黑魔王,啊哈!”
“我注意到,”斯内普站在原地,拖长了强调,“某个人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而我,却在霍格沃茨找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格兰芬多精神——”他冷漠地勾了勾唇角,“那还真是叫人不敢恭维。”
西里斯·布莱克猛地扭头,就好像才刚刚发现斯内普在这儿似地。
“你这个油腻腻的鼻涕精!”看到斯内普的那一刻,他仿佛打了鸡血似地忽然来了精神,“你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想要知道每个月月圆的时候我们都做什么,甚至为了你的好奇心,你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我真的很不理解你怎么有脸自己提起这个,布莱克。”斯内普啧啧称奇,脸上的表情刻薄极了,“你把你那卑鄙的谎言当做是一种荣耀,至今仍旧这么认为,是不是?”
布莱克激烈道:“詹姆救了你的命!”
哈利似乎被这一个事实吓得不轻,他宁愿相信父亲差点要了斯内普的命——至少从之前在学校魔药教授在对他的态度表现来看,这个更加靠谱一些。
在听了这么多的事实之后,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到底怎么样,那简直就像是云霄飞车——虽然他从来没有机会坐过,但是至少从电视里的乘坐这个娱乐设施的那些人的表现来看,是这么回事的,在事情开始加入斯内普之后,哈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情总算变得没那么沉重。
斯内普阴暗地笑了笑:“那只是因为波特在关键时刻害怕了,布莱克,你这可笑的优越感到底从哪儿来的——要我说,雷古伊斯比你优秀千万倍。”
在提到自己的弟弟的那一刻,布莱克的脸扭曲了下,他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但是最终令人意外地,他沉默了。
“事情都解决了?”卢平教授愉快地说,“赫敏,我仍然要向你道歉,然后是道谢——”
赫敏已经不哭了,现在,她看上去尴尬的要命,卢平的话让她红了脸,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差点绊倒在哈利身上:“哦,不,教授——梅林,你根本没有错,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冲你大吼大叫。”
罗恩也扶着哈利站了起来,卢平教授注意到了哈利的脚,然后抽出魔杖低声念了个咒语,哈利活动了下,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可以灵活地走路了,他冲卢平感激地笑了笑。他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布莱克正从自己的魔杖前端喷出不少的铁链,将彼得一层一层地捆绑起来。
“我们需要将它交给摄魂怪。”卢平疲惫地说,“管好你自己的理智,西里斯,你不能因为一时激动对他用一个不可饶恕咒,那也会让魔法部有一个理由把你重新塞回阿兹卡班——现在,我们得去找邓布利多,只有他能为你的越狱做些什么。”
“哦,”哈利看上去有些兴趣,“越狱!你怎么做到的?”
布莱克双眼一亮,他用了一个漂浮咒,将捆得死死的彼得悬在半空,紧接着冲哈利自豪地笑了笑:“当然,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你知道,我是一个——”
“阿尼玛格斯。”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罗恩敏感地瞪大了双眸,猛地拧头,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脖子给活生生地拧断似地。
一个身着斯莱特林绿校服袍的从德拉科·马尔福身后走了出来——从进房间到现在,斯科皮·格雷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人们几乎就要忘记了他的存在,而现在,就这样简单的单词,成功地让原本兴致高涨的西里斯·布莱克立刻蔫了下来。
他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安,眼巴巴地望着一年级斯莱特林。
斯科皮强忍着将所有的符咒都掏出来砸到这个男人脸上的冲动,咽了口唾液,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可怕,他扭开脸,似乎不愿意再看那个成年的男人哪怕一眼,缓缓地说:“你们都没人奇怪,布莱克是怎么进到学校里的吗?”
“精确。”斯内普似笑非笑地说,“我疑惑很久了。”
斯科皮缓缓地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是我。”
屋子里的人见鬼似地瞪着这个一年级,目瞪口呆。
“是我把他带进来,当我以为他只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的时候。”斯科皮耸耸肩,“为他取了一个他自己的名字,‘black’,在他割了格兰芬多的画像的那一天,发了疯似地要去找他,就怕他被他自己伤害,嗤——然后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我怕自己的宠物因为主动攻击别人收到惩罚,别这么看着我,德拉科,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干什么?”
“哦,不管怎么样,你也知道你挺可笑的,是不是?”德拉科站在他身后刻薄地假笑,“知道反省就好,那说明你还有救,不用沮丧。”
“真是谢谢,德拉科。”斯科皮反唇相讥,“我现在没有宠物了,你能不能把碧翠还给我?”
楼梯上传来重物咂地的声音,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