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夕轻笑,“那就没问题了,我准备的东西会给你同样备一份。”
李墨凡点点头,原本是不将她计划在内,可既然她有要求,慕颜夕也不介意带上一个拖油瓶,至于生死,管得了就管一下,管不了就任由她自生自灭。不过这话是不能这么说出来。
就算有什么事,李家也不敢为了一个女人去找慕老板要说法,哪怕是李家的大小姐,反而,怕是很多人为了她手上的财产份额,巴不得李墨凡出意外。
这是家族,家族利益发展永远高于族人自己的想法和意愿,而个人心思也永远在权力倾轧中最是残忍狠毒。
李墨凡微微垂着眼,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长睫仿佛润着水光,在慕颜夕以为她没有别的话时,忽然道:“慕老板,我可能在以前,进去过墓园,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只是最近夜间梦里,总会梦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事,真实的就像是我经历过。”
慕颜夕表情有些微妙,“你不是不愿说?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我觉得你可以信任,慕老板,况且现在,我也只有你可以信任一些。”李墨凡抬眸望着她,转瞬错开,像是在再说假话,偏偏语气真诚的很。
慕颜夕盈盈笑着,“你的家人都不能相信,却相信我?李小姐这么冲动怎么行,我是那种最喜欢将人卖了还要她感恩戴德下辈子继续被骗的人呢。”
李墨凡像是被压迫到狠处的反抗,“以慕老板的手段,诱人上当不难。”
慕颜夕眉眼弯弯,衬得妖娆又不正经,“李小姐是说我姿色还好?像李小姐这样主动送上门心甘情愿被骗的人,我不成人之美,倒显得小气。”
李墨凡冷笑一声,“慕老板多虑。”看她捏紧咖啡杯的样子,像是一个忍不住就要朝慕颜夕泼过去。
这死女人太可恨了!
慕颜夕当瞧不见怒气边缘的李墨凡,问她:“李小姐,家族已经允许你去探查家族秘事,还带着我一个外人,李小姐可知道缘由?”
“慕老板不会以为,家族对墓园已经失去掌控,意图利用慕老板解决此事。”李墨凡神色慢慢缓和下去,坐的正些,挺直背,好似有些紧绷感。
慕颜夕随意道:“那倒不会,墓园不是第一天在,肯定也不会是第一次出事,凭着李家隐瞒这么久,他人一无所知,若是没有几张底牌在手,李小姐也不会信,只不过李家现在的确是需要有人进入墓园,而且,李家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慕老板的插手的确是一个机会。”
李墨凡顿着,过一阵突然问出口,“慕老板,你事事都想这么多,会不会感觉厌倦。”
慕颜夕绽出抹笑,看起来讳莫如深,稍稍凑近,“厌倦?李小姐,等你濒死或是自身任由他人摆布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想的太多是件疲倦的事了。”
李墨凡有些不相信,“难道慕老板会时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慕颜夕望着她的眼睛,乌黑澄澈,隐藏着些许压抑和烦躁,唇边微微弯着,“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在这种情状之下,李小姐满意了么?”
李墨凡并不相信她的话,抬手撩起额前垂落的头发,转瞬已是变得平静淡然,温和优雅的让人心生好感,她同慕颜夕致歉,“我想我该走了,今晚我会准时过去。”
“李小姐客气。”慕颜夕淡道:“还请李小姐不要让你家的人看出端倪,免得为他人谋事。”
李墨凡缓步离开,背影显的有些消瘦,细细长长的,好似轻易就能折了去。
慕颜夕撑着下巴眯起眼,心思想法尽数收敛,眼尾依然勾着,放肆妖娆。
等慕颜夕驱车回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还不到11点,停车上楼,门没有关紧,留着一道缝隙,里面隐隐传来高昭然欢声调笑和萧墨染偶尔淡漠的几句回应。真不知道降头师哪儿来这么好的精神,活跃的过分,就没见过她颓废的时候。
慕颜夕进门把包往旁边一放,边换鞋边说,“今天晚上一点去李家墓园,该准备的我会让离韶带过里,你,降头师,晚上别那么早睡觉。”
高昭然正想溜掉闻言僵在原地,推拒说:“老妖精,你看我‘重伤’未愈,还拐着一条腿,实在不适合参加你们这高难度活动,能不能体谅一下?”
慕颜夕抱着手看她,“‘重伤’未愈?我记着刚才你还四肢健全的拽着我家道长出去逛街,现在‘重伤’了?缺胳膊还是少腿?断了脊椎还是摔掉半个脑袋?只要你还有一口气,爬也得给我爬过去。”
高昭然脸色刷一下就黑透了,咬牙道:“你非要辣手摧花把姐姐我送进九死一生的地方?就不能放过我这壮丁?”
慕颜夕走过去,拍拍她的脸,对她明艳的美熟视无睹,“既然知道你是壮丁,就有点壮丁的觉悟,而且你比我差很多,辣手摧花算不上,蝶翼最近可不太高兴,很是希望有人去哄它。”
高昭然倒抽一口凉气,“我去!”
萧墨染安静的看着她们,唇边渲着几分清浅的笑,乌黑的眼眸澄澈如溪,晃着慕颜夕的影子,朦朦胧胧一团,却显得格外温暖。
慕颜夕满意的笑笑,迎上萧墨染,凑过去在她脸侧亲一下,压低声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如隔三月,想我了没?”
萧墨染凉凉的道:“没有。”
慕颜夕脸色阴了下,转而又道:“现在想也不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