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很好,很缠绵,很有意境,很贴切。
奈何慕颜夕的‘毛’笔字太过惨不忍睹,歪歪扭扭简直不像曾经刻苦练过的模样,萧墨染委实不信她随便练练就能写的好看些。
慕颜夕脸‘色’慢吞吞的红了红,放下小楷改用钢笔写一张给她,却听旁边轻笑,萧墨染眉眼微弯,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笑意,却不接她递过来的钢笔纸笺,将那凄凄惨惨的‘毛’笔笺子捏来叠好,从兜里‘摸’出两个‘精’巧漂亮的绣袋,装进其中一个收紧口,收起来。
萧墨染又伸手去她的‘裤’兜那处那张纸笺,同样放到余下的那个绣袋,再塞回她的‘裤’兜。
慕颜夕一动不动,等她放好说:“道长,你什么时候学会绣这个,怎么以前我不知道?”
“清槿师妹‘精’擅绣工,她祖上原是苏州绣商,绣法是她祖传手艺。”萧墨染淡道:“阁的用度皆出她手,清心弟子众多,清槿师妹忙不过,我便寻些闲暇帮衬,同她研习过些许绣法,我从未于你面前绣过,你自然不晓得。”
慕颜夕‘鸡’蛋里头挑骨头,明明‘挺’高兴,偏偏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情绪在,“我一直觉得情诗什么的很矫情,不过,墨染你做的话……”
萧墨染平静的看过来,慕颜夕故意停顿一下,“还是很矫情。”
另一边的叶纯白很不客气的嘲笑:“瞧瞧慕老板这吹‘毛’求疵的样,明明笑的都要现出原形了,偏偏还要憋着当别人看不见,说别人矫情,你这卖姑娘的‘女’人这么扭捏,难道就不矫情?”
慕颜夕脸‘色’瞬‘阴’,咬牙切齿,“叶纯白,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本来很舒心的气氛就被叶纯白给搞砸了,真是不想搭理她,她愤怒的补充:“你们不懂回避吗?也不怕眼睛里长出针来。”
叶纯白冷哼一声,“我好害怕。”
冬日夜长,天黑的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她们忙忙碌碌中流走,随着天‘色’越暗,外头一反往常的更加热闹了,鞭炮声‘交’织着噼啪作响,在暗淡的夜里闪烁着别‘色’的光芒来,远远的能瞧见彩‘色’礼‘花’一个接一个在天上绽开,如同黑暗里生长的明媚繁‘花’。
叶纯白和沈凝拖着喝的醉醺醺的高昭然回到对面房子,萧墨染见她醉成那样,一个人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便邀着叶纯白和沈凝留在她家方便照看。
叶纯白左右没什么事,就答应了,沈凝也未拒绝,朱翊在除夕按例是要回朱家去过,她离开之前已经妥善安置,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真出问题了,恐怕就是她在也没用。
慕颜夕帮着萧墨染整理好,便催着她去沐浴,萧墨染身上雅致清透的檀香稍稍凑近就能闻着,扰的慕颜夕心烦意‘乱’,偏偏她又不想显得很着急,只得让她赶紧离开好平复一下。
待慕颜夕去客卧沐浴出来,萧墨染已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时间,电视台差不多都在转播‘春’节晚会,正好演到一个小品,偏生萧墨染寡淡内敛的模样让人分毫瞧不出这节目有什么意思,好像完全不好笑。
慕颜夕边擦头发边坐在她旁边,浴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纤腰玲珑,若隐若现,长‘腿’‘裸’着,肌肤水润光滑,皎白漂亮,修行的狐狸‘精’,真真是妖到了骨头里。
萧墨染探手拿过‘毛’巾替她擦拭,微卷的长发稍直了些,湿润的披散在背上,轻轻摇晃摇晃,萧墨染觉着背对她的慕颜夕好像越来越拘束,身体紧绷,她不经意的碰到肩背,惹的慕颜夕一个‘激’灵。
慕颜夕不让她擦了,轻飘飘觑着她,“干什么,你要反客为主?”
萧墨染略略迟疑便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笑一下,“不行?”
慕颜夕沉默,倾身过去,笑了笑,‘吻’在她‘唇’上,勾描着柔软轮廓辗转反侧,她呼吸稍沉,末了居心叵测的说一句,“当然不行。”
真是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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