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白拿起木头看看,又扔回桌子上,“一块破木头,真有那么久?”
“你轻点!”高昭然甚是心疼的把木偶小心放好,瞧见木头碎了一个小边角,顿时伤心的几乎要哭出来,“黑心肝的死财迷,你再扔我扣你钱!反正就是一千多年,你爱信不信。”
叶纯白冷笑一声,根本不受威胁,从干果里挑个硬核桃,捏着木偶就往上磕,高昭然心绞痛的直哆嗦,险些呕出血来,恶狠狠盯着叶纯白,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不过事实证明,木偶的质量非常好,比核桃硬多了。
慕颜夕貌似好心的劝道:“叶先生,别生气,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之前瞧见木偶把尸体的肠子戳破了,好像沾着点不明不白的东西,塑料袋很薄,你这么敲,会蹭到你的核桃上。”
叶纯白捏着核桃仁送到唇边,闻言动作一僵,面无表情的,视线冰冰凉凉地跟过来,锋利又锋利,慕颜夕选择性忽略她的反应,继续貌似好心的劝:“吃啊,怎么不吃?核桃补血。”
叶纯白没说话,幽幽的放下核桃仁,高昭然笑的花枝乱颤,当着她面给慕颜夕点赞,一家人,好姐妹!
正当高昭然笑的开心,叶纯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核桃仁塞进高昭然嘴里,捏着下巴往上一抬,高昭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把核桃仁咽下去了,噎的她一阵胸闷,一把拍掉叶纯白的手,眼泪汪汪的控诉,“太缺德,太缺德你个黑心肝的,你要噎死我?!”
叶纯白唇角微勾,轻轻柔柔的笑了笑,正经时候内敛素净,宛然一笑百媚横生,艳若桃李,灿若梅兰,妖孽又妖孽,惑的慕颜夕都错不开眼。
她难得有心情也愿意陪着闹,声音若泉水潺潺,缠绵悱恻,温柔极了,“好吃么?”
高昭然傻乎乎的看着她点点头,其实她不想点头,想摇头否认来着,可是被叶纯白这样轻柔的觑着,她半分否认的话都说不出,刚刚的气愤郁闷一扫而空,只觉叶纯白当真妖孽的紧,她想哄谁,想谁听话,再简单不过,笑一笑就好,没人逃的掉。
她觉得很恶心,可怜兮兮的看向慕颜夕,“老妖精,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不会是骗我?”
“是真话国医大师。”慕颜夕似乎无能为力的样子,“不过塑料袋没破,沾不上去,放心吃。”她侧过头不看叶纯白,心跳快的厉害,震动在胸腔咚咚作响。
萧墨染觉察到她的不自在,目光幽深安静,轻飘飘的望过来,转瞬又看向叶纯白,落在她浅笑依然的薄唇边缘,微微皱了皱眉。
“如此,木偶其木料绝迹,便有解释。木偶雕刻如斯精致,千年之前,必用料不凡,时过境迁,如今怕已再无所出,自然难觅踪迹。”
慕颜夕配合她转移话题,“的确是有可能,降头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当然有,我还没说完。”高昭然打开矿泉水灌一口,“木偶本身的木头是不聚阴的,也就是说,只是比较昂贵难见的木料而已。木偶上被生魂依附,但木料本身没有聚阴的效用,也没有遮掩生魂阴气的咒术,再加上是千年前的东西,所以,我推断,这个木头当年的功效,不是让生魂依附,它就是一个雕工精致非常的木偶,镶嵌的关节被折断了,不过我尝试以后发现,木偶精巧灵活,程度几乎可以比得上活人,腹内中空,原本放置的东西应该都被拿走,不够我依然没能发现怎么打开木头的肚子。”
她再喝几口水润喉,“木偶的发现就这么多,关于那个红线,准确意义上它不是红线,不过是被人在还活着的时候抽取身上的一段筋和纤维,用特殊方法做成线,如果要达到完全融合操控这个人的目的,这段筋和纤维,必须从他本人身上取才可以。”
慕颜夕见她没话了,停顿片刻补充说:“是不是施法让生魂俯在木偶上的时候还得那个人必须心甘情愿,不然法术难成。”
高昭然点头道:“不错,木偶本身都不适合阴魂附身,必须那人愿意,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情绪,他的魂魄才能够附身在木偶上,只不过这木偶效用不对,法力高强的小鬼附上去都有害无益,何况是没经过祭炼的生魂,不仅不能保护生魂,还会让魂魄散的非常快,而且,因为不是生老病死这样正常的死亡,这种生魂就算以后还能保存,也是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更别提去投胎。”
萧墨染道:“此法凶残狠毒,违背天伦,必尝尽果报,施法之人不得善终亦是寻常,多寿数暂短,后天残缺。”她顿了顿,又道:“颜夕,叶施主提及傀儡术,你神色有异,是否有话未明。”
慕颜夕道:“傀儡术么,我看书繁杂,多少了解一点,傀儡术分为木偶术和魂傀术两种,魂傀术类似于鬼降术,只炼制的方法,细微的地方,威力会有差别,正宗的魂傀术已经很少有人会,所以无法跟南洋鬼降术一较高下,至于木偶术,会的人就更少了,相传,傀儡术是战国时期乐师高渐离所创,战国时期争乱频频,乐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没有一技傍身,怎么能在乱世之中安之若素,还有胆量行刺秦王嬴政,真正的傀儡术为木偶术和魂傀术两者结合而成,高渐离以弦音为讯号,将大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