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被偷是不是,大人,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小子若非为了治病救人,为了天下病人,干嘛将师门至宝拿出来。在小子眼里,生命才是无价的,余他都是浮云啊。”
“你——。”金师爷手指宋濂,“既然浮云你还报什么案!”
“大人,你这又不对了。末阳城出现如此卑鄙下流恶俗无赖的手段,身为末阳城的子民,必须为正义伸张,而大人你就是正义的代表,报案是我的职责,如何抓贼维持治安,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晴天是大人的职责,你说我该不该报案。”
宋濂语言锵锵,形象高大,居高临下盯着师爷看:哼,想摆官威,我看你是进错门了,滚蛋。
呯……。
金师爷站了起来:“嘴尖牙利,竟然教训本大人,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划分一下责任,申明需要报案的理由是犯法吗?如此,咱们找郭城主论理去。”
“你,你——反了。”
“no,no,no。”
一根手指头在师爷面前摇摆。
“是大人你来错了。这些案子上的事还是等张捕头来更合适一些。”
金师爷一瘪,咆哮:“反了,小小蝼蚁反了。”可是拿宋濂没办法,的确是越权,只好道:“本官不受理你的窃案,我们走。”
灰溜溜滚出宋氏医馆。
“大人走好。恕不远送。”
金师爷终于忍不住站定,小眼睛瞪着站门内的宋濂:“哼,死到临头嘴硬,拿掉你的道具我看你如何过戴长老一关。”
蔡掌柜不知道宋濂葫芦里买什么药,站在后面看着金师爷离开才道:“神医,这可如何是好。”
宋濂却心神大震没有反应。
金师爷最后一句暗含滔天危机。
为了面子,为了高高在上的光环,戴吉峰完全有可能卡死陶氏,没有赌约道具,输的就是姓宋的小子。
戴吉峰——yin险!
昨晚蔡掌柜酒后这么说过,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金师爷显然更明白关键,更理解戴吉峰,说不定就是戴吉峰的一条狗,为了阻止治疗陶涛……。
闭上眼睛,尖尖的后面一张yin沉的脸……,忽然,额头一疼,仿佛被尖尖的东西刺中,啊……。忍不住惊呼,一股极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这样不行,得想办法提防……。
“神医——”
见宋濂没有回答,蔡掌柜揉着太阳穴,又喊了一声。
啊……。
宋濂回过神来,笑道:“医术医术,关键在术,用具其次,算了。我们重新弄一套。昨晚——”
“昨晚你厉害,我都不记得啦,醒来一个劲头疼。又遇到被盗贼光顾,哎!费用都我出,我母亲对你的神椅赞不绝口。”蔡掌柜揉着太阳穴。
宋濂本来想问天劫,问师爷是不是盗贼,问戴吉峰如何yin险,看这样子不问为宜,因为蔡掌柜昨晚肯定是酒后真心话,现在明显不愿意提此事,问了反而不好。
干脆顺着他的话题道:“行,我送她老人家一台。”
这一ri,宋濂贴出告示:“本医馆昨夜遭受盗贼偷窃,神椅和神针等物尽皆丢失,三天后重新开张。”
哗……。
见到这么一张告示,医馆外的民众全都哗然。今天,更多的人要来观摩神医神迹,更主要的是赌下联是什么内容,没想到神椅和神针居然被盗窃了。
“是谁,揪出来砍头,去找张宝张捕头……”
宋濂见群情激昂,笑了笑,关起门重新制作医疗工具。
是谁跟我过不去,为什么呢?
三天中,没少想这个问题,可始终得不到答案。
距离神仙赌约还剩下47天,宋氏医馆重新开张。
本来以为人满为患,结果一个病人也没有,隐隐透着古怪的气氛。这种气氛给宋一股无形压力,暗忖: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同行还是陶氏出招?
想了一整天,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反正不知道对手想达到什么目的,那么岿然不动,继续推名气,推轰动效用。于是,又想到了拍小广告。
蔡掌柜雇佣了三百多人,站在各个大街口,派发小纸片。
这种新奇事自然引起关注,很多人接过小纸片,原来是一个家叫做宋氏医馆开张,十天免费义诊,第十一天起,第一个病人诊费一银,第二个病人两银,第三个病人四银……,余此类推。
然而,很巧合的是,“送死红十字”和“送死医馆”谣言四起,针锋相对。
小广告效用被抵消到差不多负值。
九天匆匆过去,竟然没有第二个病人登门。
“肯定有人暗中捣乱。”这一天关门的时候,宋濂如此想。
第十天,“送死医馆”门前依然人山人海,都是来看热闹的,来参加赌注的,赌今天是否有病人,已经连续九天没有病人了,最后一天有没有呢。
就像赌**,23已经有九期没有开过,第十期会不会出现呢?
坐在医馆内,看着外面兴奋的赌众,心里头全是“为什么呢?”某一刻“啊”了一声忽然明白了:捣乱之人不是同行,不是陶氏,不是金师爷,而是赌场!
为了赌注,用非常手段阻止任何病人来看病。
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