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孩子都是天使,我嗤之以鼻。
孩子才不是天使,孩子都是最黑暗的恶魔。他们罪恶正因为他们的无知,将纯真作为外表带给人最深的伤害。
忘记说,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也讨厌我自己,确切的说,是讨厌面对这个被独自抛弃在这里的汤姆-里德尔,也就是我。
母亲——就是那个女人,在我出生地时候就已经死去了,而我能够拥有记忆大概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
是的,与众不同,我与其他人是不同的。我拥有奇怪的能力,不知道来源,但我拒绝相信那是那个女人留给我的,我宁愿相信那来自于我从未谋面的父亲。
这力量使我强大,却也同样使我备受煎熬。
孤儿院的人都是傻子,他们竟然说我是撒旦之子,可笑。如果我真的是,他们怎么还可能好好地活着并且欺负我。
不过他们也欺负不了我,我可以指挥蛇去咬他们,并且用那奇怪的能力将他们吓跑——只不过那能力并不太稳定罢了。
但是他们还有招,只要他们告诉院长那个女人,我就会被关在屋子里,几顿甚至几天没有东西吃。
饥饿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没有人会同情我,所以从小我就懂得示弱是没有意义的,那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
我按住饿得阵阵发疼的胃,坐在满屋的黑暗里面无表情。太久的营养不良让我长得很瘦弱,不过我并不在乎。
他们不会让我死掉的,因为那样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而他们最怕的就是麻烦。
所以只是饿着而已,没有关系,我可以忍。
我的童年里没有一星一点的光明,我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我是在普通的家庭长大,那么是不是现在满目阴沉的我,也会像路上捧着棒冰的那个许一样笑的傻兮兮。
只可惜,我不是。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惜,我已经足够成熟,臆想是不会有任何用处的。
我本以为这样充满了黑暗和孤独的日子会充斥我的整个生命,但是命运并不愿意放弃我。
在我十一岁那年,一个穿着风格怪异——我本以为巫师都是那样的品味,不过后来我知道即使是在巫师中,他的那身穿着也依旧很是.独特——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孤儿院,带我走向了另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对角巷,古灵阁,霍格沃茨,斯莱特林。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让我觉得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我将要生活在这个世界,在这边度过我的余生。魔法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我永远不会再离开。
我很有头脑,这我一向清楚,我的成绩即使是均是在贵族出身的斯莱特林里也是绝对的佼佼者。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表现的高傲或是不近人情,相反,在教授眼中,我好学上进,天赋极高却为人谦逊;在学生眼中,我风度翩翩,对待任何人都礼貌而温和,我的外貌也同样出众。
这样的我,谁能拒绝?事实上,除了那个警惕心强的莫名其妙的邓布利多,所有的人都喜欢我。
我和阿布拉克萨斯成了朋友,我们的关系很不错。对于我来说,真正能够称得上是朋友的,也就只有阿布拉克萨斯一个而已。
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一帆风顺下去,毕业之后,以我的实力绝对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这时有一个女生找到我,告知我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毫不客气的看了她的记忆,然后之后所谓的后来。
我不能相信我竟然会那么蠢,被那种孝子似得把戏骗得团团转,最后还死在一个小屁孩手里。简直是荒谬至极。
但是我清楚这可能是真的,因为那个白痴的女孩伪造不出一份这么真实得记忆。不过既然知道了,我自然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犹豫了一下,我并没有对她一忘皆空。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和低我一级的莱纳德说着关于魔药的一种新型改变的问题,却被一把扫帚吸引了视线。
是的,一把扫帚。
我最讨厌魁地奇这件事全校都知道,但是我却的确被那个扫帚给吸引了视线,因为那把扫帚实在是很古怪。
竟然在扭啊扭的,好像还在自言自语?好像是注意到了我,扫帚不动了,只是哪有什么扫帚会自己立在那里的?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失误。我失笑,鄙视这把扫帚的愚蠢的同时有些不正常的起了好奇心。
我想知道这把扫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贴近它仔细的看,却意外的发现它竟然因为我的视线而微微颤抖。一时兴起,也许是潜在的恶趣味吧,我抽出魔杖开始在这把扫帚的身上来回滑动。
它一哆嗦,但还是竭力的忍着不动。
我难得的耗上了劲,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坚持着。倒是它忍不住了,做出了一件不能再傻的事情——逃跑了。
笨蛋扫帚,在霍格沃茨里面它还能跑到哪里去。
不急不缓的回头,才发现阿布拉克萨斯正一脸下.流的笑容看着我。略一抬眼斜瞄着他,我发现我完全不想听他想说些什么,因为那不会是我想听的。
果不其然,他说出的话险些让我呛到。
“里德尔,你现在连扫帚也不放过。”我确定自己的嘴角有点抽搐,不过懒得理他,也知道他只是玩笑而已。
晚餐过后我去了天台,一把一把的找我留下的划痕。
这个方法很管用,我很顺利的找到了那把笨扫帚。
将它缩小了之后我将它带回了宿舍,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