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眸里不由自主的透出了几分恐惧。
他的口气显而易见的软了:“王先生,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我只是个商人。”
所以对我来说,利益为先。
“我今天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希望多一个朋友,不是成为王先生的敌人。”背这么说道,“孟绛的确在我手里,但和王先生你们为难,并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
他话音未落,王恂已经微微的笑了一笑,打了个手势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那么,就先把孟绛送回来吧。既然是想要做朋友,薄总,就先拿出一点做朋友的诚意来。”
“但我……”背为难的抿了抿嘴唇,最后似乎是万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怕说实话,王先生,孟绛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那么谁能做的了主?”王恂的眸光犀利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假如你连这个都做不了主,那么我有你这样的朋友,又有什么意义?”
背哑然。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那这样吧,王先生。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我把孟绛现在的详细情况告诉你,至于能不能救的了他回来,就看王先生你自己的本事了。而代价,是之后你也回答我一个提问。”
王恂的嘴角微微一勾,轻轻点了点头:“好。”
既然达成了口头协议,背也不怕他反悔,很快的说道:“孟绛他现在应该是在市郊的一处旧宅子里,具体地点是在西面的湿地公园的东门旁边----是一幢白色的七十年代款小别墅,外墙有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那边就这么一幢房子,看上去孤零零的跟鬼屋似的,你要是去了那个位置旁边,一定能够找到的。”
“湿地公园么……”王恂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这个消息就算你过关了。现在,你想问我什么?”
背哆嗦了一下:“你既然会说起对未知保持敬畏这句话,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是看见了……还是……”
“呵呵,”王恂忍不住的笑了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大概知道你是为什么惹上了那些东西的。”他顿了一顿,神情严肃了下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这件事最简单也最安全的方法,是你把哪里来的东西就放回哪里去。然后把那块地改建成公园,用绿化把整一个废墟重新遮盖起来。或者,就索性上报国家。”
“哪里来的就放回哪里去?”背喃喃重复了两遍,忽然脸色一变,摇了摇头,眼睛像是瞬间转变成了带着凶狠的红色,“怎么可能?英国那边已经有人跟我报价了两个亿……光光这么一件东西,我所有的投入就都能回来了,现在要我停,怎么可能?王恂,你不是骗我吧?一定还有其它方法的,对不对?”
王恂只是微微的笑,最后摊了摊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会儿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劲儿,转身就要回里头去,漫不经心的冲着背挥了挥手,“多保重吧,我可不希望下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头死狼了。”
更好的方法?如果我亲自出手,当然有更好的方法了。
但真可惜,你是我的情敌啊。
任何觊觎我老婆,不对,哪怕是曾经觊觎我老婆的男人,都被我深深的记恨了好嘛?
你还希望我会给你提供费心费力还未必讨好的帮助?
开什么玩笑。
给你提供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我都积了大德了---王恂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想着的。
“……”背果然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这种一点诚意也没有的祝福就不要说了好嘛。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恂的背影,却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好像是被这个男人玩弄还加上嘲笑了智商。
***
“说完了?”王恂一进门,就看见慕初晴正在哄着小貔貅玩儿,瞧见他进门,含笑看了过来。
“嗯。”他点了点头。
慕初晴若有所思:“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他自找的。”王恂淡淡的这么说道,探身过去摸兜兜,摸得他又开始踹这个做爸爸的,他这才对慕初晴解释道,“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我给他说了处理的方法,这是最简单也最好的办法了。”
慕初晴的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神色:“到底是什么事?”
“我这么说吧,”看着她脸上兴致勃勃的笑,王恂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婆的确躺在床上无聊,说故事就说故事吧,“旧市街的底下,有一座地宫。规模不算特别大,但是这座地宫里面,是有非常厉害的诅咒的。而从当中拿出了东西的人,都会被这种诅咒盯上,普通人不免一死,而哪怕是背这样的,也会被诅咒缠身。”
“听上去……”慕初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有点像是埃及金字塔。”
记得埃及的胡夫金字塔诅咒就是这样,进入过主墓室的人迟早都会被诅咒给弄死,但不是有科学研究说是寄生虫作祟么?
难道说,这地下的也是那一类的东西?
“埃及金字塔?”王恂笑了笑,“那都是小儿科了,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金字塔里头的所谓寄生虫,归类起来也就是蛊虫的一种,但那种东西完全没经过专人的驯养,是不成气候的。这地下的东西,就要凶的多了。所谓跗骨之俎……只要背一天不止了他的贪念,那东西就会死死的缠着他,到他死为止。”
“但他能止得了自己的贪念么?”慕初晴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