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私的人是什么样?用得着就叫小甜甜,踢开的时候就是老不死!分分钟翻脸。
顾琛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眯了下黑眸。
“算了,我不该问你。”
白柠垂下了手指,咽了喉咙。
“不问我是要问谁?”
顾琛单手插兜,斜斜看向白柠,翘起嘴角,嗤的笑了一声:“干嘛做出那种表情?我会吃了你?”
“也不怕咯牙?”
白柠哼了一声,也没抬头就看着自己的手指,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怎么回事?”
“你大哥的杰作。”
顾琛扬了浓眉:“挺没品的,我看错了白子瑜。为了那点东西争的你死我活,没意思。”
白柠抬头看着顾琛的脸,他站在门口,逆光下五官更加深刻。“你要是为这事出门的话,大可不必。”顾琛的目光漆黑,深深沉沉:“在医院待着养病,这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手头有些工作绊了手脚,不然早给你办下来了。”
一时间,白柠心情有些复杂。脑袋里一团乱,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是绝对说不出来谢谢,不管是矫情也好,记仇也罢,白柠反正是说不出。可话头毕竟是她挑起来,顾琛也心甘情愿的答应帮助,什么都不说难免尴尬。
顾琛竟然是早就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是该阴暗的想,是不是他早先设计好的桥段。还是该往阳光处思考,他一直关心着自己。前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提及,不然日子都没法过下去了,太绝望。后者,白柠想了恶心。动了下嘴唇,是想说些什么,可抬头看着顾琛那张脸,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讪讪的笑。
“你都知道啊?”
“知道什么?”顾琛明知故问,白柠手指按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眼睛微眯。
“我们家的事。”
顾琛扬了眉毛没再接这个话茬,抬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布袋,咬着声音字句清晰:“喝汤。”
这话题转的一点都不高明。
“我走了。”
顾琛转身往外面走,白柠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表情一寸一寸的收敛。顾琛走到门口,忽然转头看过来,他看着白柠眸光深沉:“我说过会解决,那就一定会有结果,别自作聪明。”
白柠扯了下嘴角,顾琛的话绝对不能让人舒服了,地雷似的随时随地都会爆开,刺到白柠的敏感点上。白柠脸色顿变,她什么时候自作聪明了?怒火刚涌上来,顾琛已经转身走了。
咬牙切齿半响,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情绪全部跟着他的挑拨走,没有一点自控力。仔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如此,毛骨悚然,顾琛对她的影响太深了。
只因为顾琛一直蹦跶在她的世界,怎么都赶不走么?
白柠默默的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严重,她现在怎么有种,连恨顾琛都十分矫情的错觉?
哦操!糟心。
下午四点,白子墨回来了,进了病房他灌了一大杯水,面色阴沉的坐到沙发上,抬手捂着脑袋好半天,才闷声闷气的说:“白柠,这事恐怕是要有变化。”
“已经变化了。”
白柠打开电脑登陆了网络,看了眼白子墨:“周雅江是被谁的人带走了?那个部门?”
“不清楚。”
白子墨郁闷的很,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渺小,白子墨从来没经历过那些事。他生在白家,长得尊贵,父母庇佑着顺风顺水长到二十来岁。突然没了父母,他才发现自己头顶的太阳有多么的毒辣,晒在人身上有多疼。
“好像是犯事了,审查中,不允许探访。”
白柠敲着键盘的手指一顿,和猜想中的完全一样,抬眸看过去:“白子瑜玩的挺大啊,真是要鱼死网破,不过我没打算和他鱼死网破,我们有退路。”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没有那份遗嘱对于白子瑜来说都是好的消息。成功的把白柠母女从白家踢出来,白子墨手里那点股份能折腾多长时间?既在公司做不了主,也没有什么发言权。白子墨性格和做事行为白家人都清楚,分明是纨绔做派,成不了气候。只要踢掉林薇和白柠,白子墨那就是秋后的蚂蚱,白氏还不是白子瑜的囊中物。
白柠刚刚连接上网络,一个邮件提示跳了出来。
点开,发来邮件的用户名是完全陌生的人,显示时间是在前天发过来。
“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子墨放了手,气愤的脸都要变了形,拧着眉毛:“白柠,你说钱真的有那么重要?”
网络不太稳定,打开邮件的时间长了些,白柠抬头看向白子墨。抿了抿唇,叹气,她很少这么心平气的态度和白子墨讨论白子瑜。视线扫过去,看了眼躺着睡觉的母亲,抿了抿唇:“谁知道呢,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金钱比亲情更加稳定好掌握。最起码安全,不会有变故,属于自己。”
白子墨看着白柠的眼睛,依旧皱着眉头似乎无法理解白柠说的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妈妈对他那么好,他还不放心什么?”林薇对白子瑜比对白柠都好,从白子墨和白子瑜关系更好这点就能看得出来。
白柠从小就在农村长大,跟着那个有点凶的姥姥,白子墨从小就不待见这个人,他觉得妈妈只生了大哥和自己。对于白子墨来说,白柠更像个外人。
喉结滚动,愧疚情绪涌上眸子,抿了抿唇,梗着嗓子狠声说道:“他就是为了爸爸的钱,虚伪的人。我——我之前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他是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