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二班的战士们讨论着凑钱买什么的时候,被送到医院的二喜却完全烧迷糊了,满嘴胡话的二喜好像因为烧的难受躺在床上也好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左右倒蹬,体温计夹在腋下,五分钟,四十度的高温把医生吓了一跳,追问了用了什么药后快速的把二喜从普通病房挪到了抢救室,临时挪动病房把张光军、李向东等人吓得够呛,一个劲追问为啥挪病房。
被打扰的值班医生于国成白了一眼挡在眼前绕圈圈的张光军,看向苏景宏,“苏指导员,把你们连长拽出去,你们出去等着,也不知道你们干啥了,战士都烧到四十度了你们才送来,就不怕烧傻了.。”
边紧急处理的于国成直白的谴责让几个人红了脸,互相看了一眼悄悄的离开了抢救室,站在门口,焦急等待中,几个人看着进进出出不断赶到抢救室的护士和匆匆赶来的单保田那怕不是学医的也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脸色顿时有些发白的李向东推了一把苏景宏,“指导员,二喜不会出啥事吧?”
不确定的询问让苏景宏紧锁着眉头沉默着,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室内,卫生队的队长单保田正在跟老于说着什么,心底有些不安的苏景宏悄悄的攥了下拳头,暗暗的祈祷着可别出事啊。
很快,挂上药水后,单保田带着明显外露的怒气走出了抢救室,没有掩饰的怒气让苏景宏、张光军心底咯噔一下,在单保田刚刚拉开抢救室大门走出抢救室两个人就围了上去,“单队长,我们战士咋样了?”
张光军焦急的询问让单保田脸上的怒气越发的明显,“战士这段时间是不是感冒了?也曾经出现过发烧的情况?”
单保田沉声的询问让张光军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但是不是很确定的张光军转头看向李向东,“二喜前段时间是不是感冒了?我记得二喜咳嗽好长时间?”
不是很确定的询问让李向东赶紧点头,“是,嫂子给熬的梨水。”
李向东的肯定让张光军一下子想起老婆给二喜熬了一段时间梨水,确定后张光军看向单保田,没等张光军说话,同样听到李向东讲述的单保田彻底黑了脸,“有事吗?有大事,赶紧的吧,转院。”
低声喝斥的单保田所吐出的事实让张光军脑瓜子嗡的一下,一把扯住单保田的手臂,“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二喜咋的了,咋还转院哪?”
瞪着眼珠子大声追问的张光军让单保田越发的恼火,一把抽出手臂,“心肌酶达到675,初步确定病毒性心肌炎,咱们卫生队太小,把战士转到军区医院,我去安排救护车。”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不负责任的张光军,带着怒气的老单队长小跑着离开了病房,心肌炎?啥是心肌炎,完全被陌生的词语惊呆的张光军木楞的看向脸色难看的苏景宏,“啥意思?啥是心肌炎?心脏病?”
只能模糊的往心脏靠的张光军吐出的询问让苏景宏摇摇头,“不算心脏病吧?但是挺重,行了,赶紧的给老李打电话通知一下,让老李去团里给二喜开证明带伙食关系还有住院费这些东西。”
沉声说完的苏景宏推了一把有些回不过神的张光军,被苏景宏推了一把的张光军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李向东和沉着脸的苏景宏苦笑一下,使劲抹了把脸大步往值班室跑去。
很快,在苏景宏、张光军、林峰的陪同下,二喜被抬上了赶往军区医院的救护车,而李向东则回连队给二喜收拾住院的东西,坐在回程的大解放,李向东不知怎么就想起二喜从当兵以来的多灾多难,暗自摇头的李向东虽然知道二喜承受的压力大,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身体不错的二喜会得什么心肌炎。
两个半小时,被紧急送到军区医院的二喜被安排到了走廊,四处灌风的走廊里挤满了病床,盖着三件军大衣的二喜因为没有退却的高烧而缩在病床上有些发抖。
同车跟着来到医院的单保田看着缩在床上的二喜骤然升起一丝不忍,这段时间因为工程的结束,住院转院的战士明显多了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像二喜这么重的,而且单保田心中也有一丝疑问,但是没有看到最后的检查结果单保田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想了想,单保田悄悄的把苏景宏拉倒一边,“一半会肯定是没有病房,这个季节正是流行性感冒的高发期,可咱二喜病的挺重,我去找找熟人,你要是有认识的熟人也找找,看看能不能把二喜挪到病房里面,要不然太遭罪了,到了晚上走廊里又冷风又大,对二喜的病情不利。”
单保田嘀嘀咕咕的交代让苏景宏心底一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打着哆嗦的二喜,狠狠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边说边悄悄的摸了摸口袋的苏景宏算计了一下兜里的钱,两个人分头行事,苏景宏先是跑到厕所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点了点,看着手中的三张大团结,苏景宏皱起了眉头,少了点,怎么也要包个五百的。
军区医院苏景宏压根就没有熟人,但是苏景宏有自己小心眼,与其人托人等着不如直接找护士长,把红包塞给护士长,但是苏景宏也知道,军区医院在整个y市都是数一数二的,自己兜里这点钱人家肯定看不上,想了想,苏景宏找到了张光军,把自己的主意说了一下,两个人凑了凑,凑出了一个六百的红包。
虽然不厚,但是至少也算能拿得出手的红包让苏景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