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偏听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兀自不敢相信的说道:“天哪,难道一开始你们就已将目光集中在了飞龙身上?”
“不。”驱狼果断地否定道:“这确实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原本我们营救老禅,只是想通过老禅的情报网络,找到一个新的狼群,谁知道。。。”
“这全怪老奴多嘴。”老禅气急败坏的扯起了嗓子:“在二爷带兵来救我们之时,我们本可以和老散人、金遁汉子一起安全撤离。可就在经过裂谷之时,老奴竟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老禅脸se铁青,后悔的拍着大腿,“老奴竟将谷底可能存在飞龙的事情,在半道就给说了出来!哎,本来也只是想让大伙提防小心,谁知道老爷他。。。他。。。竟然动了捕捉飞龙的念头!呜呜,今天大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老奴无疑就是那个罪孽深重之人啊!”老禅对此深为自责,他自恋的认为,这一切全是因为他一人的缘故。
“我们现在有危险?”偏听这才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驱狼挑了挑眉毛,并未从正面回答,只是向偏听科普解释道:“地龙,其实就是飞龙的亚种。不过区别在于,地龙它不会飞翔。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地龙能够获得的食物,无法像飞龙那样充足稳定,于是地龙则更偏向于肉食。因为肉食所囤积起来的脂肪,才能够确保它们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拥有足够的能量消耗。因此,地龙的形体,往往要比飞龙大上许多。”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老禅惊跳起来。
看老禅满载惊喜的面孔,驱狼似乎发现了一些转机,带着期盼,他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地龙的形态,往往要比飞龙大。怎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老禅飞快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刚才在蜥蜴感观中,所见到的那个东西,虽然轮廓像极了龙,且没有翅膀,但它绝对不会是一只地龙。因为那东西的大小,顶多就像是一头成年的雄狮;它根本连飞龙都比不上,所以,又怎么可能是巨大的地龙呢!”
“那它如果是一只幼年的地龙呢?”驱狼激动起来,他暴起两只原本只有缝隙大小的双眼,仓促一显,竟觉骇人:“太好了,这里既有幼龙出现,那说不定在裂谷的底端,会有一支地龙的血脉仍正在不断地延续着!”
“天呐,那岂不是更加危险!”老禅腿脚一紧,他被驱狼营造出来的诡秘气氛,惊得一尿险些就要破闸而出。
驱狼无暇搭理老禅,迅速将新的情况告诉了尖听,尖听了解过后,也与驱狼一样难以掩饰胸中的兴奋,高兴的说道:“如此说来,这里最少也有两头!”
高兴之余,尖听又问驱狼说:“如果两头龙,以你目前的力量,可以同时控制吗?”
这个问题,让驱狼犯了难,考虑再三,答道:“双控应该还不纯熟。如果勉强行事,恐怕会出现同时脱离控制的情况;届时,两只同时脱离了束缚的龙,只怕会演变成一场灾难。”
“明白了。”尖听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心中反复做着取舍:“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捕捉较大的那一只。至于剩下的那只小的,若不能想办法将它困在谷底,就只能将它彻底的除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偏听也已是全部明白了过来。他饶有后怕的盯着裂谷的入口,暗中大呼庆幸:“如果他们猜的不错,那我一直认为安全的裂谷入口,岂不成了最最危险的地方?”
“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去底下验证一下。”尖听一语打断了偏听的思绪,他向冰女和星雨二人略一会意,便由星雨打头,运用声波负责探路,而冰女则从旁随时准备冰盾支援。
“我也要去吗?”偏听双脚忽然有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剧烈的心跳声在他耳畔不停地盘旋。
尖听看出了偏听的惧意,对偏听的表现很是失望,冷道:“捕龙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这个时候你要是想独自留下的话,我看也未必安全。”
偏听觉得有理,无奈之下,只得跟了上去。他就像是一个怀揣着赃物的贼,一双闪烁的黑瞳,不断地向四方顾盼着:“我的老天爷啊,我偏听竟然这么怕死,而且还让哥哥给看出了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偏听暗自痛悔,但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不对,我其实并不怕死,原来的我可不是这样的。”苦思再三,眼前忽然一亮,心情也瞬时得到平复:“是因为狼军!是因为狼军的大仇还未得报,所以我才会变得这般贪生怕死。”
他兴奋起来:“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觉得眼前光景忽的一动,堆积在地面的尘土立刻飞溅出来。前面的星雨躲避不及,被这一连串汹涌而来的沙墙顿时掀翻在地;冰女惊叫一声,连忙结冻守护,只可惜由地面伸展而来的强力气浪,根本不会给她留下半点的机会;只见空气中无数冰晶刚刚冻结完成,便随着气流伴随着黄沙一齐涣散开去。
星雨见这些冰晶混合着沙土,反向自己袭来,急忙纵声大喊道:“快,后退!”倒在地上的他,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同时又奋力地挥甩着臂膀,极尽全力的指挥着众人向后撤退。
“我拉你起来。”冰女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里一片空白的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继续使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