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脸上闪过一丝努力表达自身内心深处的感情,却十分笨拙的表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不穿衣服会冷。--爪机书屋 我……我在佘姿曼家住的时候听佘姿曼说,人不穿衣服会冷,活人最需氧的就是温暖……”
这句话好生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好像那天在阴宅的床上,我被生生冻醒,瑾瑜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的时候所说的话。要一只阴魂了解活人的温暖,该是有多难得的事情。
我是真的冷了,而且嗓子也因为冻着了,微微有些痒痒了。
眼下刚好有个台阶可以下,那干脆就下个台阶把衣服穿上,省的因为和一只蛇怄气把自己冻着。
伸手抓住外套,想拿过来。
没想着瘪犊子玩意,抓这件衣服抓的还挺牢,我一下就没拿过去还差点摔了一跤。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冷的跟块钢板一眼的表情,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别也忒大的。
那时候,他只是一只呆头呆脑的蛇。
眼下居然知道自己跟我有半世姻缘,看我的眼神也全都不一样了。
他沉冷道:“我来给你穿。”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土皮子土皮子的叫吧?那样多没礼貌啊……”我眼珠子一转,已经放弃硬碰硬了,伸手自觉主动的到了衣袖子里把管家的外套穿上。
别说他这身西装的毛料还不错,一穿上就有了保暖的感觉。
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就是个怂蛋中的战斗机,像这种摆明了用脚踢铁板的事情,是怎么也不愿意去做的。
微微愣一下,唇边居然溢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更别提问我的名字。”
“随便聊聊么,毕竟……毕竟你一时半刻还不会离开u的身体。”我有些尴尬,撅着嘴低头说话。
月光照下来,青石板上是我们俩人的影子,他的影子特别的瘦小。却是保持了一个随时保护我的姿态,跟在我左侧的下方。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他突然打破了沉静,“叫我小青吧。”
小青?
该不会就是白蛇传里的青丫头吧,我记得老家戏文里的青丫头就是特娘的男的变,因为喜欢白素贞。
白素贞又不喜欢它,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妹子,作为丫鬟守护她。
想想这特么的才是真爱吧,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甘愿牺牲性别和身份。甚至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你没姓吗?”我当真是随便聊聊,反正他不肯离开u的日子,我都得被迫跟他相处。
他的脚步一顿,突然距离了我很远。
走出了一段距离,我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目光肃然,“我姓东方,在守护那朵花之前,他们都喊我东方青冥。自从守护了那朵花之后,我就变得没有名字,只是一只护宝的灵蛇。”
东方青冥是个好名字啊,听起来也很顺耳,没想到却是个土皮子的名字。
我一下没话了,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大咧咧的八字步。
肚子挺的跟土财主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卧室,我走进去的时候心里其实挺紧张的。
因为我想的是,要是土皮子跟进来怎么办。
走进去以后,一直不敢回头,却感觉屋外照进来的月光越来越黯淡。
硬着头皮回头一看,就见到他在外面将门缓缓的关上,十分平淡肃冷的跟我说道:“早点休息吧,活人最怕疲惫。”
“喂,阿喂……”我想叫住他,让他关门前至少让我找到电灯开关的位置吧。
活人不仅需要睡觉,活人特娘的也怕黑啊。
他在外面干巴巴的问我:“什么事?”
刚到嘴边,让他开门借光的事情立刻就被我咽下去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他那张阴沉可怕的脸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须臾,说道:“那个……那个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你有姻缘关系,是不是……是不是你被人忽悠了?”
“没人忽悠我,是我亲眼所见。”他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简短有力。
有些不安的抚摸了一下肚子,我感觉站在这扇门前久了,小肚子都不会转筋了。
我只感觉自己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一下子就没了脑子,直白的去问他:“是不是娇……阎君告诉你的?说我跟你有姻缘,还框你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想啊,你天天守着阴间的魔花儿,哪儿有时间让老子……恩……那啥啊。”
哎呦喂!!
现在只想一巴掌呼死自己,这嘴真是爱乱说话,怎么说着说着有提到娇龙了。既然最近娇龙都没有主动来招惹我们,我又何必主动把这些事,跟她搭上关系呢?
在房内的门前伫立了一会儿,门外一片的安静。
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亦或者是离开了此地。
外头,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我动了动僵硬的肢体,心想着土皮子应该是走了。看了一眼幔帐拉下的床榻,又看了一眼他曾经睡过的海柳床。
犹豫了一下,居然放弃了舒适的大床,鬼使神差的就走向了海柳床。
指尖触摸着海柳床的床面,只觉得它和其他的木头区别甚大,冰凉一片之下。隐约之中仿佛带着大海的潮气,外表有些坚硬,给人的感觉却很轻。
躺上去又不觉得木头脆弱,反而觉十分的稳当。
我老爸就有一只海柳木做成的烟斗,那烟斗水火不侵,木头十分的实。落在水里泡着,不会轻易的腐烂,却会轻飘飘的扶起来。
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