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蒋仁杰提到了一次冷凝素这个名字,凌轩身上的气势便完全不同了,变得怪异邪冷起来。
阴沉的坐在我身边,眼底深处是让人彻底无法琢磨的深渊。
蒋仁义把车钥匙拔出来,丢给了蒋仁杰,“车给你,我在这里等我徒弟来接我。”
说完,蒋仁义就冒着雨,走到了机场门口避雨。
蒋仁杰上来开车,车子刚启动一会儿,凌轩就忽然发话了:“你应该要庆幸你有这么一个哥哥,如果不是他替你求情,今天我会活生生的把你撕碎了。”
这个声音,似是来自九幽地狱。
冷冽的好像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冻住,车厢内的温度一时间似乎降到了冰点。
蒋仁杰还算识趣,缩着脑袋开车。
而我的双手双脚不知为何开始微微的发凉,这样冷酷的凌轩,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他身上的冷极少是针对我的,哪怕释放出寒意,大概也会避开我。
这一次,却有些例外。
忽然,他轻轻的握住我手,手掌心温暖一片,“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小娘们那一套口是心非。
他忽然就搂住了我的头颅,“不管你有没有胡思乱想,我都不许你离开我,你是我的全部。哪怕是死,都是我的女人”
这话说的颇为霸道冷酷,让我心头微冷,总觉得他不似他。
可是不知何时,我的个性就被磨平了。
变得柔软下来,低低的居然顺从的应了一声,“恩。”
“蒋仁杰,去江城植物园附近,找一间酒店。”凌轩低声提醒了蒋仁杰一句。
蒋仁杰问道:“不回易家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凌轩的气息有些紊乱,就好像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将身旁的猎物撕碎。
我的身子战栗了一下,紧了紧了他后背上的衣料。
这个冷凝素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大的魔力。
蒋仁杰仅仅只是说了她的名字,凌轩的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就好像练功走火入魔一般的暴躁易怒。
说起来,我还真好奇她是谁呢。
车子在市中心的地段,往北郊开了一段距离。
外面的情况我是等凌轩缓缓的愿意松开我之后,才稍微透过车窗看了几眼,街上根本就见不到行人。
更找不到开着的店铺,连个小卖部都没有。
唯一的活人,居然是一群全身皮肤被荧光色的衣服覆盖住,背上写着仨大字“黄河会”的人在周遭游荡着。
遇到地上尸化的尸体,会第一时间进行分解,然后上了符咒红绳。
最终才会被他们,用画着古怪符咒的红布包裹起来,结结实实的用黄纸拧成的绳子给五花大绑起来。
看来黄河会,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组织。
“街上都没人,也没有开着的店铺,这样能找到酒店下榻吗”我轻声的疑问了一句。
尽管大街上没人,蒋仁杰还是会把车停在红绿灯前,遵守了基本的交通规则。
江城以前很十分繁华,红绿灯都是用太阳能板来储存能量,即便是下雨天都能让红绿灯保持运作。
红绿灯旁边,就是一家亮着灯光,似乎还在营业的医院。
只是医院外面的铁门,被铁链牢牢的深锁住。
一个瘦弱的女人的身体跪在医院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大概只有五六岁大的孩子,苦苦的磕头哀求着,“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有钱的,我有钱卖给我抗病毒血清吧,我一定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
她在雨水中不断磕头,额上磕破了,血液溶进了雨水冲刷的地面。
蒋仁杰还算有血性,整个人都被震撼了,嘴里的香烟都掉到了地上。怜悯而痛心的看着雨中这对母女,连绿灯了也都忘了开车。
只是医院的铁栏杆那般的冰冷,生生把这个狼狈的少妇拦在外面。
“我只要一瓶,只要一小瓶,就能救他的命。”那少妇苦苦哀求着,却依旧得不到回应。
她最后都疯狂了,气势幽冷的放下了怀中的孩子。
在雨中爬起身子,冲上去拼命的摇晃铁门,“你们如果如果不开门,我就在我的身上贴一张纸,控诉你们的罪行。然后死在医院门口,纸条上请求黄河会的会员不要给我和我的孩子收尸。等我们变成了尸化的僵尸,看你们这么从这扇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