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棺里的男子,仿佛被整个血日所照耀,却丝毫不怕正午的阳光。
嘴角缓缓的扬起,诡秘的笑着,看着就邪恶无比。
他的双目却还紧紧闭着,看着有点像假寐。
倒抽了一口凉气,僵立了片刻之后,接连退后了好几步,“阿赞,阿赞艾,河底的恶鬼跑出来了,我们这样了还要渡河吗?”
的以前的胆子算是大了,并不是那么会大惊小怪的人,可是眼前这一幕算得上是惊世骇俗。
要不是凌轩在身边,我浑身恶寒之下。
可能膝盖骨一软,就软倒在地上了。
谁说正午的时候阳间阳气最旺盛,一天十二个时辰,正午十二点和晚上十二点都是阳气最弱的时候。
正午看起来日光十分的强盛,实则也是一天日头开始衰败的起点。
凡事盛极必衰,到了抛物线的顶峰,势必会走下降趋势。
那个男子躺在棺材里,散发这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恶臭,似乎是看似英俊潇洒。实则已经腐烂到了骨头里,整个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蓦地,他缓缓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这……
这特么的绝壁死诈尸了,躺在棺材的死人坐起来,岸边没有哪个人是不害怕的。爱看热闹是爱看热闹,可是这种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四散逃离,人群拥堵的码头一下就空旷下来。
很多将船只停放在河边的船老大,连穿上的货物都不要了,丢下手中的杆子就跑路了。没人想跟棺材里的东西,面对面的较量。
毕竟收妖抓鬼这些麻烦事,还是交给道士做比较容易。
棺材旁边不断涌起的血水居然变成了莲花的形状,好似无数的莲花在棺材底部盛开,托举着棺材慢慢朝我们漂了过来。
坐在棺材里的男子,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眼猩红一片。
在灼灼的血太阳之下居然站起了身子,身子似乎有些颀长,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和我们遥遥相对,他的手放下唇边,妖异的一抹唇。
双眼似乎在看着我,唇角怪异的笑愈发浓烈了。
这玩意认识我?
顾彬湘和阿赞两个人,已经警惕的分别拿出符箓。
虽然一开始两个人并不熟悉,但是此刻配合的极为的默契,他们的样子蓄势待发。手里的符箓随时都可以打出去,防备眼前这个诡秘的男子突然袭击。
我看了一眼顾彬湘,低声说道:“电冰箱!!千万不要乱出手,等他出手了再出手……我们现在已经够倒霉了,一旦争斗,容易树敌过多,引火烧身。”
假娇龙谋朝篡位,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
而棺材里的男子显然和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矜贵的敛服加身,腰间竖着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镶嵌了黑玉珍珠。
看着就是个古代土豪级别的人,眼下苏醒了,应该不是假娇龙的人。
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听妹妹的,我们先按兵不动。这僵尸活的年头久,也应该不是轻易能对付的。”阿赞艾这个干哥哥,可比顾彬湘这个曾经一直追随我的小跟班听话多了。
听了我说的话,随手就将符箓收入怀中,握在掌中的小紫檀佛珠也顺势戴回手腕上。
顾彬湘看到阿赞艾收回法器,这才收了自己的桃木剑。
塞回背后的剑桥里,但是手依旧虚抓在剑柄上。
只要这个棺材里的男子一有什么动静,他铁定就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他赤红的双眼微微一眨,眼中那股红色的东西就好像薄膜一样的消退而下。
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蕴气,妖冶之中居然还有些许的依赖和想念。
邪门了!!
一个千年僵尸说找老子找的好辛苦,老子才活了二十年出头啊。
这特么在逗我吧?
可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有一种无比熟悉的,血脉连着血脉的感觉,迷迷瞪瞪的就伸出手过去,“你……你是谁?”
双手好想靠近他,触摸到他。
他身上好似有与生俱来的魅惑的力量,让人的双眼视线无法离开他的身影。
只觉得他脸上的五官轮廓,包括气度都和凌轩很像。
要不是眉眼之间有些诧异之外,我可能都会认错人。
为什么眼前棺材里的这个男子会和凌轩长得这样的相似?
恍然之间,这个棺材里的男子也找我伸出了手,我们的指尖距离的很近却迟迟没有触碰到一起,“我姓易,女人……是不是时间太久,你把我忘记了。”
那眼底的伤感,让我鼻子发酸。
眼眶中似乎有透明的冰凉的液体在滚动,我明明不认识他,却好像认识了他好久好久。更有一种不敢再和他分开的感觉,终于,滚滚热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我哆嗦了唇,看向了凌轩。
凌轩也蹙眉不已,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子,手指头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眼前男子的来历,深邃的眼眸中深沉而无法探究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身上的气势一时之间愈发的威严起来。
似乎是高高在上的神王一般,睥睨着这个棺材里诡秘莫测的男子。
我说:“我不认识你啊,你……你和凌轩长那么帅,会不会是他的兄弟啊?”
棺材里的男子到底是谁?
居然也姓易,还从河底浮起来。
棺材里的男子似乎有些惧怕凌轩的威严和气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