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的收录机里是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关于昨天晚上白枫云的枪杀案,由此而引发了阮氏集团一系列的绯闻。
本来,这段时间关于阮氏集团豪车泄密的事件已经平静了下去的,现在就因为白枫云的死又开始热炒了。
各种怀疑质问的声音开始涌现。
甚至还有人大骂,阮氏集团虽然是老字号,却丧尽天良,赚着大把的钱,干着泄露国家机密的事,让人心寒。
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人也开始在网上谩骂起阮氏集团,并且扬言要抵制阮氏集团的豪车,似乎在一夜间,阮氏集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各种口水战开始在网上疯狂蔓延。
对一家靠盈利的公司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木清竹心里比谁都要明白。
但她更清醒的是:
现在这个时刻,把阮氏集团推向风口浪尖上,借着这个罪名,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抵触阮氏集团,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刻意布局的阴谋。
这是要毁掉阮氏集团,毁掉阮瀚宇啊。
木清竹开着车的手都在发抖。
她不敢想象此时的阮瀚宇会是个什么样子,会怎么个忧心如焚。
此时的她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虽然新闻媒体上没有说到他受伤,但在没有见到他本人的前提下,她是不会安心的。
好不容易来到了富丽国际凯旋豪庭楼下。
她几尽艰难的停好车,朝着电梯走去。
这一段路程似有千年那么久,当她挪动着步子来到88层时,阮瀚宇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
阮沐天,阮沐民,阮家俊,甚至于季旋都来了。
他们都端坐在沙发上,面色庄重。
阮瀚宇正坐在办公桌前,脸色倒是平静,面容却很憔悴。
“瀚宇,你怎么样?”她焦急地踏进办公室里,第一句话就冲着阮瀚宇问开了。
阮瀚宇听到木清竹的声音,惊讶地抬眸。
“清竹,你怎么来了?”他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瀚宇,昨晚的事,你没有伤到哪里吧。”木清竹焦急地打量着他,忘了这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了,只是想要亲自验证他有没有受伤。
看着面前女人焦急的脸庞,阮瀚宇连夜所有的辛劳都消退了,嘴角边浮起一层温柔的笑意。
“清竹,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他知道这些事情是无法瞒着她的,毕竟现在的新闻媒体里已经炸天开了,估计a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更别说是她了,因此只能是安慰着她。
“瀚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呀,害我担心。”看到他安然无恙,木清竹的整颗心总算放下了,当下就不免责怪着。
阮瀚宇笑笑,牵着她的手来到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
“清竹,你现在是双身子,不应该这么跑过来的,这样的事,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应该安心呆在家里养胎。”他握着她的手,怜惜地说道。
木清竹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才与众人打着招呼。
阮瀚宇的眼睛里隐约能看得到血丝,这让她的心收紧了。
“清竹,既然你来了,也好,这些事情也总该你知道的。”阮沐天倒没有特别的反对她的到来,这些事情她总会知道的,一个能干大事的人,能屈能伸,坦然面对着挫折,这也是必须具备的条件。
木清竹心中不安,却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
“现在白枫云死了,所有的罪名都罩在了我们阮氏集团头上了,这个案子该结了,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际沐天沉稳的说道。
木清竹听着阮沐天沉稳苍老的声音,却像在听着裁决般,心情说不出的沉重,白枫云一死,所有的证据到他那儿就终结了,他是阮氏集团的人,那么大的罪名还是罩在阮氏集团头上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大哥,这个事情不能结案,我们必须要找到新的证据,这明显是别人陷害的,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阮沐民显得很愤怒,这样的罪名罩在阮氏集团头上,对公司的损伤可想而知了。
“叔,如果能找到证据也不会等到今天了,这事我有责任,用人不当,当时重用白枫云时,没有看清他的人品,摸清底细,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教训。”阮瀚宇接过话题无奈地说道。
“是啊,瀚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以后可要吸取经验教训,不要用错人。”季旋心情难过,也马上接口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可是整个阮氏集团自从成立起都没有发生过的,现在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制裁呢。
办公室里又陷入了沉默中。
“大哥,这样吧,我们去京城找下莫老爷子,让他出面担保下,无论如何阮氏集团不能倒下啊。”阮沐民思考一会儿后又接着提出了意见。
“叔,不行,我们公司没有犯错,没必要寻求庇护,我相信人间自有公平正义在,一定会找到有用的证据的。”阮瀚宇立即否定了,脑海里浮现出云霁的面容,眼里的光越加的寒冷。
他们公司没有错,寻求庇护就是心虚的表现,这么多年来,他率领的阮氏集前进,什么样的挫折没遇到过?不照样被他克服了吗?
他就不信邪了!
如果说前段时间利用反间计去离间云霁与丽娅,救回阮沐民,伤害了木清竹,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那也算是他自已动手解决了问题,没有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哪怕是求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