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阮瀚宇自信地耸耸肩,眼眸忽然眯成了一条直线,里面是阴冷的光:“席雨轩,今天来带走我,是京城的意思吗?告诉你,白枫云是怎么死的?你会不明白吧?不要忘了,当时公安局副局长杨传勇也在现场,那是完全可以证明他是被人恶意谋杀的,那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而非畏罪自杀,你这样做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而且,白枫云之死,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吧!”
席雨轩的心跳了下,脸上却不改色,眼眸沉了沉。
阮瀚宇笃定地逼近了二步,眼睛沉厉地直视着他:“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借着公事来达到阻挠我干预选举的目的,这样你是不会得逞的。”
席雨轩嘿嘿笑着,眼里阴鸷得可怕。
阮瀚宇却神情笃定,嘴角的那抹嘲讽的笑意渐渐收拢,挂满了冰霜。
“地下车库里,撞向我的越野车;安瑞之死;白枫云之死,昨晚上暗杀我的黑衣人,这些我全都记下了,也明白了,告诉你们席家,好自为之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说这些话的时候,阮瀚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一点波澜。
“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今天你栽在我的手里,那就认命吧。”阮瀚宇脸上莫测的表情让席雨轩看得毛骨悚然,心底发寒,他看到天都似乎要暗了下来,只能是用恶狠狠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那抹惊慌。
阮瀚宇听到了他穷凶极恶的话语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再度哈哈笑了起来。
阮氏公馆的清晨,太阳斜照,燥热大早就侵袭过来,园子里忙碌的佣人们开始浑身是汗了。
今天阮氏公馆的天空里,似乎有阴霾笼罩,这片静土也不像以前看起来那么静与蓝了。
木清竹早早起床,因为昨晚的恶梦,到现在她都感觉到心是凉的,全身都疲倦不堪。
“这天气也是一年比一年热呢,地球温度普遍升高了。”前面的走廊上,覃楚楚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木清竹抬头一望,阮家俊正带着覃楚楚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来,他们是刚晨练完回来的。
“嫂子好。”覃楚楚看到木清竹立即主动热情地上来打招呼,笑吟吟的。
木清竹微微愣了下,这覃楚楚怎么还没有离开呢,就这样住到了墨园里,算怎么回事!
“你好。”她浅笑着回应了她,眼睛却朝着阮家俊瞧去。
阮家俊跟她打过招呼后,若无其事的站着,神情淡淡的。
“姐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等等我。”张宛心从冼簌间里出来不见了木清竹,就跟着追了出来。
“宛心好。”覃楚楚立即主动热情地朝着张宛心打着招呼,态度非常友好。
张宛心一滞,原来这覃楚楚还没有离开呢,看来这是要向好发展的标志了,也就是了,有这么好的女人倒贴上来,这样好的机会,有哪个男人会主动放弃呢。
这样想着,脸上就佯装起毫不在意的笑,很大方地跟覃楚楚打了招呼。
只是心里头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般又酸又痛。
她想起了昨晚与木清竹说的话,心里头涌起丝悲凉,觉得自已很下作。
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现在反过来随意说上几句好话,就把她感动到得要以身相许了,这也太下贱了点吧!
“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了。”她笑笑,转身朝着前面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阮家俊一眼。
尽管阮家俊很想跟张宛心打招呼,可张宛心对他的冷淡,他是从心里感受到了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心里难过得被灌进了苦水般,偷偷吞咽了进去。
“阮氏集团的总裁阮瀚宇先生今早刚下飞机就被安全厅的工作人员带走了,记者通过采访,原来是因为阮氏集团生产的豪车安全泄密事件引起的,据悉案情很严重,阮氏集团难逃其罪责,要追究相关的刑事责任。”墨园外墙的液晶电视屏里播音员正在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木清竹惊呆了。
正在走着的张宛心也站住不动了。
阮家俊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呆呆站着。
就连覃楚楚也都是面带诧异,不可思议的模样。
阮氏集团的豪车泄密事件,她是听说过的,但至于有这么严重吗?外界不是一直都说这其中有误会吗?
看来阮氏集团这是得罪人了,有人要刻意整他们。
“不,瀚宇。”木清竹随即清醒过来了,大叫一声朝着电视跑去。
“姐姐,小心。”张宛心也反应了过来,迅速朝她跑去,扶住了有些跌跌撞撞的她。
清醒后的阮家俊快速跑了过来,“家嫂,小心点,不要太激动,这事可能有误会,等我去打听清楚。”
“不,家俊,宛心,瀚宇都被带走了,你们看,怎么办啊?”木清竹用手指着墙壁上面的电视新闻,手足无措,痛苦万分地问道。
阮家俊面色沉郁,望了望电视荧屏,低声说道:“嫂子,电视上面的新闻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们先不要轻信,如果真有事,瀚宇哥早打电话来了。”
“不,这不是娱乐新闻,而是京城的新闻头条,这不可能是假的。”木清竹无助的喊,眼泪盈满了眼眶,心里一阵阵酸痛,“家俊,快去找老董事长,告诉他这些,瀚宇被带走了。”
木清竹真的急得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阮氏公馆里也就只有阮沐天是个主心骨的人了,这个时候找他是最好不过了。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