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对待差事还是极为上心的,平时也是准时上朝办差,次日难得迟到,甚至在上朝时还连连走神,惹得康熙关注他好几次,朝会后甚至还特意把他留下问了几句。胤祉只是说了昨夜入睡前茶水喝多,夜里失眠不甚睡好,倒也瞒过康熙了。
待胤祉下朝回阿哥所之时,恰好又遇上了田氏,不见倾娴。胤祉免了田氏的礼后,便问:“福晋呢?”
田氏心中一沉,面上却是含笑道:“回爷的话,福晋去了其木格格格那儿,说是要和其木格格格商议一下给巴特尔王子的下月的寿礼,要好生准备一下,要多弄几样巴特尔王子喜欢的。”田氏似乎没有看见胤祉不满的眼神,继续道:“福晋对义兄可是真好,这般上心准备一点都不输给给爷准备寿礼。他们兄妹俩都把彼此放在心尖上,不是亲兄妹,但这感情却是胜过亲生的兄妹,真让羡慕。”
田氏的话不禁让胤祉想起每次他生辰时,倾娴给他准备的寿礼,很普通常见的,每年都差不多——玉如意一对,也就今年不一样点,还附带了一个荷包,她自己做的,但也不是全部都是她自己做的,有一部分还是借了帮手,勉强拿的出手。饶是这般也让胤祉欢喜好几天,毕竟倾娴的针线功夫基本上不碰的。这么一对比,顿时让胤祉觉得差距拉大,福晋把兄长放在心尖上,会此处搜寻礼物,那他的呢?胤祉原本就因今日晚起状态不佳,又被康熙留下问话,现又添这事,心里堵的慌。
“我那儿有好宝贝,待会给你看下哈,别告诉弘皙弘昱,他们要来抢的。”这时倾娴和讷敏有说有笑的开心地回来了,见到胤祉和田氏站屋檐下,胤祉背对着她,她却看见田氏温言笑语,脑补一下俩人有说有笑开心的样子,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喜,想着他们以前就郎情妾意的,自己不是见多了嘛,干嘛那么不开心,随即又放开。
胤祉听见倾娴的声音,随即转身,冷淡问:“回来了,去哪儿了?”
倾娴见胤祉冷淡质问的样子,也不爽,道:“办事。”
胤祉道:“什么事?”
倾娴反问道:“给我哥准备生辰礼物不行吗?”
胤祉冷哼一声,道:“真上心,准备的如何?”
倾娴亦不满胤祉的语气,顿时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不劳爷费心,我自己会上心,会处理好。至于爷嘛?芙蓉帐暖日高起,明个儿可别再迟到了,爷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虽说倾娴起的胤祉还要晚,但也得知道胤祉今日破天荒的迟到了。
胤祉随即怒道:“好!你上心,你会处理好。爷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还有,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倾娴不顾讷敏拉他衣袖劝和,立刻反驳道:“我可不爱管你的事。我从来就是这么说话的,你不喜欢就不要听。”
胤祉指着倾娴道:“你!你!看样子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倾娴打掉胤祉的手,她最烦别指着手了,怒道:“客气,你对我客气,真好笑!”
田氏忙上前劝架,走在倾娴身边,拉着倾娴的衣袖,道:“福晋,爷向来对您上心关心,您自己对爷不上心也就罢了,您怎么可能这么不在乎,糟蹋爷的一片心意。您这是太伤害爷的心了。奴才求求您,别这般可好?”
讷敏闻之,眼眸一冷,这个田氏还真放肆。而此言深的胤祉的心,至于倾娴则是闻之大怒,怒道:“我呸,你是谁呀?算哪个跟葱,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别拉着我的衣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你要是敢插手,本姑娘跟你没完。今日就要你好看!”言罢用力甩开田氏抓着倾娴衣袖的手。
田氏被去倾娴这么一甩,随即如弱柳般在风中飘荡,旋转太过,撞上了柱子,田氏吃痛大叫捂着肚子随即坐倒在地下,面露痛苦的表情,痛哭道:“疼!福晋,奴才只是好心劝和,您不听也罢了,您为何下次痛手,奴才体弱比不得你力气大。”
倾娴大怒,她虽用了力气,但还不至于这么一挥就把一个成年人弄推倒,呵斥道:“你放屁,胡言乱语!”
田氏哭诉着:“奴才知道您自幼精通骑马弓箭,连爷都比不过您。奴才手无缚鸡之力,比不得你啊!爷,求你主持公道啊!”胤祉见田氏这般哭喊着求他,倾娴只是冷眼看着他。情感上告诉胤祉倾娴心底善良,绝不是有意的,但事实看在他眼里,田氏的话又是意有所知,一时间胤祉却不是如此处理。田氏见胤祉愣住不语,心里一沉,亦愈发觉得肚子疼痛难忍,感觉身子极不好,隐隐觉得不妙。果然没一会儿浅色的裤裙中浸染了血迹,田氏见满地的血迹,觉得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痛哭道:“血。好多血了!爷,求您,救救奴才,好多血!”
胤祉一时间也被吓着了,忙上前抱着田氏,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血的?不是撞了一下吗?”
田氏惊呼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田氏紧紧拉着胤祉哭道:“爷,是孩子,我们的孩子,被福晋弄没了。爷,奴才的月事不曾来过啊!孩子,我们的孩子!”
倾娴见了也吓傻了,道:“怎么可能呢?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是甩了一下。不是我的。”说着倾娴紧紧地拉着讷敏的手,慌乱道:“敏敏,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讷敏拍拍倾娴的手,温声安抚道:“别紧张,别紧张。”说着,对连翘道:“连翘,上去给田氏检查一下。”连翘应声上去给田氏检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