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白月这里,她将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直到下班手机都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陆偲屿也没有再回过来。
下了班白月驱车去了一趟家教机构,重新联系了两位老师,约好上课的时间地点后。又去找人替她买了微型摄像头,这才带着东西回了家。
原主和陆偲屿恋爱,除了他这个人其实也不图什么。因此婚前便一直住在自己家里,陆偲屿时不时会过来过夜,婚后才搬到陆偲屿的住宅。此时幸运的是两人还没有结婚,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显然要方便许多。
此时箬青水应该也已经放学了,不过白月回家时家里静悄悄的。她关门上楼时也没刻意压低声音,直到快到了箬青水的门口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穿着家居服的陆偲屿。
或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对方打扮随意许多。就连头发也不像往常打理得那样整齐,上身黑色的扣子甚至有几颗没扣上。
“回来了。”他双手插.在兜里,垂头看着白月,俊美的面容上有些许不解:“我今天有打电话给你。”
“之前正在开会,后来手机没电了。”此时白月并不想贸贸然和陆偲屿撕破脸皮,毕竟一方面还不知道陆偲屿和原主父母间发生过什么。另一方面陆偲屿的公司业务和原主公司也有重合的地方,只不过对方的规模要大得多。原主辛苦奋斗来的事业,她也不想轻易就给毁了。
她朝陆偲屿身后看了一眼:“青水……”
“她有些低烧,刚吃了药。”陆偲屿道:“现在已经躺下了。”
“哦?”白月扬了扬眉,绕过陆偲屿:“我进去看看她。”
陆偲屿站在身后,看着白月的背影,并没有阻止她推门而入。
箬青水此时正如同陆偲屿所说的,躺在床上,温暖适宜的室内她身上还盖着的被子。紧紧闭着眼、脸颊通红的模样,倒真的像是发了烧。
白月弯腰,伸手搭上了对方额头。便见箬青水的睫毛微微颤了一颤,明明是在装睡,对方却似乎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待白月伸手想要将被子稍微拉开一些的时候,箬青水受惊似的睁开了眼睛。被子里的手紧紧握住了被子不让白月轻易扯动,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妈妈……”
说了便垂下眼,抿着唇有些倔强地不与白月对视似的。
“既然发烧了,我会向学校给你请两天假。”白月也不勉强,目光在箬青水红润的唇瓣上一扫而过,声音淡淡地道:“这两天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箬青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谢谢妈妈。”
白月轻声嗯了一声,就转身往外走去。与原主不同,她当初学过医,自然知道低烧患者的症状,脸颊通红、声音发哑也是症状之一。
不过箬青水虽然也有这样的症状,但低烧或多或少会造成缺水,她的唇瓣却红红润润的,而且还拽紧了被子不让白月扯动、显然有些蹊跷。联想到方才在外面见到的有好几颗扣子没扣上的陆偲屿,白月被睫毛遮掩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昨天夜里就算了,今天被她发现这两人或许当着原主的面就敢这么胡来,这两人真当原主是瞎的不成?
……不过原主看不出两人间的微妙也情有可原,白月是因为先入为主地得知两人之间不正常,所以细心观察自然能看出不对劲儿。陆偲屿方才面色平常,甚至也替箬青水找到了借口。换做一般人,任谁也想不到这只是在遮掩两人间的龌龊。何况这两人做的,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晚间白月打了电话,让阿姨过来做了饭。以前没有陆偲屿时,也是阿姨照管着原主和女儿的一日三餐,原主并不想让油烟伤害了自己的肌肤。只是陆偲屿住过来后,除了早餐,剩下的两餐基本都是原主亲自料理的,不过白月却不想便宜了这两人。
箬青水也下来吃了晚餐,不过吃得极少。屋内温度有些高,她却穿了件遮住了脖子的运动服。
白月瞧了一眼,便随意问道:“青水,你不觉得热?”
“不、不热。”箬青水的脸蛋红扑扑的,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却正与男人高深莫测的深邃眸子对上了。她心底一颤,连忙垂了眼推开饭碗:“妈妈……陆、叔叔。我已经吃饱了,我上去了。”
“等一下。”白月喊住了对方,又看了眼陆偲屿:“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们说,最近公司比较忙,后天我要去a市出差大约一个周左右。青水,正好我替你向学校请了一周假。家里又没人照顾你,你和我一起去a市。”
她只是在陈述,并没有征询对方的意思。箬青水有些怔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出差?”先开口的是陆偲屿,他略微侧头看向白月:“你并没有和我说过后天要出差,何况我们已经定好最近的日子去拿证。”
“结婚的事情不着急,往后推一推吧。”白月看向陆偲屿:“我昨天想了想,觉得我们交往的时间尚短,现在谈结婚有些早了。”
“这是什么意思?”陆偲屿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声音也是淡淡的,不知是喜是怒:“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现在是后悔了吗?”
相比于带着个女儿的原主,单身的陆偲屿更是英俊多金,备受欢迎。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旁人眼中简直是最有魅力的存在,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心头好。原主和对方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