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到了发榜的日子,天很晴,万里无云,看天气就预示着是个好兆头。毛杰一行人到了贡院门口,发现过来看成绩的人很多,感觉比考试的人还要多,因为来得晚,根本就挤不进去。
毛杰又不能像是参加考试那样往里面挤,只好和哥几个在外围等着。
整个场面比较混乱,不断有人从里面跑出来,边跑边叫嚷着“中了,中了”。
随着喊中了的人越来越多,毛杰几人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这时赵昌一把拉住一个士子,问道:“仁兄可是中了?”
“哈哈哈,中了,我终于中了。”那名士子高兴道:“而且是第十五名。”
“哦,恭喜,恭喜。”赵昌道。
“同喜,同喜!”那名士子回礼道。
“还想请教,今科府试头名是谁?”赵昌又问道问。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临漳县‘美酒香酿’、‘美人如花’的毛杰。”那名士子羡慕道。
“不会吧,怎么又是第一?截搭题部分我写得不算是严丝合缝,不应该是第一?”毛杰颇为纳闷。
赵昌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临漳县毛杰同年有几人中地?”
“兄台说的是临漳县十杰吧?全都中了,而且包揽了五魁,大家都在议论说这届临漳县士子是彰德府历年来最好的一届。据小道消息称李知府曾说过今年院试案首必是毛杰,今年院试前三必是临漳县十杰。”那名士子手舞足蹈道。
“兄长。”张果一拉其他七人,一躬到底。
“这……”毛杰有些不知所措,见八人不起,忙道:“诸位贤弟快快请起。”
那名士子看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这是演得哪出戏啊?”
九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拉着那名士子一起去郭家老店去喝酒庆祝。
到了酒桌上那名士子才知道,眼前这几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临漳县十杰,兴奋得不知所以,竟说不出话来。
毛杰一笑,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名士子老半天才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在下临漳县蔡芳。”
“莫非是上届临漳县县试案首蔡子茂?”段明问道。
“正是在下。”蔡芳答道。
“有传闻说蔡兄是因为一女子错过了上届府试,可有此事?”李杰八卦道。
“确有此事。”
毛杰见蔡芳神情悲伤,劝解道:“方便说吗?其实有些事情只要说出来就会舒服多了。”
“唉。”蔡芳连喝了三杯酒,平稳了一下心情缓缓道:“此时不怨天地,只怨我不能出人头地,我与她的海誓山盟却不能迈过门户之见的门槛啊!”
“你说的女子是不是叫张巧巧?”张果问道。
“你怎知道?”蔡芳惊疑道。
“我叫张果,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张果笑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张果,今天我要和你拼了。”
说罢,上去就要动手。
毛杰从身后一把将蔡芳拉住,一边安慰蔡芳,一边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果,你说。”
“兄长,你不要误会,蔡兄,你也消消气,听我慢慢讲。”张果解释道:“临漳县张家是我们江陵张家的一个分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从小就在临漳县张家长大,这个张巧巧是临漳县张家族长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表妹。记得有一天,临漳县张家族长要将他的小女儿许配给我,当时我对这个小表妹的印象也是不错,所以当时并没有拒绝,可是为了学业,我出外拜访名师一心求学,等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族叔让我立刻娶小表妹过门,小表妹却找到我,哭着说已经有心上人了,且非君不嫁,弄得我不胜其烦,后来只好将这门婚事给拒绝了。”
“等等,你的小表妹?你才十七,你小表妹今年多大?”毛杰很好奇的问道。
“今年一十有五。”张果答道。
“也就是说去年才十四?”毛杰惊讶道。
“正是。”张果答道。
“你族叔提议的时候你表妹还不到十四?”
“兄长说的没错。”张果答道。
“qín_shòu。两个都是qín_shòu。一个比一个qín_shòu。”毛杰在心里暗暗鄙视着。
“蔡兄,你看张果已经解释过了,我觉得此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与张秀想要有结果的话,还真得张果出力。”段明过来劝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和巧巧真的没有成亲?”蔡芳不敢相信道。
“当然,赵昌和郭图都可以作证。”张果答道。
“是啊,当时我们三个一起游学回来的,刚进家门就出了此事,当时我还扬言要打折骗了巧巧那个男人的腿呢。还是巧巧哭着求我,我才罢休的。”赵昌打趣道。
“哈哈,还说呢,当时要不是我们拦着,巧巧就把你的腿打折了。”郭图揭底笑道。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刚刚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松。
“这下好了,误会终于解开,等蔡兄院试大登科后就可以回家小登科。”吴青山道。
“恐怕不行,我那族叔眼界很高,非进士不入眼,蔡兄想要迎去巧巧恐怕得过会试那一关。”张果破了一盆凉水道。
“这可如何是好?”蔡芳焦急的一杯接着一杯猛喝。
“不如蔡兄加入我们,一起读书以备院试。”毛杰提议道。
“可以如此吗?那可是求之不得。”蔡芳答应道。
“蔡兄的生辰几何?”张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