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晚,距梃击案还有两日,宗帅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拉着朱由校道:“由校,明日我所在千户所要进行大比武,我就不能来教课了,明天你自习。”
“师傅,什么是大比武?”朱由校好奇问道。
“大比武就是我属下的十个千户所在一起进行竞技对抗,达不到要求的锦衣卫就会被淘汰,可以说大比武是部队换血的一个考验。”宗帅解释道。
“部队换血?”
“就是淘汰不好的锦衣卫,然后再换进来好的,就叫部队换血。”
“哦,我明白了。可是大比武比什么啊?”
“我初步定为四项内容,队列、负重跑、个人技能和团体作战。”
“听起来很有趣,师傅,明日我可以一起去吗?”朱由校一脸期望的看着宗帅。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最好向你的祖父请示,因为皇子皇孙私入军营是很重的罪。”宗帅建议道。
“好吧,我一会就去向祖父请安,然后请示祖父去看千户大比武。”
“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直接说呗。”
“笨蛋,直接说能去上我叫你师傅。来为师教你怎么说。”宗帅将一套说辞教给朱由校。
“记住了没?”
“师傅,徒儿记住了。”
“嗯,好,如果事成,明日辰时到演武炒可。”
“是,师傅。”
“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请骆指挥使,明天见。”
“恭送师父。”
“不送。”宗帅说完走出慈庆宫,向着朝锦衣卫经历司走去。
“孙儿向皇爷爷请安。”朱由校跪在神宗面前磕头道。
“起来吧。”神宗轻声道。“校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孙儿今日来此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好久没看到皇爷爷,心中甚是想念,特来拜见;第二件事是孙儿的师傅明日举行千户所大比武,孙儿深知皇爷爷文成武略样样精通,孙儿也想像皇爷爷一样,所以想去观摩一下,还望皇爷爷能够准许。”朱由校按照宗帅教的说道。
“由校今天怎么开窍了?往日见到朕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话都说不利索,今日不但说的有理有据,还知道关心朕,又知道向朕学习文成武略,孺子可教。”神宗想着想着不由道,“校儿,你师傅是谁?朕一直听说你父亲没有给你安排老师啊?”
“师傅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皇爷爷会问到他的?”朱由校心中暗自佩服宗帅,面上却道:“孙儿师傅名讳宗帅,他和师伯师从鬼谷子,现在锦衣卫城东千户所任千户。”
“鬼谷子?朕听说过,是兵家圣人,是战国时期的人,难道以修炼成神,长生不老?”神宗想到这精神大作,问道:“那你师祖现在何处?”
“回禀皇爷爷,师傅也没见过师祖,他是师伯代师传授的。”朱由校恭敬道。
“哦?那你师伯所在何处?”神宗急切道。
“据师傅说,正在彰德府参加童子试,等参加完乡试就能进京。”
“李恩。”
“奴婢在。”
“拟旨,宣……”神宗问向朱由校道:“你师伯名讳是什么?”
“还请皇爷爷恕罪,孙儿师傅已算到皇爷爷知道师门之事定要宣师伯进京,孙儿冒昧问一句,皇爷爷可是要问长生之秘?”
“校儿,你知道?”神宗急切道。
“师傅说过,师伯和他都不会长生之术。而且他可以肯定他们的师傅也不会。”朱由校很认真的答道。
“胡说,鬼谷子乃是战国时期的人,活到至今怎不会长生之术?”神宗微怒道。
“皇爷爷请息怒,鬼谷子是个称号,师祖一旦离世,这个称号就该由师伯继承。”
“原来是这样。”神宗失望道。
“不过师父说了,虽然没有长生之术,但是却学到了能够益寿延年的方法。”朱由校看到神宗失望,不由道。
“益寿延年?李恩,拟旨,锦衣卫千户宗帅觐见。对了,顺便把骆思恭也叫来。”
“奴婢遵旨。”李恩退出大殿,慌忙去传旨。
“校儿今年十一了吧?”神宗此刻越看朱由校越喜欢,慈爱道。
“回禀皇爷爷,孙儿虚岁十一。”朱由校恭敬道。
“都十一了,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也不说给你找个启蒙老师,当朝这么多大学士就没一个主动要求来给校儿启蒙,全都该罚。”神宗气愤道。其实他也不想想,朱常洛之所以顾不上儿子,还不因为他经常想着废太子的事情,根本就没心思管儿子,而那些当朝的大学士们,谁愿意去烧朱由校这个冷灶?
“皇爷爷息怒,这些都是校儿不好,以后校儿会好好向师傅学习,争取早日能到皇爷爷身边聆听教诲。”朱由校劝解道。
这句话说得神宗心里舒畅,不由道:“还是校儿贴心。李恩!”
李恩慌忙从大殿外小跑进来,“奴婢在。”
“拟旨,立太子长子朱由校为皇长孙。”
“万岁爷爷,此事关系重大,是否请阁老们商量此事?”李恩提醒道。
“你先拟旨,等明日请阁老们一起去看那个什么千户所大比武的时候再商议。”
“奴婢遵旨。”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太监拉长声道:“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千户宗帅请旨觐见。”
“宣他二人进来。”
“是,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千户宗帅随旨觐见。”
骆思恭和宗帅一起走进大殿,忙跪下磕头:“臣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