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帅拿着圣旨,带着祖大郎和王一等几个百户大摇大摆的走进刑部,接待他们的是刑部主事王之寀,巧的是历史上正是这个王之寀审明此案的。
其实整个刑部的官员在心里都很瞧不起宗帅这群锦衣卫,可是没办法,这位拿着圣旨呢,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圣旨里面说宗帅可以节制刑部。一个正五品的武官竟然可以节制正二品的文官,这就好比后世安全厅的一个处长可以管着司法部长及属下各级官员,这是在中国的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虽然王之寀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宗帅提审人犯。
等将这个所谓的“张差”带上堂时,宗帅大吃一惊,为何?很简单,人被掉包了。
宗帅瞧了一眼王之寀问道:“这个就是你们从刘廷元那里领来的?”
“是的,大人,有什么不对吗?”王之寀问道。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对旁人说。”宗帅压低声音道。
“下官自不会乱说。”王之寀保证道。
“去,把刘廷元抓来,别让他跑了。”宗帅道。
“抓刘御史?为何?”王之寀奇道。
“抓来你就知道了。快去快回。”
“是,大人。”王之寀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不过没办法,只好让刑部官差去锁拿刘廷元。
王一为人直爽,问道:“大人,要是论抓人,咱们锦衣卫不敢说最拿手,要是论抓官,咱们绝对的行家里手。可是你为什么让刑部那群废物去?”
“别问,这次水深,能不沾水就别沾,容易掉里面。”宗帅也不多解释,闭目养神起来。
这可苦了在下面跪着的张差,被衙役带来,上面的官一句没问就把自己晾在这,瞧这样式是要睡一觉咋的,你妈,这不是在玩人吗?
估摸能有半个时辰,衙役带着刘廷元走进大堂,宗帅这时才把眼睛睁开,问道:“来人可是刘廷元?”
“下官正是刘廷元,不知打人差人带下官来何事?”
“没什么要紧的是,就是想让你认认,这个犯人是不是你审问的那个张差?”宗帅问道。
刘廷元上下仔细看了看犯人,道:“回禀大人,不是。”
“哦?何以为证?”宗帅问道。
“下官办案有一习惯,审案前必先给嫌犯画一张肖像。”说着胸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宗帅。
宗帅展开一看,你还别说画工不错,很像那个行刺的壮汉。
“王大人,你也来看看。”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王之寀惊慌失措道。
“怎么回事下官就不管了,下官只管审问犯人,既然犯人不在,那本官就去回复圣命了。至于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请王大人告知尚书大人,让他去向万岁解释去吧。告辞!”说罢,领着祖大郎等人就走。
回到千户所,王一迫不及待问道:“大人,你怎知这里面水深着呢?”
“很简单,能将犯人掉包,就说明此人手眼通天,并且不怕万岁怪罪,要是在刘廷元那被掉包,就这能说明刘廷元审出的口供对此人此人有利,现在看来,在刑部能把万岁钦点的犯人调包,你还不知道是谁吗?”宗帅淡淡道。
“难道真如民间传言那样,是郑贵妃。”王一惊呼道。
“是与不是与咱们没关系,你就记住,等一会准备收银子就是。”
“这几天该上交的份子银都已经交了,怎么还会有人给咱们送银子?”这回不光是王一,连祖大郎也是一脸疑惑。
“请问宗大人在吗?”这时千户所外有人问道。
“看到没,送银子的来了。一会唱双簧,最低也要白银一万两,记住没。”宗帅嘱咐道。
“属下明白。”
“快请客人进来。”宗帅故作不满道。
等来人走进千户所之后,宗帅才发现是来人是一副年轻士子打扮,问道:“你到我这有什么事?”
“谈笔买卖。”
“什么价?”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白银五千两。”
“送客。”
“大人,已经不少了。而且还能交到很多朋友。”年轻士子继续劝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好好想想怎么承受万岁的怒火吧。送客。”宗帅淡淡道。
“大人,你要多少?”士子试探问道。
“白银五万两。”宗帅伸出五指道。
“这绝对不可能,大人是想玉石俱焚吗?”士子一脸激愤道。
“玉石俱焚?你们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我有精兵数百人,你们能奈我何?更别说这次事件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两说。哦,对了,你主人背后那人应该不会死,不过从今以后就孤独等死吧。”宗帅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数额太大,我不能答复你。”士子最后无奈道。
“大人,这五万两确实有些多,不如少要点,我觉得四万两就行了。”祖二郎道。
“如非你是我的家奴出身,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他们收买了,不行。”宗帅装作一脸决绝的样子。
“大人,我觉得二哥说得有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弄得太僵不好。”祖五郎也提议道。
“两位祖大人说得很对,下官也赞成。”王一也这么说。
“既然你们都求情,那就四万两吧。不过你回去告诉你主子背后那人,此事定会解决。”宗帅不容置疑道。
“那就多谢诸位大人了。银钱酉时给你送过来,告辞。”士子说罢,转身走了。”
“大人,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