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杰闻言,不由大声道:“这个宗帅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学生进京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别,千万别。”郑继之忙拦住毛杰,慌道:“子文,你可不能坑恩师啊,现在京城谁不知道宗县伯的外号‘总坑’,那可是坑死人不要命的主,背后还有万岁、太子和皇长孙撑腰,要是让他知道是恩师的原因被训,还不得想着法坑我啊!”
“恩师不可如此,恩师请放心,只要有学生在,定不会让宗帅冒犯您。”毛杰拍胸脯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郑继之开心大笑,心中得意:“这下子本官总算是安全了。”
谈了半天,酒菜也吃得差不多,看天色已经不早,郑大人起身欲走,道:“子文,为师明日就得回京城了,有什么需要为师帮忙带给宗县伯的东西吗?”
“回禀恩师,学生正想给宗帅带封信,还请恩师稍候。”毛杰说完,马上用简体字写了一封信。将信交给郑继之后,躬身施礼道:“麻烦恩师了。”
“不麻烦,不麻烦。对了,马上就要到乡试了,为师劝你要全心放在乡试备考上面,不要惦记宗县伯,等到乡试结束再过来不迟。”郑继之教导道。
毛杰忙道:“回禀恩师,学生正想在科举场上有一番作为。再等得几日,就准备开始乡试冲刺复习,准备参加河南的乡试。还请恩师指点。”
郑继之笑道:“正有一条近路可走。子文,你听说过约定门生吗?”
毛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在明朝确实有这样一种体制,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现象,因为在科举前,肯定会出现有名的才子,大家都认为这个人将来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在这种情况下,某些考官就会私下与这位考生联系,透露题目给他,互相约为师生,这样无论将滥卷子,都不会影响事先已经确定的关系。这是一种风险很大的交易,所以考官们轻易不敢冒这个险,只有当真正众望所归的人出现时,这笔买卖才有可能成交。就好像后世有些大公司资助在校大学生,如果你学习优秀,将来肯定是个人才,这些大公司就开始金钱轰炸,供你吃喝学习,对你绝对好,可是,等你毕业了,必须得去我们公司上班,而且不许辞职。想到这里,毛杰答道:“学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