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三年八月十二日,今日是河南乡试的第二场,试论一道,三百字以上;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一道(即在诏、诰、表这三种文体中选择一种)。第二场需完成七篇政务应用文,考察应试者对政务水平与公文写作能力。
等到毛杰听写下考题后,不由得大喜:“老薛,哥们太感谢你了!”原来毛杰目前最大的弱项就是第二场考试,也就是所谓的公文写作。因为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所以在冲刺复习的时候最苦恼的也正是这一项。
谁承想本届乡试的第二场考题竟然是薛三才出的那套卷子中的原题,不但有题,还有答案。
“论1题:《圣王所以致治》。诏、诰、表内科1道:《拟汉赐天下今年田租之半诏文帝二年》、《拟唐加房玄龄太子少师诰贞观十三年》、《拟辅臣奉诏恭撰肃箴成进呈表》。判断5条:《官员赴任过任限》、《起解金银足色》、《私役夫抬轿》、《子孙违犯教令》、《修理桥梁道路》。”
这一次毛杰连草稿都没有打,直接将答案整整齐齐的抄在上面,七篇政务应用文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写完了。
交完卷子后,毛杰就躺在床上休息,过上了吃完睡,谁完吃的生活。
不知不觉中,毛杰已经在考场里呆了整整六天,第一彻好,第二场的三天却是无比地难熬,只感觉时间过得是如此之慢,简直就要把人给憋疯了。
这时候,毛杰开始无限怀念手机的作用,没事还可以打打游戏,看看主要的是,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小抄。可惜,手机在穿越后就没电了。唉,数绵羊吧,好在老爹小的时候经常*着我玩这个游戏,也当做解闷了。一、二、四、八、十六……
第三场考试,策5道。听写下题目以后,毛杰的心顿时激动起来,第一问今以吾之众,投鞭于江,足断其流,又何险之足持乎!……,第二问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力不可加矣e之所谓道术者……。这两道策是薛三才的原题。
第三问事业文章随身消毁;而精神万古如新;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一日,君子信不当以彼易此也……,第四问当与人同过,不当与人同功,同功则相忌;可与人共患难,不可与人共共安,安乐则相仇……,第五问锄奸杜倖,要放他一条去路。若使之一无所容,譬如塞鼠穴者,一切去路都塞尽,则一切好笔俱咬破矣……。这三道题也在题海战术中见过。
来吧,继续抄,还是老规矩,先抄到草稿纸上面,慢慢修改之后再慢慢修改。
因为不像是八股文有严格的格式限制,毛杰写起来很顺手,于是很快洋洋洒洒的写完五道策,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将笔放下,慢慢琢磨起来。琢磨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考卷的纸少,自己写得太多了。
唉,看来得删减一部分才行。毛杰无奈,之后又从头开始修改起来。
直到最后,才将每篇策都压缩到九百字到一千二百字之间。最后将答案用改良版的秦氏宋体认认真真的抄写在卷子上,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乡试终于考完了。
“杰子,写完了吗?”一道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毛杰不用想就知道是宗帅来了,于是回答道:“都写完了,正准备交卷。”
“石田彰,快去把卷子收了,交到考堂。”宗帅命令道。
石田彰领命后开门进屋,将毛杰的试卷小心收好,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向考堂送去。
“杰子,虽然你已经交卷了,可是我还是不能进去,没办法,真tnd的没人性。”
“无妨,隔着门说话就行。”
“杰子,考得咋样?能过不?”
“不出意外的话,因该是*不离十。”
“那就好,考完之后和我一起回京城吧,有老薛在这守着,你不用在这等着发榜。”
“也行。石田彰回来了,你待得时间不短了,被人说闲话不好,快点离开吧。”
“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
按照制度,考官在第一郴卷后就由同考官(即“房师”)开始判卷。一张考卷开始是由同考官批阅,写完评语后交到主考官那里。他接到后最后批阅。这样一张考卷就会有六名考官的批印。通过三场考试的人就是“举人”,头名就是“解元”。正、副主考管在八月十五赏月时确定乡试第一场的头名,称之为“草元”。如果草元的第二场、第三场成绩不好,就要降低名次录取。九月十三日乡试正式放榜。
在第一场考完的时候,在监临官的主事下,试卷先被送到至公堂东侧的收卷所,在其中整理码放,清点数目,并进行初步的剔选。但凡破损、污渍的试卷都会直接被拿出来,送回至公堂中,由监临官审核之后,蓝笔录。其余合格试卷则用忧,再命人转送左侧的弥封所,由其将试卷上的考生信息,用厚纸严密糊住。在录取榜单公布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拆看。完成之后交给规模最大的誊录所,由其中百多位善书文吏,把考生的试卷用朱笔誊写出来,如果考生的卷子出现错别字,这些书吏必须照写,并在页顶标注出来。录完毕,还要交给隔壁的对读所,由负责对读的书吏,检查誊录的‘朱卷’与考生亲笔的‘墨卷’是否一致,标注是否正确。检查无误后送至紧挨着至公堂的掌卷所,由其中的书吏将朱卷与墨卷统一编号后,送回至公堂中。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