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宗帅走出房子的时候,听到屋内李如桂杀猪般的惨叫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摇摇头,转身走到李家庄的前门。
刚到门口就看见李如桂的小妾领着儿子跪在一名锦衣卫的面前哭泣。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可纲脸一红道:“大人,方才属下领着李如桂的小妾和他儿子走出来。没成想这几个女人见了对面的李如桢疯了似的跑了过去,属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没有阻拦。”
宗帅闻言心道,估计是何可纲心软了,故意放走的,否则,以他的身手,别说是几个女人和孩子,就算是女真鞑子也别想。
抬起头与何可纲对视一眼,见何可纲低下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放了就放了吧,反正本官也是要将他们放走的。不过还没有教他们怎么说辞,要是说两岔去,不免会落人于口舌。”
何可纲忙跪下道:“是属下知错了。”
宗帅忙将他扶起道:“可纲无须如此,快起来。”
对面的锦衣卫官员见到宗帅出来,快走两步,大声喝道:“宗帅,你可知罪。”
何可纲在宗帅耳边道:“他就是李如桢。”
宗帅点点头,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本官不知,不如由你来告诉本官如何?”
李如桢愤怒道:“宗帅,你作为朝廷命官,为何要血洗李家庄?”
宗帅摇摇手指道:“李大人所言差矣。血洗李家庄的乃是一群匪人,本官路见不平一声吼,将匪人全都剿灭。”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可惜本官还是来晚了一步,只救出了这几个。”
李如桢闻言大怒道:“宗帅小儿,你不用在这演戏了,快将我弟弟交出来。”
宗帅明知故问道:“你弟弟是谁?”
李如桢用颤抖的手指着宗帅道:“你不用装傻,本官的弟弟就是这李家庄的庄主李如桂。”
宗帅“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李庄主啊!他已经被匪人杀害了。”
李如桂的小妾闻言惊叫道:“你骗人,刚才我还见到我家老爷来的。”
宗帅双手平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你们不信也没有办法,要不本官将李庄主的尸身送出来给你们看看?”
李如桢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宗帅道:“你……你……”
宗帅嬉笑道:“我什么我?李大人有和指教?”
李如桢平复一下情绪,质问道:“宗帅,宗大人,在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宗帅收住笑容,严肃道:“本官当然知道王法,所以正是按照王法做事。李大人要是觉得本官做得不对,大可以向万岁上折子告我。”
李如桢心里明白,宗帅之所以敢如此说,定然是找到了李如桂命人截杀他的证据,不由得放下态度,说道:“我李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宗帅说道:“本官与你李家有何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李如桢这下肯定宗帅已经找到李如桂派人截杀他的证据,提议道:“不论这件事情谁对谁错,本官不去深究。但是,还请宗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本官的胞弟,退出李家庄……”
宗帅闻言挥手打断李如桢的话,说道:“李如桂真的已经被匪人所害,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这个庄子嘛,竟然建在榆林堡的上面,必须充公。”
李如桢听完宗帅的话,脸色一沉,威胁道:“宗大人强抢民宅,难道就不怕本官捉你归案。”
宗帅看了一眼李如桢身后的锦衣卫,嗤笑道:“就你手下三两只也敢炸刺。不服是吧,不服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李如桢见交涉不下去了,李家庄内存放的是他们李家几代人的财富,最主要的是还有一批战略物资要交给女真人。否则要是让女真人认为自己是黑吃黑,一旦动怒发兵打过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下令道:“来人,将对面匪人捉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如桢手下的锦衣卫平时都霸道惯了,见指挥使下令,赶忙凶狠狠的向着宗帅扑来。
宗帅见状,挥挥手,就听有人下令:“开火!”
李家庄枪头的一百五十只线膛燧发枪一起开火,顿时将扑上来的锦衣卫打死一片。
宗帅等人趁机退入李家庄内,将弗朗机炮堵在大门口,宗帅下令道:“火炮班散弹交替射击。”
说完,走到围墙下,看到火铳手三人一组,一人在墙头射击,两人在下面装弹,配合得十分默契,不由得点点头。
这群兵终于像点样子了,等这次事件结束以后,选出最好的三百人组成特种部队,剩下的二百人将他们放到各部队基层担任把总和指导员等职务。
事实证明,没有重型攻城器械是无法攻破由火铳手组成的防线的。尤其是锦衣卫更是没用,这些人武艺虽然很好,但是攻坚的能力几乎等于零。
“怎么回事?”李如桢来到李和的身边问道,在李家庄前一百步的地带,上千人全部被对方的线膛燧发枪压制的无法前进。
李和有些丧气:“那家伙太厉害了!我们冲不过去!”
李如桢有些懊恼,提前没有办法打听清楚宗帅手下战斗力的情况,现在也只能碰这个硬钉子了,怒道:“冲不过去?冲不过去咱们都要死在这里!把人分散开,然后大家一起往前冲,不准停!”
李和想了一下,建议道:“能不能再等等?等他们火药用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