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监视他,利用他,用尽手段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用尽手段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代价,不惜代价。
“凉州也该下雪了吧。”齐华看向窗外,眼神飘渺,似也去了那西北荒凉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羡慕齐戎了,逃出繁闹喧嚣,远离人心险恶,能与一人相守,怕是身处凉州也会觉得是天堂吧。
转眼间就要过年,一场大雪来的迟,似要把凉州给冰封起来。
“怎么样,现在暖和点了吗?”齐戎搂着鸾颜躲在被子里,不时替她挫折冰冷的小手,外面实在太冷,屋里的小火盆根本抵不上多大的用。
“好冷……今天怎么比冬至还要冷?”鸾颜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浑身发抖。
“程文程武,再搬两个火盆进来!”齐戎找急忙慌的唤道,心疼她跟来受这苦。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程文程武才弄来了两个火盆,里面烧着通红的炭,两个人竟也不嫌热,抱在怀里差点将衣服点着。
“这是不要命了,还不赶快放下!”齐戎呵斥道,心里觉得很是怪异。
“王爷王妃,今天可真冷啊,小的们都快受不住了,手脚都没了知觉,花梢连翘房间的门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打开过,想必是太冷了,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程武很能吃苦,耐性不错,今日也冻得上牙跟下牙不停打仗,浑身哆嗦。
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与冬至那天想比,也没有冷到太过分,为何大家一个个的冻成这样,难不成他天生神力,就他一个人不觉得那么冷吗?
“去跟顾天成他们说,今天下雪,就都留在家中休息吧。”齐戎吩咐道。
“王爷,小的还没来得及跟您禀报,月娘被冻晕了,顾老板急的要疯,想要带着月娘去旁处就医,自己一双脚冻得没了知觉,根本动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瞧瞧。”齐戎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鸾颜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就是不肯撒手。
“鸾儿,我去去去就回,快松手。”齐戎耐着性子劝慰道。
“不行,不行,好冷啊……我就要冻死了,手脚也没不听使唤……”
齐戎眉头微皱,她一向都是明大理的女子,怎么今天这般小家子气了?
这时,又从外边跑进来一个人,齐戎看了好半天才认清那是凉亮。
他在凉州住了多年,对这里的气候也习惯了,虽说觉得冷,却也没像旁人那般抖得跟筛糠一样。
“王爷,快去看看吧,李铁匠冻得受不了,烧红了铸剑的炉子要跳进去呢,大家伙儿拦着好歹把人关进屋里,门都快被砸碎了!”
疯了疯了!这是都要疯啊!
齐戎挣脱不开死扒在怀里的鸾颜,索性将她裹着被子背起来,跟凉亮一同出了门。
齐戎命凉亮带着手底下能用的几个人,挨家挨户去查,看大家都是怎么样,后来得到的消息十分令人惊讶。
原以为是天冷大家受不了,月娘顾天成他们是跟他从京都皇城一道来的,平日里也过的太舒坦,被冻成这样也能理解。可凉州城的百姓,一个个也冻得手脚失了知觉,他们本就生在长在这里,早已习惯这种天气,怎就忽然变得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