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瑜不禁扶额,他作为父亲是不错,可夫君……她不想将谢桥推进火坑。
这一等,姬瑜等了几天,等到卫如雪被一顶轿子抬进将军府,郑亦修还是不曾上门来寻她。
她大可将父亲的一番话传递给郑亦修,可她并未昏头。父亲所做的这一切,为她着想,她不能让父亲失望。
——
卫如雪进将军府门,乔氏并为曾再提她的名份。
如今她的名声……到底比不上沈氏。
卫如雪比沈氏聪明,是一个明白人。她知道讨好乔氏不如抓住郑远修的心,所以信服入门那一日去给乔氏请安,乔氏称病打发后,她便安心的养胎,并不将乔氏放进眼底。
乔氏病好记起卫如雪的时候,命碧荷来请,卫如雪以动胎气为由,将碧荷给打发走。
气得乔氏双眼发黑,寻郑远修告状,谁知他一颗心偏向卫如雪:“母亲,雪儿她的确动了胎气,需要好好养胎,你就好好养病,无事莫要找她。”
乔氏险些背过气去,这是指摘她无理取闹!
“她是什么东西?破鞋一只,远儿将她当菩萨供着!”乔氏在一边儿发怒。
两相比较之下,倒是想起沈氏的好来。
“库房里挑两支百年人参,极品官燕,灵芝鹿茸给沈氏送去。”乔氏吩咐碧荷把东西送给沈氏,并且带几句话,让她好好养胎,过几日尽快回府
。
杀杀卫如雪的威风!
沈氏收到东西,当着碧荷的面,随意扔在角落里。看都不曾看一眼,带着冰月去辅国公府。
谢桥在别院里住了两日,今日里方才回府,在门口遇见沈氏。
沈氏的气色极好,似乎丰腴一些。
“你的心倒宽。”谢桥轻笑一声,扶脉后,叹一声:“你的确身子虚,宫寒之人不易有孕,可你却怀上了,前几个月里要注意多休息养胎。”
沈氏点了点头:“我如今什么都不想,有个孩子就足够了。”垂目摆弄着手里的锦帕,苦笑道:“不宽心还能如何?哭闹他会回心转意?反倒使自己愈发苦闷,如同怨妇令人生厌。我放宽心,吃好睡好养好身子,等着看他当眼珠子护着的贱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桥赞同的点头,沈氏虽然想通了,心里还是难受罢?毕竟几年夫妻情份,即便男的负心,也不是说忘能忘。
不禁想起秦蓦,他应该不会与郑远修一样?
“这几年的婚姻,我倒总结出一点。”沈氏端起一杯清水饮一口道:“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你不打算回将军府?”谢桥觉得她这句话是真理,女人不对自己好,依靠男人?能有几人是长久?她倒佩服起沈氏,能这么想,即便和离日子也依旧过得滋润。
“回!怎么不回?”沈氏提起将军府,眼底一片冰寒。
她的位置,可不是这么好抢的!
“你给我开几幅安胎药。”沈氏如今只信任谢桥,当初难以有孕,她看过许多大夫,都没有个结果。
她怕,这些人全部给乔氏收买。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定要好好爱护。
谢桥写好药方递给沈氏,沈氏笑道:“我明日里回将军府,祝我旗开得胜!”
谢桥失笑,她说的如同上战场似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沉敛,内宅斗争,可不就是上战场?
沈氏与谢桥道别离开。
谢桥心里因沈氏而一片躁乱,她前世里谈的恋爱,有与无一般,并不知道如何经营相处。
自从答应秦蓦的口头求婚之后,这心里便不曾安定下来。
翻出慧空大师给的佛经,谢桥和衣侧躺在榻上翻开。
书页被翻的起毛边、陈旧,粗略的从头翻到尾,依旧没有窥出这其间有何奥秘。
谢桥只得从头认真的翻阅,渐渐地入神。
忽而,强健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往后一带,被紧拥入怀中。
谢桥吓得面色一白,闻到他身上沉水香一颗失律的心平复下来
。手肘朝他胸口顶去:“魂都要吓没了。”
秦蓦下颔抵在她的肩头上,朝她手里的书望去:“在看什么?”
“佛经。”谢桥合起来,放在里侧,稍稍侧过身,像是依偎在她的怀中。耳旁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的这几日不安的心倒安定下来。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他替她阻挡。
这样想着,紧绷的身躯,渐渐松懈下来,朝他胸膛靠紧了几分。
她的主动,令秦蓦惊诧,嘴角不由得上扬。
她这是对他放下防备,接纳他了!
怎能不令人高兴!
“你遇见燕王,给他下药,发生何事了?”秦蓦想起这件事,面色冷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王率先动手!
谢桥的药让他软倒在床上几日起不了身。
敢对他的女人下手,干脆不要起来好了!
“我撞破他的秘密,他要我的命。”谢桥简单明了的说道,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她的药至多让燕王两日下不得床,今儿个听说更严重了,软趴趴的扶着坐都坐不起来。心神一动:“你对他动手了?”
秦蓦沉吟半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把玩着她的手指:“什么破事?”
“并非大事。”谢桥这几日并未睡好,听着他的心跳声,困意上头,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在寒潭寺遇见燕王,跟着他见到草庐里住着一位夫人,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