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天傲依旧是那样冷酷无情,他控制着自己的杀气,折磨着徐青,要让徐青跪倒在他面前求饶,再一击杀死徐青,就像杀死一条野狗。
家规是他的武器。
他根不在乎徐玉信的情面,不管徐青是不是杀死他四子的凶,弃主逃亡就是死罪。
何况他已经露出杀机,那就注定要一杀到底,否则都是后患。
他在乌岩城这么多年,一直牢牢谨记这番道理,
只是任由徐天傲如何强压,徐青都无所畏惧的站在这里,冷漠的带着一抹嘲笑而痛苦的神情看着对方,这种肌肤一寸寸被杀气撕裂的疼痛,徐青一辈子都不会忘却,他挺直腰身,哪怕脊骨之中传出阵阵裂开的碎响,他也不怕。
在心里,徐青从内心深处看不起徐天傲。
无论他肌体有如何的疼痛,他都看不起这个心胸狭隘的蠢货。
在场的诸人之中,没有人知道徐青身上到底承受了多少力量,那早已超越一虎之力,也不知道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徐玉信并没有急于出,而在一旁的徐飞龙和徐天力则yin笑不已。
刚才还担心霸占房产的事情泄漏的徐天力,此刻的内心里已然是阵阵狂喜,恨不得亲拔剑将徐青剁成肉泥。
就在这一刻,徐青陡然瞪大眼,目光如剑,冷冷的和徐天傲问道:“你欺负够了吗!”
徐天傲随之一声猖獗yin毒的大笑,一身杀气更加凌厉,已然化出真正的寒yin剑气,雷霆顿喝道:“贱狗都不如的家奴也敢如此和家主狂哮,今i不杀,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他便要一掌击出。
嘭。
客堂里传出一阵惊人的撞击声,却没有任何人有过任何动作,只是徐玉信终于迸发出自身的修为,将徐天傲的施压在徐青周边的杀气击碎。
徐玉信不动声se,与徐天傲劝道:“他只是一个晚辈,你这么对付他,是否太过分了?”
徐天傲冷漠的瞥他一眼,道:“玉信,家规森严,西府的事归我一概处置,我要杀他,谁能拦我?就算是族长亲至,我也会杀他,不管他和我家四儿之死有没有关联,弃主逃亡就是死罪,今i必死。”
徐玉信还是劝道:“既然你已经同意为他恢复名籍,那就让我出钱为他赎身吧。”
徐天傲yin森森的恶笑一声,道:“可以,我给你这个面子,等我杀了他,只要你愿意为他赎身,那就可以将他的尸体带走,不用拿喂狗。”
听着这样的话,徐青很镇定,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想死,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杀死他。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自己在父亲死前的誓言,想要正大光明的重新夺回西府家主之位,他现在便能遁地而走,几个月后,尸鬼魔仆一旦成型就必能将徐天傲一家杀光。
徐玉信却是一声叹息,只能起身同徐天傲道:“南岭矿洞之事的真相如何,我至少还是知道一些,你家四子分明是用家仆做诱饵钓取僵尸,此事若是让大家都知道了,真追究起来对谁都不好。这位贤侄救了我家婉君,你要杀我,那将置我于何地?”
他虽是一声叹气,神情依然和睦,可全身的修为也都提升到极致,一身修为散发的气息平稳如山,硬生生将徐天傲的杀气压了下,压在徐青身上的那股力量也化之无形。
徐天傲怒不可遏,其实他有实力同徐玉信决一死战,但那是他的底牌,绝对不能拿出来让别人知道。
他若不拿出底牌,只以自身实力同徐玉信一战,把握并不大,毕竟对修为高他一个层次,还有一柄乌岩城中闻名遐迩的紫陵剑。
徐天傲只能是恨恨地瞪了徐玉信一眼,哼道:“既然你执意要救他,好,我就卖你这个人情,但你若是想将他调入东府,那便是门都没有,他生是我西府的狗,死也是我西府的死狗。”
徐玉信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只要我帮他拿会名籍还了人情,自然不会再过问其他的事情。”
“玉信,我劝你也最好别多管闲事。”
徐天傲反而是很狂傲的威胁一番,又吩咐身边的外府总管徐天力道:“你亲自办理,将他的名籍恢复,让东府家主为他赎身。”
完这话,徐天傲就很是愤怒的拂袖而。
徐天力不免很是失望,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深浅,想要杀一个三等家仆出身的人还不容易,以后肯定有机会暗中出杀人,而且只要有徐天傲的撑腰,他也不觉得徐青还有机会夺回被他霸占的祖宅。
既然徐天傲已经发话,他只能将此事办妥,恢复了徐青在西府的名籍,原从徐青祖宅里没收的西府第二十二支的支室木牌也只能还回。
至于徐青的那份卖身契尚需五千七百两银子才能买断,这点钱,如今对徐青而言也是真正的小钱了。
真正的那份契约此前已经销毁一次,毕竟都以为徐青死了,眼下就只能由东府家主徐玉信做个见证,由外府总管徐天力开个收据,写清此事,双方画押结束契约。
终于ziyou了。
徐青拿走收据的这一刻,心中不知道是有多么的高兴,苦苦煎熬了六年,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成了一个真正的ziyou之士。
身为家仆,如果不能真正的赎身,就算他离开乌岩城一千年,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耻辱,如今不过是他年少生涯中很短暂的一个历史,已经结束了。
办完事,徐青就很高兴的跟着徐玉信一起返回东府,祖宅虽然没有收回来,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