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被打击的不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又青又红。
慕容雪正想过去开解他,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他指缝间有红色的液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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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滚左边。
“啊……”翻右边。
“哇哇哇!”忽左忽右。
“这是为什么啊!”叶子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郁闷地直挠头。平时一沾枕头就能睡着,雷打不动,今晚怎么就精神得跟猫头鹰似的。
不睡了!叶子随手扯件衣服披上,一脸怒气地冲出院子。
逛了花园,逛竹林,最后索性飞上屋顶。可就在她刚落下的瞬间,猛地愣住,好悬来个倒栽葱!
“怎么知道错了,没脸见我?”清朗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如微风拂面。
叶子嘴硬:“谁错了!”
顾荣笑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明天我们去郊游,你也来吧,就当……累你受罚的补偿。”声音逐渐黯淡,“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宴会,你也不会遇到这事。”
叶子本不想答应,但又实在不喜欢他总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最终装作很给面子的同意了。
末了,叶子想起一个顶重要的问题:“你为何会在这儿?”
顾荣坦言:“等你。”
“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会出来,并且上来?”叶子奇怪,没听说他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对此,顾荣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叶子抚额。与其跟他在这废话,还不如回屋煮个鸡蛋热敷,不然明天顶个猪头怎么见人,还不得被那只耗子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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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子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去顾欣房中,服侍她梳洗打扮。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那是,能得少爷的道歉心情想不好都难。”
“你呀,”顾欣作势敲她头,“真是被我惯坏了,一天没大没小的。”
叶子嘻笑着躲开,看着镜中顾欣如花似玉的的容颜,打心底感慨:“小姐真美!”
顾欣愣了半秒,脸上爬满红晕,杏眼圆瞪娇羞地跑了出去。
叶子嘴角笑容愈深,优哉游哉地跟上,心情更爽。
等她到了门口,不见顾欣的影子,却看到一辆马车和骑在马上的顾荣,想来顾欣已经上车了。
叶子提起裙角几步小跑上前,左脚搭上车沿,右脚紧随其后刚要抬起,一声嗤笑入耳。
“粗俗!下面放着那么大的车凳都看不到吗?”
叶子闻言一口气堵在胸口,后力不继身体猛地向后仰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叶子吓得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斜刺里一条手臂稳稳将她托住。叶子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半天才缓过劲,刚想开口道谢,又被人抢先打断。
“喂!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天都快黑了!”
叶子腾地起身站稳,对身后似蚊子一样讨厌的贺斩风,低吼:“你眼睛有毛病吧?!”向上一指,“晌午还没到,黑什么黑!”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再不走,慕容他们该着急了。”顾荣见叶子咬牙切齿一副想拍死贺斩风的架势,果断喝止。
同时,瞪贺斩风:“你也是,怎么总爱逗她。刚才她要是真摔下来,怎么办?”
贺斩风跨上马背,不以为然地道:“不是还有你在旁边吗。放心,我有分寸。”说着,又凑上前小声道,“哎,你不觉得炸了毛的兔子特别有趣?哈哈……”
对于贺斩风的恶趣味,顾荣知道阻止不了,只能给予一定的友情提醒:“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自求多福吧。
幸好那二人路上没再瞎折腾,总算顺利与慕容兄妹汇合,一行人来到山角临溪的地方铺席搭火。
一切准备妥当后,女的坐在席子上说说笑笑,男的下水摸鱼,只有叶子命苦地看火烧水。她不由腹诽:这次带她来,真的是为了补偿,而不是要她做饭?
叶子盯着刚叉起一条鱼的顾荣,眼中似能射出刀子。
突然林中传出一阵响动,叶子疑惑地望过去,隐隐见着一个人影向这边急奔,她起身刚要过去就被人拉住衣领。
“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快回去和欣儿待在一块。”一眨眼,顾荣等人就从她身边掠过,直奔那个人影。叶子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乖乖跑回顾欣身边。
“什么人?”顾欣抻着脖子问。
“谁知道。”叶子撇撇嘴,显然还没消气。
顾欣私下一直当叶子是姐妹,早就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所以并不介意。只是慕容雪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忙打圆场:“一会儿他们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叶子抬头对她笑笑。人家是好心,别管是不是多余,这情得领,不然就显得她不识好歹。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扶着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浑身满是泥污,披头散发,衣服也多处破损。
叶子拧了手帕给他擦脸,这才看清少年的样貌。清清秀秀,带着几分书生的儒雅,用叶子的话说就是阳刚不足。
据少年讲,他昨日来此踏青,为了追一只野兔结果误入南边密林,不幸遇上一伙匪贼。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少年闪烁其辞没有细讲,只说今日趁他们不在屋中便自行磨断绳子跑了出来。
叶子在醉心楼是见过小倌的,看少年走路有些别扭的姿势,加之裤后隐有血迹,便心中明了,不由眼中带了怜惜。
“既然这里有匪贼出没,那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