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米国人表演中国话剧的现场录像,带回国交给浦江译制厂,再由他们进行专业的译制配音。”
“听见没小江,”王扶林看着江山:“说不定到时候还得由你去翻译呢。”
“嘿,”江山摆了摆手:“有英大翻译在,哪还轮的着我呀。”
“原来你也是浦江译制厂的?”英若诚特欣喜的瞧着江山:“那可真是巧了。”
“我只是那的一位编外翻译,”江山:“顶多就是个应急的,和您肯定没法比,您可是剑桥的高材生呢。”
“嗐,”英若诚也嗐了一声:“我和剑桥的那点事怎么都传你这了。
其实呀,剑桥倒是想让我去来着,可给我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这是为何?”王扶林就听不懂了:“别人想上还上不了呢。”
“是这样的,”
曹禺帮着解释道:“若诚小时候上的是天津一所名叫圣·路易的教会学校……”
和王世襄一样,为了能听懂学校里英、法、德、俄等一水欧美学生的嘲笑、并加以反击。
英若诚也没日没夜的学习英语。
当时他除了完成学校的课程,还强逼着自己利用早、中、晚的休息,每天背一段五百字的圣经或莎士比亚、密尔顿……
就这标准,长此以往还能得了!
果然,三年的学习时间结束后,英若诚以各科全优的成绩,由圣·路易高中推荐拿到了剑桥的免试通知书。
但,在与自己父亲的一次促膝长谈后,
英若诚不但放弃了剑桥,还放弃了祖传的辅仁大学。
直奔着清华大学就去了。
这一会,英若诚边说边笑:“我当初念的就是清华的外国语言文学。”
“别说,”江山:“还真挺对口的。”
“说的就是呀,”英若诚瞧着江山笑了:“还没毕业,就帮着相关单位翻译海外剧本,毕业后干脆就进了人艺。”
什么是幸福?
爱好、学科、工作三合为一,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如今更好,”曹禺笑道:“英翻译还得把中国的话剧剧本翻译成英文,让米国人表演我们的保留剧目。”
“这倒是个很有意义的交流活动,”王扶林认为:“只有多加接触和了解,才能避免双方产生误会。”
1980年初,在国外几所大学的牵头下,曹禺开始领着中国话剧走出国门。
到了下半年,燕京人艺又将带着《茶馆》环球演出。
诸多凡务围绕,也是曹禺始终不能安心再创的原因之一。
“其实有些时候,双方有点小摩擦倒也不是坏事,”
江山在这时说话了:“就像咱们小组这次遇上的事一样,要不是奥威格对我们有所怀疑,咱们还拿不着与奥美的比稿机会呢。”
“你不提这事我倒忘了,”
王世襄回忆道:“我怎么瞧着那位奥威格,在酒会上到处溜达,好像跟谁都认识似得。”
“我也发现了,”余思归点了点头:“整场宴会最忙的一个就属他了。”
“咱们参加个宴会,就是为了吃,”江山坦白交待道:
“人家呢?不是结识新贵发展潜在客户,就是主动接触笼络优秀人才,奥威格多精明一人,几乎每吃一次席都能挖到几笔业务。”
不然,也不会在10年时间就攒下了8亿家资。
“这么说,”黄永钰:“他质疑你的能力,还是你占便宜了?”
“能不能占到便宜,得看能不能获得甲方的认可,”
江山的目光缓缓看向四周:
“只要欧莱雅一瞧上咱们的设计,整整5万美元的设计费……可就全是咱们的了。”
曹禺一听惊了:“多少?五万?”
英若诚补充:“美元!”
“这都是公款,”
江山可不敢因此埋一个定时炸弹:“回去后是要上交组织的,咱们顶多也就拿个奖金。”
说实在的,回去后江山都不知道该交给哪个组织。
在他看来,这主意还是由旅游局的卢旭章来拿最好。
“那也很了不起了,”曹禺真心觉得:“如今国家多缺外汇呀,我们这一趟要不是有海外华侨赞助,根本都成不了行。”
“确实是厉害,”英若诚:“没想到做广告也这么赚钱,我怎么瞧着比咱们排练话剧还要有意义。”
“这俩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王扶林:“再说,你得设计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作品才能拿到这份钱。不然,都白瞎。”
直到这时,黄永钰才想起来打听:“对了小江,你说的这个欧莱雅,究竟是个什么?”
这时,余思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口红和一只粉盒:“我现在用的化妆品,就是欧莱雅旗下的一个品牌:兰蔻。”
几个大男人,轮着打量起了余思归的化妆品。
“就是说,咱们接下来就要为这些小东西的做广告。”
“欧莱雅旗下的美妆品牌很多,”
江山还真不清楚并购大户的具体日历:“但我们只需要为欧莱雅的主营产品染发剂打广告。”
“染发剂?染头发的?”
“染发剂一向是欧莱雅的拳头产品,”江山道:
“和奥美广告公司一样,诞生于法国的欧莱雅,也是个发展迅猛的企业。
不过,在一件事发生之前,法国却根本不愿承认欧莱雅是本地产品,直到一次质疑事件发生后。”
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