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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
清晨的时候,弗兰切斯卡得到巴兹迪洛特的许可,通过水晶球见过那名“英灵”。
如今一想起这事,她就兴奋得扭来扭去。
“啊啊……啊啊!只是回忆一下,我的内脏就好像要沸腾一样!那种为了玷污神、为了亵渎神而生的感觉!我太喜欢了!让我想到了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恨的是不同的神,但他们肯定能一见面就成为好朋友。”
弗兰切斯卡沉醉在她的个人世界里,嘴上念道着莫名其妙的话。奥兰多对此采取完全无视的态度,抬脚正要离开房间。
“啊呀呀?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处理局势。”
“你认真的吗?尽管昨天你和那个女潜行者打得还不错,但我觉得你对付不了溪谷那边的孩子们哦?要是贸然过去插手,说不定会被金闪闪的王杀掉。”弗兰切斯卡合拢双腿,认真地如此说道。
奥兰多也明白她说得很对。
可是,无论是从身为魔术师要以隐匿魔术为第一要务这一点出发,还是从身为警署署长要确保城市安全这一点出发,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再打下去,一次打偏的攻击都有可能毁掉一栋大楼。即使希望渺茫,我也依然会询问法尔迪乌斯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就算不直接介入他们的战斗,也要尽早开展隐匿工作。”
“啊啊……你不用这么逞强啦,我已经采取行动了。”弗兰切斯卡呵呵笑着。
“什么?”奥兰多闻言微皱着眉头,很显然他没想到这个老巫婆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谁知道又在背后偷偷干了些什么。
见奥兰多一脸诧异,弗兰切斯卡露出令人生厌的笑容,说出一句话。
一句能让奥兰多更为头痛的话——
“我召唤出来的英灵现在赶过去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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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听到弓兵充满无限怨怼与决心的声音,女骑兵暂且压下心中的激动。
“你已经不是他了啊。”她眯了一下眼睛,稍微调整呼吸,轻轻抚摸爱马的脖子。
刹那之间,她周身的神气与体内产生的魔力纠缠到一起,其纯度也迅速提高。
“这是……”蒂妮通过大地的灵脉感知到魔力后,不禁屏住了呼吸。
以圣杯战争的系统,至少是蒂妮事先调查过的冬木的系统来说,圣杯战争本应是无法召唤神灵的。
然而现在眼前的这些个英灵们,毫无疑问都有着神力在身,所以在这样的英灵真的被召唤出来之后,能够将神之力行使到何种程度蒂妮完全无法猜测,这原本就是不合常理的情况。
如果女骑兵就是蒂妮推测的那个人,那她应该是一名拥有“神”之父的半神。
要成为完整的神灵,女骑兵还缺乏一部分力量。倘若长布宝具能帮她填补这份空缺,那最后会发生什么呢?
蒂妮脸色苍白,但她没有退缩或犹豫。
因为让她觉得比神更值得敬畏的“王”,就站在她的身边。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要求你走回正道,最多就是将你和那个金色的王一并当作‘敌人’解决掉。”
在女骑兵抛下这句话的瞬间,一抹凶恶的笑容取代了吉尔伽美什之前的表情。
“胆量不小啊,小丫头!”
尽管他的笑容彰显着傲慢,却没有之前的侮蔑与轻视。
吉尔伽美什比谁都更早地发现。
之前一直在感情的驱使下宣泄怒气的女骑兵,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名周身缠绕着神气的战士。
而现在,吉尔伽美什稍微敛起了高傲,他的双眸看清了对方的一部分本质。
也看到女骑兵接下来会变成“什么东西”。
然而,既然他身为王,便会将王的傲岸贯彻到底。
“竟敢将本王与区区复仇者混为一谈!你的匹夫之勇以及你们之间的闹剧,值得让本王一笑!”
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的确既没有骄傲也没有大意。可是,只要他身为王,傲慢的气质就必然与他同在,成为他最自然的姿态。
与此同时,弓兵在魔兽的皮下也扯出一个凶恶的笑容。
“这是不错的兆头。腐朽的暴君们虽然不相信,但世上或许真的存在因果。”
说着,他搭在弓弦上的箭散发出不祥的魔力。
就算是没有经验的魔术师,或者只是单纯的普通人,都能察觉到那支箭矢上的杀气。
“因为战争刚开始,我就可以击杀两名所谓的半神了。”
变化的不仅仅是箭矢的性质。
弓兵张弓搭箭的姿势也不再是之前叉开双腿的坚定站姿,而是一种更自然的方式——弓箭朝下架在腰间,乍看之下本人像“解除了戒备”一样。
与这种状态相反的是,他全身散发出诡异并不断增长的压迫感。普通的斗士只要看一眼,就会瞬间被近乎绝望的恐惧感所笼罩。
然而,站在弓兵面前的是神气缠身的女王,与金光闪耀的原初英雄王。
看着没有流露出丝毫怯意的二人,弓兵全身渗透出黑泥般的魔力。
“好了,到此为止吧。”
就在每一名英灵都即将有所行动的那一刻——
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声,在大雪纷飞、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中响起。
“咦?”听到少年的声音,蒂妮停顿了片刻才发出呆呆的声音。
女骑兵惊愕地睁大眼睛,弓兵微微眯起眼睛,吉尔伽美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