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这样的期待反而显得空虚。切嗣以魔术师的知识,早已舍弃私情冷酷的看穿了一切。大概十有八九,伊莉亚丝菲尔的成长会停止在第二性征发育的前期阶段吧。
就算这样,自己也希望能够给与她不会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苦恼的幸福——这只是作为父母的自私自利。但是,当这种思念贯穿胸口时的痛楚,毫无疑问也是切嗣这个男人的情感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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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
那名少女伫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在看什么呢?saber。”
被爱丽丝菲尔从背后喊道.\n窗边的少女——saber转过身来。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
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完全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端庄清澄的严肃眼神,是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
这端庄的存在感.\n要让人如何相信她就是英灵的实体化姿态呢。
可是,她是真真正正的“saber”……被圣杯召唤来的七英灵之一,占据最强剑之座的。
爱丽丝菲尔站在她身旁朝窗外望去。让伊莉亚丝菲尔骑在自己肩头的切嗣,正好向森林深处跑去。
“切嗣的那一面,让你觉得很意外吧?”
看着微笑的爱丽丝菲尔,saber老实的点点头。
从她的位置,刚好看不到少女的面孔,只是稍微看到了遗传自母亲的银发,但是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时听到的高亢笑声,的确是洋溢着欢喜。仅凭这点,就可以充分察觉到嬉戏的父女间和睦的关系了。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er,有着更加冷酷的印象。”
爱丽丝菲尔对saber的话语感到非常困惑,苦笑道。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er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saber说过话。
将er的仆从或道具一样的存在来对待。
的确作为魔术师来说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决不进行交谈,对提问也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过。切嗣一直在拒绝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
对切嗣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虽然saber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对她来说,切嗣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在城外和爱女嬉戏的男人身影会感到巨大的隔阂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切嗣的本来面目的话,那我似乎惹得er相当不快呢。”
爱丽丝菲尔从saber一脸苦涩的表情上,窥见了从平时端正的面孔中看不出的本意,不禁笑了起来。看到她那样saber显得越发不满了。
“爱丽丝菲尔,这没什么可笑的吧。”
“……抱歉。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被召唤出来时的事情。”
“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姿态和众人的想象有所不同的事。但是也不用两个人一起惊讶到那种程度吧。”
尽管风格充满了飒爽的威严,但实际上,saber的容貌只是十五岁左右的少女。之前当她从闪耀的召唤阵中出现的时候,执行仪式的切嗣和爱丽丝菲尔都目瞪口呆了。
后世的人们谁又会想到,从康沃尔出土的黄金剑鞘的主人,也就是作为圣剑excalibur唯一使用者的英雄王arton——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我的确是假装成男人,不将那谎言挑明留传于后世也是我的本意……但是怀疑我是那剑鞘的主人的事,老实说真是很叫人不快。”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呀。你的传说实在是过于有名了,况且是流传了l500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亚瑟王,印象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爱丽丝菲尔。saber很不服气的、疲惫的叹了口气。
“关于容貌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从岩石中拔出契约之剑时就被施以了不老不死的魔术,我的外表年龄也停止了,再说当时的臣民们对我的外貌也未抱任何的疑问。我所追求的,只是尽到作为王的责任而已。”
那到底是何种严苛的青春啊。
遭到异教徒的侵略,陷入灭亡危机的不列颠王国。遵从魔术师的预言担负起救世主的重任,十年的岁月里,在十二场会战中保持常胜,作为“龙之化身”的年轻国王。
与那荣耀的功勋相反.\n王最后的命运却是因为血亲的谋反被夺走王位,连在荣光的时刻结束生涯都未被允许,充满了悲剧。
那激烈而痛苦的命运是被如此的妙龄少女所背负。这样的真相,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心情沉重。
“对切嗣来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在爱丽丝菲尔感慨的时候,saber一边眺望着切嗣他们进人的森林彼方,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没那回事。就算是他也能看透你的力量。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