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墨白看,索性杀了就是!”文墨白冷声一声,直接道。
九殒笑了:“墨白,你虽是一介书生,杀气却不小。”
文墨白闻言,顿时含胸拱手。
“诛天剑已经被他祭炼过,他至少已经能够发挥出六成的力量来,若是完全施为,吾谁能压制他,这魔戮山却要毁于一旦,三个月的经营便要消磨没了。更何况,有此人在人族背后使手段,我们要一统人界,也就容易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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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内。
少南行直接现身在城主府内。
正在中正殿的夙沙卿分身顿时有了感应,直接消失在案桌前,来到少南行面前。
“嗯?你是何人?胆敢闯我聊城主府!”夙沙卿喝道。
少南行正要往岁灵犀的灵犀殿走去,听得此等声音,又见此人风采卓越,眉宇含光,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居然要将他强行控制住,顿时知道来人修为高深,立即行了一礼:“在下少南行,不知前辈是?”
“原来是南行公子!”夙沙卿上下打量了一眼,只发觉少南行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体也才长开,一身根骨却极为不凡,便是他也有些惊奇:“我乃聊城军师,夙沙卿。”
“你便是军师夙沙卿?”少南行忽而欢喜起来:“那么说,我五弟少忘尘便是拜在前辈门下了?”
“不错,少忘尘的确是我二徒。”夙沙卿对少南行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既然是忘尘的兄长,也便不算外人,可有意饮一杯茶,歇歇脚?”
“如此也好,晚辈正要询问军师关于尘儿的事情。”
当下两人寻了个僻静的亭子,夙沙卿与少南行分了主客坐好,夙沙卿亲自布下茶水。
“前日回转,便听人说起南行公子来过了,本以为无缘一见,不想今日便遇到了!”夙沙卿为少南行添了杯盏,说道。
少南行低头谢过夙沙卿的茶水,才道:“本是为尘儿而来,不想恰好与他错过,后转去虞城又再次错过,听虞城的人说,他已经回转聊城了?”
“忘尘的确已经从虞城出来,不过却并非回来,而是去了东来阁。”夙沙卿道。
“东来阁?”少南行皱起了眉头:“可是那个北隅第一人,东来先生的东来阁?”
“不错!”
“咦?尘儿怎么去了那儿?”少南行不解。
“东来先生巡游时,见忘尘伶俐,便有心收在身边,忘尘虽未首肯,但是他年纪尚小,我这做师傅的也委实不闲,便让他追随东来先生一阵子,也好突破修为。”夙沙卿道。
“原来如此……”少南行稍稍放下心来,又问道:“那尘儿这段日子过得可好?去岁来之时,可说些什么?啊,抱歉,晚辈下山时才听闻休遗姨娘说起此事,只恐尘儿被仇恨蒙蔽了心神,又怕他走向偏激,故而有些……”
“不妨事,南行公子与忘尘同胞情深,本就该是好事。”夙沙卿道:“忘尘一切很好,他心思纯良,恭谨有礼,聊城之人都很喜欢他。而且他天资聪颖,智慧沉稳,远非一般孩童能比,前日见他时,他已经是七品飞身托迹的修为,更是被灵犀少主请去聊城作为特使,查办婚约一事!”
“当真?”少南行顿时便欢喜地笑了,猛地一拍大腿,直呼:“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原本怕他无依无靠,生活艰苦,前日灵犀少主说起此事,我犹且不敢相信,今日再听军师一眼,这下子便放心了。少南行代尘儿向前辈致谢!”
眼见少南行离座行礼,夙沙卿忙虚手扶起,说道:“南行公子客气了!”
就此,两人三两盏茶,聊了好些少忘尘的事情。
约莫半柱香后,少南行突然问道:“对了,之前说起尘儿去处理灵犀少主婚约一事,不知道此事如何了?”
“虽未正式退婚,但也已经为时不远,我正草拟退婚书,择日便要差人送去虞城!”夙沙卿道。
转而一想,见少南行对岁灵犀之事如此上心,顿时又道:“不知道可否请南行公子帮个忙?”
“嗯?前辈但说无妨。”少南行拱手道。
“实不相瞒,我聊城正值内忧外患,外有魔军频频自扰,我大徒儿青槐要坐镇军营,忘尘也不在此地,一时间恐怕无法差一个修为与身份相匹配的人去虞城,不知道南行公子可否作为我聊城的特使,送去这退婚书?一来南行公子你身为太尉少戎狄与安宁公主之子,又是太玄真人的唯一真传弟子,身份尊贵远非寻常人能比。再来听闻南行公子有空间异兽为坐骑,来去快速之外,又可保安全,不知……”
“原来是此事!这原本就是尘儿未全功之事,我这做兄长的代劳也无不可!何况我也本想领略一下虞城的风土,这倒是正好!”少南行顿时道。
“那就多谢公子高义,只是具体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去找灵犀少主详实。”
“好,那我这便去灵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