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休想?”少挽歌一瞧见这四个字,顿时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就要去抓那罪天杖。
少忘尘一看少挽歌苗头不对,立即将罪天杖护在身后,连连阻止:“挽歌,挽歌,你这是做什么?”
少挽歌唯恐自己伤了少忘尘,便气哼哼地跺了跺脚,一双小手叉着腰,没好气道:“这劳什子的东西不仅将公子的罪天杖吃了,如今居然还敢调侃?会写字的树了不起吗?恰好本姑娘修炼的就是火,仔细本姑娘放火烧了你这无耻树苗儿,叫你春风吹夏风吹也生不出来!”
那化作罪天杖的小树苗晃了晃满枝头的树叶,又在地上留了一行字:汝敢烧,吾就杀了伊!
“什么吾汝伊,一个没脑子的树装什么儒门大家!你若敢动公子一根毫毛,我就将你满脑袋的树叶扯光,扒了你的树皮,抽了你的树脉,再放在红莲业火上生生世世烧你!”少挽歌一看,气得火冒三丈,指手画脚地又要与树苗比划。
少忘尘无奈,少挽歌似乎除了自己,和谁都能打一架。此时见到这一人一树吵得热火朝天,他摆摆手道:“挽歌,不要闹了,我的确无能让它认主。”
“我要每天用开水浇灌你……恩?啊?公子,什么意思啊?”少挽歌正吵得兴起,听少忘尘这一说,顿时停了手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少忘尘,满目疑惑。
少忘尘将罪天杖从身后拿了出来,说道:“此树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既然吸收了罪天杖,多少与我还算亲近,此番我过来,许是听见我们的谈话,所以自愿幻化做罪天杖助我一臂之力。但此树已经是有主之物,而它的主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很厉害的人?公子怎么知道的?它说的?”少挽歌歪着脑袋,瞧了那罪天杖一眼,问道。
“非也,它传递了讯息给我,虽没有点明它的主人是谁,但可以从它的意识恭敬之中知道,它的主人非同小可。我的本事平平,它自然不会愿意认我为主。”少忘尘道。
“它说不愿意就不愿意?那它也没问过公子是否愿意将罪天杖给他当养分啊!那罪天杖可是紫衣阿叔所赠,又是药师那老头儿炼制过,岂能说吞了就吞了?吞了还这般与人大呼小叫,着实没品!”少挽歌翻了个朝天的白眼,牙齿沾舌,“切”了一声。
少忘尘哑然失笑,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少挽歌说明。
这树苗的确传递来一些信息,只不过极其晦涩,就仿佛好好的一本书截取了三两个句子来,虽然说明了一些事情,可是更多的却只能导致少忘尘的疑惑。不过这树苗传递过来的意念之中,倒是没有恶意,此番也是它主动化作罪天杖,算是谢过少忘尘将罪天杖给它当做养分的恩情。
“好了,随缘吧!”少忘尘浅浅地笑着,伸手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
少挽歌感受着少忘尘掌心的温度,以及那轻柔爱怜的触感,心底里的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那好吧,公子如此说了,挽歌不计较就是!”少挽歌撅着嘴说。
少忘尘闻言一笑。
这时,那罪天杖又摇了摇枝叶,在地面留下一行字:暂时和好,不可过分!
少挽歌翻了个白眼,不去理睬,而是看着周围的元荒玄武阵道:“公子,这元荒玄武阵怎么收?”
“这容易。”少忘尘看了一眼四周,便沉声一喝,顿时掌起风云,气动山河,无数灵气自罪天杖之中pēn_shè而出,宛若引动长江大河,波涛汹涌,澎湃而去。
那元荒玄武阵霎时收到这股力量的牵引,开始震颤起来,不过片刻,就拔地而起,在半空之中光亮一闪,形成一颗晶莹的月光石,镶嵌在少忘尘的储物戒指之上。
气收劲回,霎时间风轻云淡,周围微风过处,卷起枯叶些些,将此地重新覆盖。
少挽歌一时间看得痴了,喃喃道:“这、这就收了?”
少忘尘莞尔一笑:“本就是我布下的阵法,收放自然是在一念之间。只不过这元荒玄武阵所需要的灵气太多,以我这修为不足够,所以才借用罪天杖,引动一场不小的动静。”
“真真儿个是厉害!”少挽歌忍不住称赞起来,瞧见少忘尘的左手空着,嘴唇一舔,就跑上去捧住,好似怎么也不肯撒开了:“公子果然是年少俊才,这等阵法恐怕一些老前辈都没有办法布置,所以说公子就是人中龙凤,就是绝顶大才!”
少忘尘被少挽歌说得脸上一红,却也由衷笑了起来:“不过如你所言,运气不错而已。”
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快要临近午时,日头在头顶上赤炎炎地烤着,这林子里没了层层树叶的荫蔽,竟如置身火炉一般。
少忘尘运转水之灵气,在周围布置下清凉之气,拉着少挽歌上了一叶扁舟,飞往魔戮山:“走吧,他们还在等我的消息!”
少挽歌欢喜地拉着少忘尘,心情突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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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百寿堂里。
陈六道运转浑身气息,只觉得体内之气运转之间带来无穷的力量感。
“不够,不够,这怎么够?”
“那少忘尘不过在半年之内就有如此成就,非但是修为一步冲天,而且势力也在一步一步扩大,我为何怎么也追赶不上?我到底差在哪里?”陈六道越是修为提升,就越是感觉到与少忘尘之间的差距大。
“可恨的是,我的修为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