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愿意呀!莫小言愁眉苦脸地望着战流年,这话倒是没说出口,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倒不是说战流年有什么不好,只不过生长在现代社会的莫小言崇尚的办婚姻。
这跟个人好恶无关,她倒是不讨厌战流年,可要说喜欢,世界上哪儿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啊!即便有,莫小言那颗受过伤的小心肝儿也承受不来了。
再说了,谁乐意有一个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老公啊?莫小言只要一想到前世宋甲午身边儿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女人,就一阵头大,战流年这人,招蜂引蝶的指数比那位肯定是只高不低的。
莫小言摆明了是不想嫁的,战流年却不知为何,愣是假装听不懂似的。
这会儿见莫小言陷入了沉思,这货打了个招呼,也不等莫小言回应,一阵风地就走了。
你想啊,过不两天就成亲了,战流年这位准新郎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呢。既然新娘是个不靠谱的,那也只有做新郎的多担待一些了。
莫小言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战流年竟然还会落跑,摆明了就不想跟她说清楚。
这个时候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毕竟像这样赶鸭子上架被逼婚的,她还真是头一次呢,两辈子都是头一回!
...
“丫头,你回来啦?看见我老人家也不说打声招呼!”
莫小言这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连自己怎么“飘回”小院儿的都不知道,又哪里能注意到院子一角气定神闲喝着茶的夕乌长老呢。
这老不休的!莫小言的眼神聚焦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没看错,夕乌手中那套茶具是她的吧?就连茶叶也是她空间出品的。
她虽说不勤快。可是该归置的东西还是都摆放得很整齐的,现在东西都被拿到外头了,又不是她自己,那显然就是夕乌这老小子不告自取了。
没力气跟人计较这些,再者了,莫小言也不在乎那一套茶具和那一点茶叶,于是挥了挥爪子,脚下不停地继续往屋里走。
至于说为毛夕乌还在她院里的这个问题,这整个灵犀宗都是那老头的,更别说这一套小院儿。她从来都只有使用权,而不存在所有权了,凭啥管人家呀?
“唉唉唉。我说丫头你别走啊!”
夕乌长老自个儿没孩子,年轻时候又不受约束,等到老了老了,好容易看顺眼一个战流年,也不管两人之间差着老多辈份呢。就把人收做了徒弟。
也正是因为这个,夕乌和战流年虽有师徒之实,但这名分吧,却没有正式的定下过。
盖因夕乌的辈份太高,一旦要是战流年正式拜在他名下,那以后全灵犀宗的人都该多一个祖宗了。
要说战流年的天赋也不错。就是换作灵犀宗的大部分人,也都能认下这位“祖宗”,但灵犀宗的现任宗主呢?还有那些长老、执事们呢?
所以为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战流年的身份也一直不尴不尬的跟在夕乌身边。为这,夕乌总觉得亏欠了徒弟什么。
这也是为何,夕乌这般怕老婆的人,会为了自个儿徒弟,三番二次的违逆他老婆的意思。让他老婆没做成媒婆的瘾。
这回遇到莫小言,纯属一件意外。
要说莫小言只是在丹道上有些天赋吧。夕乌还不至于非把她跟自家徒弟凑成一对。
问题在于莫小言她当众突破了筑基期,突破不算,还引来了天劫!
试想一下,正常人的天劫,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呀?元婴期能有个天劫的,那都是天赋异禀的了,通常人家挨雷劈都是在什么时候呀?度劫期!度劫期!说的就是度劫!
夕乌老怪就觉得,像莫小言这样的抢手资源要尽早的掌握在手,他自己是无心无力的,那有好事儿自然要想着自家徒儿。
正好呢,战流年对这妮子的态度又不一般,夕乌老怪便决定要将这桩婚事给定下了。
既然迟早要成亲的嘛,那又何必拖延,尽快的把婚事给办了,也免得夜长梦多了不是,还能省却好些麻烦呢。
这其中的麻烦,有一个还包括了夕乌他们家的夫人,当然,他不敢这么说。
莫小言知道夕乌要跟自己说什么事儿,不就是结不结婚的嘛。
但即便是包办婚姻的,不也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神马的,哪能是这样的草率。她爸妈又不是不在了,只是不在同一个时空而已。
可眼下这形势,莫小言能反抗吗?她反抗的了吗?
别看她如今已经恢复了筑基期的修为,可这点儿实力别说在夕乌老怪面前了,就是跟战流年那儿,也是不够看的。
所以,莫小言采取的也只有不抵抗策略了。
你想啊,既然战流年是个香饽饽,他们这婚有那么容易结成的吗?看着吧,消息传出去以后,啥子魑魅魍魉都得跑出来兴风作浪。
如此一想,莫小言豁然开朗,转过头来对着夕乌已是换了一副脸色。
“咦,这丫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平静了,刚刚不是还......”夕乌跟心里面疑惑了一下,不过,这妮子认命了也是好事儿。
这刚要和她说说嫁衣的事情吧,莫小言那边就开口了。
“夕乌长老,丹药残毒的问题,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啊......啥?”半不楞登的,突然间冒出这个话题来,这也转得忒快了吧?不过药毒这问题,还真是困扰了夕乌好半天的,这会儿听莫小言提起,他也想不出理由来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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