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懒病犯了。”熏轻声笑着,二话不说马上将他打横抱起来。
回到家被kiiko撞见,有些担心道:“喝醉了吗?”
熏说:“没呢,就是没长腿。”
左翼把脸埋在他颈窝窃笑,控制不住地笑,最后直接笑出声来,然后抱着熏的脖子在他颈侧偷偷吮了个淡淡的吻痕出来。
“耍酒疯呢?笑得跟个小神经病似的。”熏抱着他往卧室走。
左翼道:“我不想洗澡,别去卧室!”
衅猫也过来凑热闹,喵喵叫着,轻车熟路地顺着熏的腿爬上来,被左翼拎起来放到怀里顺毛,就这么大的抱着小的,小的抱着更小的。
熏将左翼放到二楼客厅的沙发上,kiiko给他拿了一盒柠檬味的冰淇淋,然后便下楼了。
“我跟你说,我们今天晚上玩得太凶残了。”左翼放开衅猫,迟缓地拿出手机,盘着腿窝在熏的腿.间翻出照片给他看,“你看,我们玩国王游戏,秦小楠原本想整我的,结果整到浩然了,哈哈……可惜拖累了王一,你看他眼睛瞪的……”
熏勾唇一笑,动作轻缓地抽走了他的手机,轻声问:“最近你和夏薰见面,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就算酒精没有对左翼的反应造成影响,他也没听懂。
“比如,拔你的头发,或者拿走你用过的餐具?”熏说。
左翼迟缓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熏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一定有什么!”左翼转身假意掐他的脖子,故意撒泼凶巴巴道:“快说!不说就家法伺候你!”
“我们家有家法吗?”熏故作惊讶道。
左翼嘿嘿笑着眯起眼,“跪键盘!”
“这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家法吧!”熏作无奈状投降,老实解释,“……夏旭最近在疑心夏媛和夏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孙女孙子,秘密递交了一份针对他们两人的dna检验要求。”
“你觉得我可能也被他怀疑?”左翼问。
熏点了点头。
“他傻啊。”左翼跑到照片墙边,把那张夏筱川的照片扯下来,“你看,我们长得多像,一看就是母子,他脑子生锈了才会怀疑我。说起来,小姨之前的确也说过夏媛是不是夏家人也说不准的话呢,他们到底是不是夏盟的子女?”
熏耸肩,慢条斯理道:“谁知道呢,但是我吩咐过,不管他们究竟是不是,摆到夏旭眼前的检验报告一定要推翻他们的血统。”
左翼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熏说的是什么,马上有些不悦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熏思考了一下,“因为我喜欢。”
“因为你喜欢?”左翼险些抓狂,“你以为你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熏面无表情:“当然。”
“……”左翼一时头昏脑胀,半天没想好怎么驳回,反而生出一股无力感——对呀对呀,眼前这个男人连杀人都是合法的,的确拥有为所欲为的权利啊——左翼好想捂脸,“你这样做是想毁了他们的人生吗!”
“夏媛的确需要为她的口出不逊付出代价,至于夏旭,反正他也没多少日子了,他的骄傲就是他的命门,在知道养了十多年的两个小东西压根不是自己儿子的子女后,他一定非常羞愤,就当是给你出口气。”熏将左翼揽到自己怀里。
“我并不在乎!她骂就骂好了,我根本不在意!”左翼叫道,有些薄怒地抬起头和熏对视,原本那些因为他轻易毁掉别人人生的怒气在看到他眸中那明显的、对自己绵长无边的眷恋后顷刻间消散的一缕不剩。
熏就那么看着他,轻声开口:“可我在乎。这个世界没人会做到秋毫无犯,也没人可以站在道德标准的顶端以上帝视觉去指责别人,我也一样。我和你说过,在你这个年纪经历过的所有我都忘了,我不恨夏旭,不恨夏这个姓。所以,唯一让我这么做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招惹到你了。”
左翼小声说:“可我真的无所谓。”
“我连自己都不爱,何以会这么宠你?”熏问道。
左翼不假思索道:“因为你爱我,我是你重新开始的这段人生的意义。”
“你这不是很清楚么。”熏抚摸他的脸庞,眼里流动着丰沛饱满的情感,“就算走在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不友善的人骂你两句,我都舍不得。更何况夏媛对你进行的羞辱,她甚至用‘野种’这样的词汇辱骂你,你不想跟她计较,可我受不了。我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着,不是让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侮辱的,她敢骂,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的严重性要取决于你的愤怒值。”左翼无奈道:“我就算替他们求情也没用对不对?在这件事上你不会因为我而让步的对吗?”
“对。”熏笑起来,“除非你去厨房,拿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我。”
左翼也禁不住笑起来,习惯性地去捏他——怕老婆的标示性——柔软的耳垂,“只有我可以威胁到你,也只有我不愿意威胁你。”
“即使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没有人可以欺凌你。你记住,如果有人扇你一耳光,你就要以十倍的力道扇回去,任何时候都不要以不想计较为由而白白给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这是作为杀手教你的一句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