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被赫卡推了推,听到她用略带慵懒的嗓音说,[可乐,你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不少事情忙,你作息规律起得又早,更加累了。]
[嗯。] 我点点头,缩进了被子里,不想太多也好,反正无论结果怎样,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帮赫卡把这案件的真相找出来。
赫卡连床都不用下,顺手将册子稳稳的扔到了书桌上,关掉灯,一阵摩挲声,我感觉到她躺在了我旁边,那沐浴露的味道清淡幽香,伴着我进入沉梦之中。
第二天如常早起解决了赫卡的早餐,我们便出门寻租房,赫卡先去找了黑瘸子,两人低语的商量一阵,黑瘸子连连点头应承,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单看这画面,总觉得他对赫卡真的过分卑微了。
随后,赫卡才带我穿梭于各个街道之间,熟稔的进出各个小中介店,她甚至能说些许多街道和小区的名字,若不听口音,大概真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本地人。
我们折腾了一个上午,中午随便找了家餐饮填饱肚子,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最后敲定一处一居室的出租屋,里面很小,但有个双人床,家具都是齐全的,只是比较旧而已,总体来说很符合赫卡的要求。
她跟房东签了半年的合同,我们坐的士回阿姨家把行李箱搬过来,再去附近超市买了成套的床单、被罩和枕套等,这就算是搬完家了,阿姨摸不清赫卡想干什么,我只能简短安慰几句,让她不要担心,也不敢透露太多信息。
我在新家收拾东西,赫卡说要出门办事便独自走了,现在有稳定的住处,又有钥匙,她行动自由许多。
把卫生清理一遍,该换的换好,什么家具柜子全部擦干净,旧家具只有这一点不好,东西不彻底弄干净不安心,谁知道之前是什么人在用。
这些活说起来少,可做起来却通常很要命,我手脚算是相当麻利,也做到了傍晚快六点,看着总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屋子,我撑着腰扭扭脖子,后背都有些酸痛,本想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可看这时间,又坐不下去,赶紧到厨房试了试煤气能不能用,很可惜,没有煤气,估计得买煤气罐。
我愁眉苦脸的揉揉头发,不止是煤气,锅碗瓢盆样样没有,现在要是一一去买,还不知得几点吃得上饭。
正赶上我无计可施的时候,赫卡回来了,她一进门,看到我苦着脸干巴巴的站在厨房,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可乐,我饿.]
我头都大了,累得倚在门框边,[我也想给你做,现在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我给你变出来吧。]
赫卡轻轻挑了挑眉,沉默两秒钟,说,[你缺什么,我去弄。]
我回头瞅了瞅,叹口气,[你给张纸和笔,我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
赫卡行动利索的把纸笔递过来,我坐下来快速列下一张清单,还包括需要的食材,然后起身准备换衣服,赫卡顺手抽走我手心里的清单,[我去就行,你歇会儿吧,养足精神,等阵给我做好吃的。]
[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拿?] 我确实有些疲惫,不过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来回折腾那点东西吧。
[都说了我有会办法,乖乖在这里待着吧。] 没等我的回答,她就已经离开,关门声将我和她隔绝,感觉到那种真诚的体贴,我心里暖暖的,放下外套,我躺在床边小小的眯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声音才醒来,赫卡正大爷似的站在那儿,有两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轻小男孩手里大包小包的拎一堆东西,正往厨房放,还有个中年男人扛着煤气罐在最后走进来。
我赶紧起来惊讶的站到赫卡身边,[你.这是怎么弄来的?]
[叫黑瘸子找人帮忙就行了,出钱的不出力。] 赫卡耸耸肩,不甚在意的道。
真是个款爷!我感叹的摇摇头,虽然羡慕她这种优越的生活,不过我也知道,她的一切都是用她的智慧赚来的,她值得这个身价。
男人把煤气罐接好,那两个小男孩一看就是平时经常干活的,不仅把东西放到厨房,还帮我整理了一下,很快他们就都弄好离开,我睡了一觉,感觉精神许多,挽起袖子开始卯足力气给老板准备晚餐。
新买的东西,该洗该烫的都提前弄干净,然后就像往常的程序一样,等我把饭菜都做好,一一端出来时,发现赫卡早就乖乖守在桌边,趴在那里眼巴巴的盯着我,直咽口水,像只可怜的宠物狗。
我好笑的把菜推到她面前,[快吃吧,别傻乎乎的瞅着了。] 这两天因为案子忙,也是委屈她了,白天基本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赫卡看我端完最后一盘菜,坐到桌边,这才拿起筷子高兴的吃起来,她吃饭时特别孩子气,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眼神很漂亮,就是不太注意形象,怎么舒服就怎么吃,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在我看来,这好像是赫卡难得的真性情一面,她办起案来或是平时说话总有些高深莫测的难懂,只有现在这种时候才最简单明了,如同小女孩般可爱。
大概是我盯着她看太久了,赫卡不得不苦笑着停下筷子,[可乐,我吃相有那么丑么。]
我拿着筷子尴尬的戳戳碗里的米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老毛病又犯了,越来越习惯盯着赫卡发呆,以前赫卡从不会说什么,后来许是太频繁,这才偶尔不得不提醒我一下,她每次提醒,我都羞愧得想死,下次不知怎么的,又总不长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