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没什么事做,便到书房去瞧瞧,赫卡看到的书种类很杂,但文学方面的非常少,在她之前告诉过我的位置,我才找到一些一套福尔摩斯探案集,想想很多年前看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便把书拿出来,坐到旁边的桌子旁读了起来。
看书是一件会让人入迷的事情,等我揉揉酸痛的脖子和干涩的眼睛从书中回过神来时,再看表,已经一点,我一惊,赶紧走出书房,都这个时间了,还没给赫卡她们做午饭,不知那个女人想要吃什么,我想先下楼询问,结果到楼下一看,空空无人。
上来发现,赫卡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没人。
那女人的外套和包包都不见了,看样子那两个人应该是出了门。刚好,我还乐得轻闲,把早上吃剩的粥热一热,借着买来的面包,把午饭给对付了,然后拿抹布把一楼一直没时间清理的浮尘擦拭一遍,又回书房继续看福尔摩斯。
我不知道赫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当我再一次从书房走出来时,她已经在一楼喝着咖啡,边抽烟边看报纸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我趴在二楼长廊栏杆上冲赫卡喊到,[赫卡,你想要几点吃晚饭?]
赫卡闻声抬起头,看看我,说,[我想现在吃。]
[中午没吃?] 我惊讶道,现在吃晚饭有些早吧。
[我对饭店的食物没好感,只是在美琴面前做样子,少少吃了些。]
[那回来时怎么不叫我做饭?]
[我看你在看书,所以就没说。]
[你真是的,那我现在去做饭。] 赫卡的喜好总是莫名的古怪,我做的饭菜充其量就是极普通的家常菜,她居然说好吃,然后饭店专业主厨做的菜她居然觉得没好感。
做好晚饭,叫她上来吃,我们两人坐到桌边,气氛带着怪怪的尴尬,或者说应该是我自己觉得尴尬,赫卡显得很平常。
吃了两口,她突然说,[你很介意?]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的性取向,虽然我对女人有兴趣,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乱来的人,绝不吃窝边草,不会对你怎样。]
[没有啦,我不介意。]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以前有战友也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们人也很好。]
[那只剩下一个原因,就是你不喜欢美琴了,因为我上午在你脸上看到了不悦。] 赫卡说得很肯定,我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撇撇嘴,继续扒饭。
[她不常来这里,我们都是到外面,所以你很少有机会能够碰到她,今天只是因为前段日子我由于个人生活原因脾气比较暴躁,没什么心情哄她,她和我也就很少联系和见面,然后听说我有了新的搭档生活恢复正常,她便有些迫不及待。]
提到这点我更加奇怪,脱口问道,[你既然有女友,为什么生活还会过得那么狼狈?就算没有搭档照顾你,你可以叫她来和你一起住啊,难道她也不会做饭?]
[那倒不是,据说她会做些简单的东西,谁知道呢,反正我没吃过。] 赫卡漫不在乎的摊摊手,[我们是互不干涉自由的恋爱,闲时约会、做`爱,仅此而已,如果叫她来照顾我的生活,那和同居有什么区别,我宁可一个人吃泡面。]
这是什么诡异的逻辑?我无法理解的皱皱眉头,[我不懂,恋爱的目标不就是结婚吗?虽然你们不能结婚,但最终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生活的吧。]
[恋爱就是恋爱,干嘛非要一起生活。] 赫卡边吃边说,那语气好像我的理论才是另类,[我是恋爱自由论主义者,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非拴在一起受别人限制,各自生活还能保持新鲜度,分手也不会那么麻烦。]
[你] 我实在无语,这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价值观人生观不同吧,不过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一下赫卡,[就你还算成年人?你在生活上就是一个孝。]
[所以我需要一个搭档和我一起生活,而不是一个恋人。]
[你可真奇怪。]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这么说我了。]
我哧了哧,这家伙还真斤斤计较,连这都计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在平时听到你这种论调我肯定会觉得你不爱你的恋人,但今天看到你对她的样子,我相信你确实很爱她,也许是我们对于生活追求的方式不同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爱她?] 赫卡鼻子哼了一声,好像在笑。
[就从你的笑容啊,你对着别人都是一副扑克脸,别说笑了,连表情都很少,可是我看她一来你就对她露出笑脸,难道不是因为很爱她吗?]
[哈哈。] 赫卡吞下嘴里的菜,干干的“哈”了两声,[完全错误的推理。]
[哪里错了?]
赫卡用筷子指指自己的脸,[我不笑纯粹是因为懒,有事没事就得抽搐自己嘴角的肌肉很好玩吗,累不累啊。我之所以不得不对她笑.] 她停顿一下,眨眨眼,语气忽然颇为郁结,[那是因为那些女人都有表情癖,就因为我不笑,已经被甩过两次,再不吃一堑长一智,美琴就会是第三个。]
噗!我一口没憋住,直接喷了出来,[真的假的!] 因为懒所以不笑,因为不笑所以被甩,听起来真的像一个笑话。
赫卡显得很无奈,哼哼唧唧了几声,低头扒饭不再理我。
我被这个笑话逗得连洗碗时还觉得想笑,了解赫卡越多,就越觉得她的各种性格喜好组装起来出奇的另类和特别,像是一个很好玩的谜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