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燕川依照龟背书上所说,取红,绿石头八八六十四枚,外五十,内一十四,按外圆内三角在客厅里结阵了。他用一些筷子代替树枝搭在棋子之间。随后把浸泡的好的稻谷,草籽,沙棘籽,连同yin阳水一同洒在阵中。好在肖冰家的地面铺的是地砖,也不用担心水迹会污了地面。等一切都就绪以后,燕川手持着雷劈木的小木斧站在了飞灵阵三角区的阵眼里。口中连念了三遍:“无上至尊天师,急急如律令。”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燕川心灰意冷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妈的!费了几天的功夫不说,还花了不少钱,这是最让他心疼的事情。就在他刚要抬脚,想一步跨出阵中的时候,就听到客厅的纱窗上发出一阵“嘭嘭嘭”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一样。
忽然,纱窗被撞开了一个大洞,几十只麻雀争先恐后地冲到了客厅里,它们盘旋了两圈儿之后,便落了下来,痴痴呆呆地在飞灵阵的四周停下了。
这时,纱窗又响起了撞击的声音,蓦然,一整幅的纱窗都被撞飞到了客厅里,从敞开的窗口呼呼啦啦的飞进来上百只乌鸦。此时,另一个窗口的纱窗也被撞开了,一些大雁,鸽子,猫头鹰,雉鸡,野鸭,喜鹊,还有一些不知道名目的小鸟都如chao水一般的涌来。最让燕川感到惊心的是,还有几只在他家乡常见的金眼雕也飞了厅的地面上就堆满了形状各异,大大小小的鸟类,堆了足有一人多高。它们不喊也不叫,都呆傻地往飞灵阵前面挤来。
燕川随手抓起一只野鸭,它只是老老实实地让燕川抓在手里,连挣扎也不挣扎。
眼看着一些飞禽,还在从窗口前赴后继的往客厅里飞。燕川的心里有些慌了,这样下去,一会儿还不给自己埋在客厅里了?他急忙用手打乱了面前的棋子。猛然间,这些飞禽都像从睡梦中被一道天雷惊醒了一般,叽叽喳喳地发出各种叫声,开始在四处寻找着出口。好一会儿的功夫,它们才从两个窗口飞了出去。
燕川看到客厅里还有几只慌不择路,没有逃走的鸽子和麻雀,索xing把厨房,还有两个卧室的窗户都打开了,折腾了好一会儿,这些鸟儿才算是跑干净了。燕川定了一下心神,看着满地的羽毛,终于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他的内心充满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激动。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燕川想。可怎么靠龟背书上的异术赚钱呢?现在就连麻雀也列为了保护品种,就更不说山里的各种野生动物了。鱼?一想到鱼,他的眼前一亮,我就先从打渔开始好了。
想了整整大半夜,燕川终于想出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早上七点多钟,燕川就爬起身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背上了昨晚就收拾好的登山包,反锁上防盗门就来到了楼下的一个卖早点的粥铺。他喝了一碗粥和七个肉包子后,又买了十五个肉包子和两碗米饭让老板打上包,装到了登山包里。
这时,粥铺里有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昨晚,咱们小区是不是闹鬼了?”一个老年男人说。
“什么事儿?”另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问道。
“我们家养的两只八哥和三只鹦鹉,昨晚都像疯了似的往笼子上撞。”老年男人说。
“这事儿呀,不光是你家里,我们动物园值班的人,昨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看看,你猜怎么着?朱鹮,丹顶鹤,孔雀,珍珠鸡,还有一些别的鸟儿,都像你说的,疯了一样的撞铁网,都拼命想冲出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真邪门儿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
“你说,不会是要地震吧?”老年男人有点担忧地说。
“应该不会。”
“太奇怪了。”
燕川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乐了。
临近八点钟,燕川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废品公司。他向老王头问道:“王大爷,你看到麦子了吗?”
“那不是。”老王头用手一指在大院里的一辆三轮车答道。
燕川推着自行车走到了麦子的三轮车旁,看到麦子依旧趴在车把上打着瞌睡。
“麦子,醒一醒。”
“哦,燕哥。”麦子揉了揉眼睛说。
“麦子,把你的电话号给我。”
麦子把自己的电话告诉给了燕川后问道:“燕哥,你今天咋背着个大包来了。”
“麦子,我要是打电话给你,你能找上十几辆三轮车吗?”
“别说十几辆,就是百八十辆都能找到。燕哥,你要拉什么?”麦子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等我电话就行了。”燕川说完,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办公楼。
八点多钟,燕川就在人力资源部办完了辞职手续,又去财务部结算了五天的工资。随后在金属组买了一把灶膛用的旧炉勾。八点半,燕川就骑行在了通往市区的环城路上。在市区的一家中药铺和农贸市场买了一些结阵所需的材料,又去了一趟鱼市后,燕川信心满满地来到了远离市区的松花江边。
松花江源出长白山天池,如一条白se飘带横贯江城市全城。全长1840多公里,流域面积545000平方公里,在全国各大江河流域中,仅次于长江、黄河,居第三位,被称为东北人民的母亲河。
松花江水域盛产各种淡水鱼类,最为有名的是三花五罗一鳇一岛。三花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