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态度要强硬到什么时候!”说完,萧翎回头睇视了一眼玄逸,一个眼神好像按了开关的按钮一样,玄逸机械地点点头,他的手指迅速收紧。
“咯咯……”的声音无疑在宣判着我向死亡靠近,临死前的挣扎虽然显得多余,但是形式一下,走一向过场还是有必要的,我双手乱挥一气。
“好!”玄彻怒吼一声,好像声音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我可以把金蛊交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要放了雪儿。”玄彻收紧的眼眸中释放出摄人阴冷的气息。
“哈哈……”萧翎一阵狂笑,人皮面具显得超级畸形,狰狞恐怖,“我就知道这个小妞是你们五个人的软肋,呵呵,真的是一粒不错的棋子。你快把金蛊拿来吧!再晚一会儿……”
五个?哪五个啊?我在快要翘辫子,大脑严重缺氧的情况下,脑子还能高速运转,五个人,应该是玄彻,玄逸,邺上戟和乌斯吧?第五个是谁啊?勉强把哈特算进来吧!dy ga ga!我到了古代都干了些啥事啊?我是来找胸又大“痣”的,又不是来当小偷的。我咋地在不知不觉中偷了这么多颗心啊。
“乎啰扑……里扑哟啊……搭瞎乎瞎乎火么而兮……搭呗楞怕火厕呀……”我做着垂死地挣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使劲地喊了出来。但是声音从胸腔里发出,经过被挤压的喉咙之后,声音严重失真,沙哑难辩。
原音再现:“花萝卜……你不要啊……他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玄彻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在小泥潭里的利剑,银白色的剑身散发着寒芒,他抬头,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
他眼睛中泛出的光芒,被织得密密麻麻的雨幕遮挡住了,我看不清晰,但是我的心能感受到。
玄彻吸了口气,扯开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身材,泛着健康的古铜色,细密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滚落下来——但是我现在毫无心思去欣赏这副美男出水图。玄逸手下的力气明显减弱,稀薄的空气渐渐进入了我的肺腔,只是脖颈处传来火辣辣地刺痛告诉我刚刚面临着死亡。
玄彻举起剑,剑口朝着自己的胸口,就对准了那个伤疤——
空气好像凝固了,我的心跳似乎停止了,我混乱地大叫了一声:“花萝卜!你不要啊……”我的声音带着沧桑沙哑感,喊出来的每一个在好像要把喉咙给撕裂了。
玄彻把锋利尖锐的剑刃刺进了胸膛,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噗……”霎时,鲜红四溅,划出一道绚丽的嫣红,混在经营透亮的雨滴中。
“不要啊,花萝卜……”我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双腿瘫软了下来,只有嘴巴还有力气,不停地在喃喃自语。我的眼眶再也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无力的滚落了下来,和着雨水,只是它很咸很涩,也很苦……
玄彻把剑扔到了一边,手指伸入伤口中,食指掏了好久,血就这样如注地泻下——他绛紫色的衣袍上旖旎成一片艳红色的亮带,脚下的血已经被雨水稀释,只是腐糜的血腥味没有消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