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造成点轰动,弄点社会关注力,但也用不着,呼啦呼啦来了一大批群众演员嘛!玄逸神色慌张地跑在最前头,脸部肌肉僵硬,那副骇人的表情,看上去哪像是救我的,分明就像要去抓 奸的。
大部队七凌八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深吸几口气,为了“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我豁出去了。我拿出了江姐慷慨就义的决心,双眼中凝聚了毅然决然的坚定力。
“吱卡……”沉重的雕花门被推开,发出了一色低沉的叹息。
我从旁边突然就蹿了出来,全身雪白,像一阵风一样飘来,真有点贞子姐姐的气质。玄逸没有看见“偷袭”者是谁,戒备地随手一挥打。
“哎呀!”我惊叫一声。玄逸看清楚是我,忙收回掌声,但是掌风还是刮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所以我就热情四射地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在我的鼻子距离母亲的怀抱0.0001厘米的时候,腰际传来了一股力量。
玄逸见误伤了我,立即伸手拽住了我的衣服——用力一拉,“嘶啦……”——我顺利地跌入了玄逸的怀抱,碎碎的轻丝绸好像凋零的昙花,翩翩起舞——
我霎时觉得肩头一凉,这才意识到本来薄地可以的衣服破了,现在肩头露在外面,几缕破布挂在身上,摇摇晃晃——惨了,惨了,走光了。幸好玄逸牢牢的抱紧我,紧贴着他的身体,不至于前面的那一块走露春光。后面露出来的那一块很快就被玄逸的袖子遮挡住了,我们现在就像木头人一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的心七上八下了,但是四肢一动都不敢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漏光了。
糗大了,我恨不得变身成为一只骆驼,把头埋在沙子。不对!埋了头也没有用啊,身子还露在外面风凉风凉着呢。
刚刚那香艳艳的一幕来得太突然了,那群老头子肠子老化了,一时间都没有消化得过来,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盯着贴成烧饼的我和玄逸。
“看什么看!给我滚!”玄逸朝着后面冷怒地大吼一声。
那群老头子都走了,我这么辛苦卖力的演出,演给谁看啊。没有搭档的演出叫独角戏,没有观众的演出叫“没戏”!
我伸出光秃秃的玉臂,拉着他的衣襟,委屈地呢喃一句:“你好凶哦!你看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大老远地赶过来,你不让他们坐坐歇歇喝口茶也就算了,居然要叫他们滚,现在他们骨质酥松,一滚,保证全身骨头散架,弄得半身不遂,高位截瘫,你也不想一上朝就面对着一副一副担架,弄得朝堂像战地急救营……”我“婆婆妈妈”的功力更上一层了。
“好……”玄逸苦笑一声,“一切都听雪儿的。”
这种姿势要保持多久啊,玄逸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几层布传了过来,心跳如雷,不断加速,我感觉全身一颤——
“闭上眼睛!”说着,在一瞬间,玄逸松来了,扯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
这下好了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地,明黄色锦绣的外袍拖地,把我的脚丫子都遮盖住了。
玄逸拦腰一抱,把我放到软榻上,“流苏刚刚急匆匆地来找我。雪儿,你有什么事吗?”他的眼眸闪闪,里面充斥着丝丝绵绵的关切,一点一点融入我的心……
雪儿,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润清朗的病秧子了,他现在已被利益熏心蒙蔽了眼睛,我不能对他心慈手软。
我伸出食指,“哝!你看,我的手指上弄伤了。”我娇气,做作地把手指放到他的眼皮底下。
那群老头子双眼灼灼有神,一点都没有想要走的意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这个兴致还你侬我侬的肥皂剧。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尽力地演,保证你们看得目瞪口呆,回味无穷,终身难忘。
玄逸瞥了一眼我完好的手指,端疑地看着我非正常的反应,轻皱了一下眉头,“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伤了脑子了?”
= =!人家偶然做作一下,就害得脑袋背上了不白之冤。我偶然发嗲,发骚,发情,为什么最后追究的都是大脑的错误,脑袋要催悲地高歌一曲《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雪儿,你没事的话,我晚一点来看你好吗?我现在有好大国家要事急着处理。”
“你的意思就是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妨碍里处理国家大事、成就大业喽!原来我在你的心里都这点位置,唉——看来我是太高估自己了,我要回家了!”说着,我就要起来。
玄逸按住了我,妥协地说道:“雪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了,我……”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是要有这个行动喽!那我还是识相一点,在你还没有赶我走的时候,我自己主动离开好了。”你不要让我曲解了,那我就不曲解,我来误解好了。
玄逸急了,抓紧我的手,“雪儿,我没有这个意思。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找我,雪儿的任何事都是大事。”
你听!这就是吃瘪之后妥协的表态,妻管严下的丈夫都是这种模子。
那群老头子,在听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之下,目瞪口呆。以前一直认为仙风道骨般的玄逸王爷不近女色,早过了成婚的年龄,退掉了早已定下的亲事。原来还是个正常人,有七情六欲,那就不用为淳于传宗接代担心了。大臣们纷纷眯起眼睛,眼眸中荡漾着笑意。
笑什么笑,这种若有似无,皮笑肉不笑的笑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