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我兴冲冲地一步一步紧紧跟在大萝卜身后。裔都最繁华的大街上就上演着这样怪异的一幕。前面一个人跨一步,后面一个人马上就跟上一步,比自己的影子反映还快。
“回去!”玄彻驻足回头,冷峻地脸欲要喷火了。
我也紧跟着停下脚步,回头,“不要!”我对空气讲话?立马把头调转回来,对他喷口水道:“此路又不是你专用的,你可以走,我也可以啊!”今天这个跟屁虫我当定了!
“随你!”他跨步走入旁边的茶馆。他前脚进去,我立马后脚跟了进去。
他倒是可以静下心来看着窗子外的人来人往悠闲地品茶,小样儿,装这么风雅?我在他旁边像只猴子蹿上蹿下,不曾片刻停歇。
“太无聊了……”我双手拖着下巴,羡慕地看着一对夫妻在挑选胭脂,新婚燕尔般如胶似漆。
“想要‘有聊’就回去,别跟着我,被一只狗缠着的滋味真不爽。”
“不要!你才是只狗,超级大花狗。”我语气坚决,接着朝他眨眨眼,提议道:“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我把那对恩爱的小夫妻分了,你就休了我。怎样?好玩吧!”
玄彻瞄都不瞄我一眼,摆什么清高,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死人脸就很不爽。他继续啜着茶。他怎么那么喜欢喝茶?我直截了当地问他,“喝这么多水,你不嫌一直跑茅房烦啊?”
“那你不吃不喝,直接成仙好了。”
我管他,乐颠乐颠的跑到大街上,先酝酿一下情绪,积淀几分力量,随即石破天惊一声惨叫,“相公啊,你怎么可以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呢?往日的夫妻之情到哪里去了,呜啊~~~”为了效果,我旋即趴在地上抱住白脸书生的腿。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问道这里有好戏看,纷纷赶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我们仨层层叠叠包围在里面。
他先是一愣,然后就坦然地望了一眼身旁的爱妻,解释道:“大婶,你认错人了。”
大婶?小子,我哪里长得像大婶级别的了。看来我得加点猛料了,“相公,你不要我可以,呜呜……但是我肚子里的娃娃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几位中年妇女,挺身而出,把我扶起来,边安慰我,边职责白面书生,这有居委会大妈的架势。
“怎么回事?”小家子气的妻子此刻脸铁青铁青,拧起相公的耳朵。
可怜的白脸书生,原来娶了一只河东狮啊。“不要,你不要伤害我相公。呜呜……他不认我这个娘子,但是他还是我的相公,呜呜……”我趴在“居委会大妈”的肩上嘤嘤啜泣,哭得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连窦娥都汗颜。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么多人指责莫须有之罪,白面书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辩解。
哼哼,小子,知道大婶不是吃素的了吧!我掩面偷笑,朝着茶楼上的大萝卜炫耀地眨眨眼睛,他居然故意把头转过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太让我失望了!”白面书生的妻子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你是哪里来的sāo_huò!”她像疯子一样拉扯着我,力气真大。
“相公,救我啊,我肚中的孩子啊。”
随之他立即从茶馆二楼飞身而下,扶住了我,“对不起各位,我的娘子得了失心疯那,见人就喊相公。”
“啊?”众人一时惊愕地呼道,当然其中我“啊”得最响。
“你才有失心疯呢!我不是健健康康的嘛。”
“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不对哦你没有脸可以用来丢了。但是小心传到母后耳朵里,那女戒啊,妇规啊……”他抵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
“算你赢了!我失心疯,行了吧!”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切齿地说道。